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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记:爱是涓涓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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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是涓涓细流
  转眼间,白龙白杨跟着妈妈回老家度假已经两个月了。虽然隔三差五都会视频或互留语音,但一点也没拉近我在心理上的距离感。人们都说,家庭是孩子们的家庭,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就是万家灯火。此时此刻,我深信不疑。我偶尔独坐客厅的角落里,任凭傍晚的时光悠悠转暗,心里念的却都是,这兄弟两个在老家过得怎么样。
  白龙给我留言中,问到过我一个人在家过的怎么样,我说,挺好的,没有你们在家,爸爸也很开心。他马上问我:那你怎么不做饭给自己吃啊?
  我顿时语塞。白龙白杨不在家,做饭似乎没了动力,家务事也显得不那么急迫,晚归许久都不觉得哪里不对,就连下班,我也不再急匆匆了。
  白杨的成长每天都在给大家带来惊喜,单从小动作上都可以看得出,坐在婴儿车里,一会拍拍手,一会撅起小嘴巴,一会眨眨眼,时不时的拿起哨子吹两声。老家的人们都很喜欢他,说他喜庆得想个小员外,走在大街上,他的回头率盖过妈妈。白杨跟谁都玩的来,不挑不拣。兄弟两个回到外婆家,竟没有一点水土不服。
  白龙在学画画,他曾经试图很努力的给我画他心目中的家庭模样,但是老师的课程里都是“三个人物”——爸爸、妈妈和宝宝,他犯难了,不知道把弟弟画在哪里合适。
  白龙的大表哥今年已经高考了,高考的孩子都是辛苦的,心理和身体都备受考验,这是当代中国的国情,也注定成为这几代人间最大的共同话题。我不知道白龙白杨未来的高考会是什么样子,我只知道,不管是独木桥还是铁索吊桥,他们终究会有自己的竞争规则。白龙的表哥高考过后,一下子松弛下来,懈怠下来,便带着他到处游玩,去爬山,去看电影,去古镇,赤着脚丫去趟小溪水,白龙的快乐是不加掩饰的,而高三毕业生的放松里却夹杂着些许惆怅。
  我跟白龙的表哥聊了很多,我猛然发现,作为他的姑父,我似乎远没有尽责。在我三十岁前的生活里,我不知道责任怎会是这么一个严肃而又生动的话题,严肃是因为我早就该走出庇护,独自立世;生动是因为我已经被仰望,我的身后已经不声不响站了一排后辈,无言立行。
  白龙在电话里,已经主动给我汇报他在老家的学习和生活情况。我真不是个喋喋不休、婆妈啰嗦的男人婆,甚至厌恶那些事无巨细的说教,但我非常在意白龙在老家的表现,当然,我的要求没有那么高,我只给他强调几点,也是我的父辈儿时经常给我讲的,比如:站要有站像,坐要有坐像。白龙是个勤快的孩子,他会主动去扫地,去给大家分筷子,饭后抹桌子。我想,现如今的家务活永远不会累着小孩子,这种勤劳的习惯会让他终身受益。
  之前,我从不看综艺节目,尤其是选秀节目,我可以欣赏赞颂选手的精彩表演,却实在看不惯主持人或所谓大师的煽情卖弄和故作深沉。但在白龙的成长岁月里,我却改变了自己。我看了各个年龄段的选秀节目,我只希望慢慢走近孩子们的内心世界。
  孩子是自家的好,媳妇是别人的美。而在个人才艺喷发的如今,别人家的孩子都有很多亮点,并且通过媒介展示给了大众,我的白龙到底有没有亮点,抑或不过是我的敝帚自珍?这都不得而知,所以,看过那些选秀节目后,我知道,其实我们还有很多路要走,高考仅是未来,当下的成长,才是现实。我愿意与白龙白杨一起,从每一个爱好开始尝试,从每一点改变做起。
  兄弟俩快要回来了,我的心情不由自主好了很多。就像小时候,我跟着妈妈,要去外婆家小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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