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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谈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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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会答应良子留在东京生活。想回国纵使有千万种理由但是始终敌不过为了爱人而留下的冲动。
  其实仔细想想,留在东京也没有什么不好。良子早已拥有的房产,我倒可以坐享其成。况且我在东京也早已有了工作,薪水倒也能满足花销。
  父母的事情,自己也想明白了。RB离中国不远,从东京乘坐飞机前往西安也不过是四到五个小时的事情。想回家看父母,随意便可以回去。
  这么想来,留在东京倒也不坏。既可以保留海外华侨这个名号,又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何乐而不为?
  其实即使自己回到中国,也不知道到底能做些什么。同良子睡过觉之后,我发觉现在的我并不是为我自己而活着。诚然,我是想与良子结婚的。
  当然,与女子睡觉的感觉也是奇妙,我逐渐喜欢上了那种感觉......
  睁开双眼,良子早已准备好了早餐。
  “王君,早饭做好了,赶快起床吃早餐吧。”
  “你真好!”
  早餐倒也是RB传统式的。一碗味增汤配着几个小菜还有一小碗米饭。
  匆匆吃过早餐,良子便把我的衣服拿了过来示意我换上衣服。
  不得否认,RB女人确实有着中国女人所没有的体贴。其实我这么说也算是以偏概全。毕竟中国人口那么多,各种各样的人都有,体贴而温柔的女性也不在少数。
  “良子,既然我同意留在东京生活,那么你父亲那边,应该是不会拒绝我们结婚吧!”
  “这个我倒说不准,不然等你洗漱完我带你去父亲家......”
  “是不是有点太仓促了些,我显然还是没有做好准备。”
  良子看起来有些不高兴,没有说话,只是把我吃过早餐的碗筷拿去厨房洗。
  “好,我去见你父亲。希望你父亲能喜欢我吧。”我做了一个祷告的手势。
  简单的洗漱,换上衣服,良子帮我梳了头。在镜子前,练习着即将要对良子父亲说的话,一遍又一遍......
  不知道过了多久,良子也换好了衣服,化妆结束。看着在镜子前自言自语的我,笑出了声。
  “还要练习到什么时候?走吧,刚跟父亲通过电话了,父亲已经准备好午餐等我们回去呢!”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不说,只是跟在良子身后,跟随着良子走着。
  良子径直走进楼下的停车场,钻进一辆汽车里去。我也随良子钻进汽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车子的品牌是日产,至于型号和价格我便不得而知,也并没意图去问。这辆车在RB多少钱我不知道,但在中国估计是不会便宜,少说也要40万人民币左右吧。
  “你父亲家在哪里啊?远吗?”
  “都在港区,不是很远。父亲家在麻布一丁目。”
  车子行驶了不到二十分钟便到了麻布一丁目。良子停好车,带我敲门。
  这幢房子,真是气派。房子有三层,还有一个庭院。在东京港区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段,有一幢如此豪华的房子真是了不起。不过良子的父亲是名律师出身,目前还在RB政府的外务省就职,拥有这样的房子倒也是不奇怪。
  不久有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妇人开门。显然,这是良子家的佣人,其实就是保姆。
  听着良子与妇人之间的寒暄,我也不作声。只是等她们寒暄结束,我便跟随良子走到二楼的一个房间。
  等了大概有十分钟左右,佣人端来一道道菜肴还有热茶。
  不久,一个大概70岁左右的老人走进房间。
  良子站了起来,我随即也跟着良子站了起来。
  良子拉着我的手,说:“父亲,这就是王君。”接着又看着老人,对着我说:“这是我父亲。”
  我赶忙鞠躬,说:“叔叔你好,我叫王梓默,从中国西安来的,是良子的男朋友。”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压了压手,示意我们坐下。
  “先吃点东西吧。”老人说。
  良子抓起一块寿司送进嘴里,我并没有动桌上的菜肴,而是一直笔直的坐着。
  “小王,不要太紧张,随意一点。”老人说。
  我结结巴巴的说:“我...还不...饿.....”
  良子笑了笑,用筷子夹起一块生鱼片蘸了些酱油和芥末,送进我嘴里。
  良子喂给我的生鱼片蘸了太多芥末,辣的我流出眼泪。
  老人喝了一小口酒,说:“小王是西安人啊,西安可是好地方。我从小就听三国演义的故事,对古长安和古洛阳可是充满向往,兵马俑的发现也是震惊了全世界。良子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去了一次西安,确实是古色古香,也有幸观赏到了兵马俑。”
  “那叔叔应该是八十年代去的西安吧。那时候整个中国还比较落后,所以希望叔叔可以再去一次中国,看看中国的发展。”
  “年轻人,你说的是实话。我是1985年去的西安,从那之后再未去过。不过近几年,BJ和SH我经常去,中国的发展真的是太可怕了。”
  老人又喝了一小口酒,接着说:“我已经有个不让人省心的大女儿了,所以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我这个小女儿在变成那样。听说你愿意留在东京,这可是真的?”
  “这倒是不假。我陪良子在东京生活!”
  “听良子说你是庆应的硕士出身,那这样的话,我给你安排一个体面的工作倒也不是难事......”
  我愣了一下,显然良子的父亲知道我是要与良子结婚的,已经给我这个未来女婿安排了一切。
  “叔叔,对不起,我是一个男人。我只想靠自己,即使这么说有些牵强。换种说法吧!我想靠我自己或者是靠我父母的能力。我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女方的家人给予我工作上的帮助。”
  “道理我懂,可是你现在只是一个补习学校的教师。如果你真的那么大男子主义,你能接受良子现在的薪水比你高吗?”
  “我接受不了。”
  “那为什么不接受我对你的帮助?”
  “因为,我想靠我自己。”
  “这些话,你在美国说无可厚非。但这里是RB这里是东京。”
  老人夹了一片牛肉送进嘴里,接着说:“RB本身就是一个排外的国家。RB国内的少数民族都能感觉到,你这个外国人难道感觉不到吗?RB的大企业很少会去接受外国人。即使你在优秀!别说你是庆应的硕士,即使你是东大的博士又如何。国籍可以改变,你身体里流淌的血液是可以改变的了吗?”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老人说的话倒也正确,我在RB的这么些年,****露骨的歧视何处不在呢?
  有一次,我和方舟在地铁上,用中文聊天。这本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就有RB人在骂我们,说我们吵闹,说我们没素质。气的方舟差点动手,还是我拉住了他。反观,旁边的白种人,用英语聊天不亦乐乎,声音起码是我们的两三倍,但RB人就愣是装作听不见。
  “谢谢,建议我会收下的。”
  良子掐了我一下,悄悄对我说:“还不说正事?你要是喜欢同我父亲聊天的话,以后机会还多的很,别忘了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良子这是提醒了我,我便一本正经的说:“叔叔,我喜欢良子,良子也喜欢我。我希望能同良子结婚!”说完我便站了起来,鞠了一个接近90度的躬。
  “只要你留在东京就好,至于其他的事情,你们自己商量吧。良子也是我从小教育长大的,我相信她的眼光不会错。现在都21世纪了,你们自己决定吧。”
  我和良子听到这样的话,如释重负。我便赶忙敬了良子父亲一杯酒,不停地说谢谢。
  良子父亲也很乐意同我交谈,与我聊关于中国的事情。
  RB人对于中国的印象都是从媒体上所了解到的,所以见到中国人难免会想问些实情。
  中国人也同样如此,若在中国国内见到RB人,我想肯定也有很多想问的话题。
  诚然,心平气和的交谈是消除民族隔阂的一剂有效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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