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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李虞侯小人嘴脸 崔管家丈夫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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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东宫的爷又遣门子来取银子了。”贴身丫鬟玉眉对主屋软榻上的贵妇人禀告。
  “还不快将来的爷请进客堂里,好生招待,可别让他在外面冻着了。”贵妇人用手衬着额头,面有难色。
  “这个奴婢自然知道,我们可万分小心着呢。一来,不用夫人说从那个宫里来的人我们哪敢得罪,自然毕恭毕敬,端茶倒水,无所不应。二来,他们何曾把自己当作外人,一个个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腌砸货,究竟让我们这些做奴才看不懂了,都是奴才,他们倒在这当起了主子。”
  “小妮子,再多嘴多舌,小心我撕乱你的嘴。男人家的事,你知道什么!”贵妇人揉捏眉间,停了半晌,说道“可说这次要取多少?”
  “没说要多少,只说半月前在府上尝的那碗腊八粥极好。腊八那天是取走了十万两,想来这次的意思是不少于十万两了。”
  “去库房取十万一千两,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快去吧。”
  玉眉拿着库房的钥匙取了银票来客厅见东宫来的李虞候,交代道“李爷,这到了岁关,不瞒你说这侯府中要用钱的地方颇多,已经没多少现银,前些时日大爷的白事都是从简,这些你们应该是知道的。不过再为难,东宫的那份我家老爷和夫人却留着一万份心,时常备着,这是八万两,你们全且用着,年关我们还有孝敬,余下的一千两银子,爷们在东宫当差也辛苦,这是我们夫人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言辞有棱有角,不失为侯府夫人的贴身丫头。
  李虞候只轻轻胛了一口翠湖,坐在客厅主位上,并未接话,也没接玉眉呈上来的银票,纹丝不动,便卖弄了起来,跟没听见似的。玉眉抬头观察李虞候,大概明白,于是又从袖中取出九千两银票,心中却是万分痛恨这等作威作福的贼子。
  “是奴婢不知好歹,爷们都是在太子爷身边走动的人,这一万两不多,全当孝敬。”玉眉依旧笑语相迎。
  那李虞候方才放下茶杯,掸了下长袍,一边接下银票,一边用轻佻的眼光打量着玉眉说道“想是这崔府,不想再享用这宫廷御用的好茶了。仔细点,年关准备好三十万两到时候自然有人来取。”
  几句话间,总算把这主给送出了府门。那三十万两本来是例银,虽说是个大数目,却不是侯府很担忧的事。只不过近两年来,太子那边来的格外勤了些,倒像是个无底洞,用再多的钱也填不完。
  玉眉回到夫人的主屋,发现夫人已经睡下,于是轻声退了出来。玉眉细想,这两个月府中大小事物繁杂,经历过很多用钱的大事,还有许多人情事要耗费精神,夫人好久都没合过眼了,再熬下去恐怕是油灯也熬没油了。今天夫人难得睡下了,这是件好事。至少玉眉认为这是这些天最让人觉得有希望的事,于是内心便欢乐了起来。
  冬日的日头本来就短,今日又下起了大雪,天黑的格外早。
  夜色渐渐笼罩侯府的角落,灯火渐明。刘妈子来报说老爷回来了,玉眉吩咐小丫头们准备梳洗。
  “你家奶奶呢?”
  “日中时睡下了,算下来也睡了半日了,我这就去叫醒夫人。”
  “不必了,就让她多睡会。”又是半晌无言,正准备用饭,却放下碗筷,抬头道“舒丫头去南方多久了,可知现在船行到何地?”
  “昨天舒姐姐的信传来了,说是腊月十九从杭州返杭了,按照官船的速度,想必是到已经到达扬州地面了。”
  “如此甚好。”崔老爷便低头吃将起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那舒儿丫头带领船队昼夜不停,不要两个时辰就可行过扬州地面。
  这些天,舒儿无时不感到害怕,这次回南方名义上是采购年货,实际上船上货舱里箱子装的哪有什么年货,全都是白银,整整三百万两白银。舒儿只求早点回到侯府,交了差事。提心吊胆的日子十分难受。
  今早刚到扬州时,便听码头上的哥儿说道扬州不太平,常有流寇,悍匪横行,舒儿也是时刻关心着局势,想是淮西郑角已成气侯。
  于是稍加休整,便立即起锚,说什么不肯在扬州多呆片刻。此时站在船头的舒儿内心更加焦灼,小小的心脏紧张地打起了鼓,明明处在很冷还刮着风,下着大雪的河道,身子却没觉得冷,反而异常热。
  “姑娘,夜间船头风大,进来吧。”
  “崔总管,我没事,我一会就进去了。”
  崔总管深知她不会立马进入船舱,便走近船头的俏丫头,将手中准备的红袍,披将舒儿身上。
  好一幅雪境船头红衣美人图,只见脸蛋粉嫩,面颊如画的绝色丽人身着红袍,好似梅花傲立,姿形秀丽。
  崔京不禁一怔,霎时间,不知所云,只见舒儿目视前方,嘴角上扬,笑容可掬。此时崔管家侧面凝视,只见那丫头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他不禁又是一呆,天旋地转,哪里还听的进话。
  同行的二十三艘官船,十三艘是崔侯府家的,还有一些王公家的,这就意味着,舒儿所乘的这艘主船上并非全是侯府的人。
  夜间只听见甲板上嘈杂异常,十分混乱。舒儿刚惊醒,只听见有敲门声,“姑娘可醒了。”
  “出什么事了崔管家?”舒儿边穿着衣服,边焦急的问道。
  “祸事了,想是船中有流寇混入,趁着夜间无人替外贼做了内应,现在他们都上来了。姑娘快乘小船逃走吧。”
  舒儿听闻此说一下子仿佛跌入千丈谷底。心中万难,料想这次自己和崔府都要亡了,不由得心如刀绞,流下泪来。
  没过半晌,舒儿从门缝瞥见发现甲板上已经灯火通明,到处都是恶贼的欢呼声。心下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了,便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崔管家你快走吧,你是南方人会水,若逃亡中遇上拦路的或是追击的流寇,或许有一线生机。”
  那崔京也是深明大义之人,便舍船而去,带着一个小厮,在流寇还未完全控制这艘船的当口,在夜色的掩护下,驾扁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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