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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棕和耶律贤见面,本就不需要什么礼仪,之所以要商量,那是三日后秦皇设宴款待辽国使者。
这可不是一次简单的饮宴,涉及到双方关系的确认等等。
就好比,符昭愿等人希望以番国觐见的礼仪接见辽国使者,辽国人自然不同意。
对于这些事,柴棕是不管的,一股脑全都扔给了符昭愿。
至于耶律贤,作为一名拥有帝王心胸的人,他敬重礼仪,却更崇尚武力。
这不,耶律贤也不打算接手这些厌烦的事,一股脑全都交给了副使韩德立。
作为一名汉人,韩德立熟读四书五经,对于仪典的研究,丝毫不比符昭愿弱。
柴棕和耶律贤完全置身事外,似乎这件事和他们每个半点关系。
二人在相互打量,眼前之人,就是他们在和谈中的对手。
“这就是辽景宗?萧太后的老公!”
作为一个后世人,杨家将的故事,从画本小说,再到电视电影,柴棕看了无数。
杨家一门忠烈,杨门女将的故事,对于柴棕来说,更是如数家珍。
说起杨家将抗击辽国的事迹,自然不能不知道大辽国当时的主人,萧太后萧倬,也就是耶律贤的老婆。
不只是柴棕在打量耶律贤,耶律贤也在打量柴棕。
或许是同病相怜的关系,耶律贤对柴棕很感兴趣,毕竟二人都丢失了至尊之位。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柴棕仅仅用一车烈酒,便放翻了所有契丹护卫。
如今,契丹武士在看到柴棕时,依旧怒目而视,这事让他们很丢脸,就连弓箭都还没能拿回来。
不过,让柴棕更感兴趣的却是韩德立,尤其是这家伙和耶律贤关系极好。
起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柴棕就觉得有点印象,却一直想不起来。
在得到了鸿胪寺对辽国使团的调查报告之后,柴棕终于想起来。
这个韩德立,不就是那位萧太后的入幕之宾,权倾辽国一时。
“噗嗤!”
看看韩德立,再看看耶律贤,柴棕只看到好大一片绿油油,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耶律贤明显一愣,韩德立愕然不解,至于符昭愿,则是有点不满。
柴棕连忙正襟危坐,神色肃穆,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不过,耶律贤显然不打算就这样抹过,因为,他分明从笑声中听到了嘲弄。
“郑王殿下因何发笑?”
耶律贤的声音很好听,汉话说的更是标准,比柴棕还像东京人。
柴棕由于后世的习惯,一开始说话的时候,还带着点普通话的强调,好不容易才改过来。
耶律贤汉话说的很标准,看似很简单的一件小事,柴棕却不这么认为。
放在普通人身上,这的却是一件小事,毕竟辽国人大多数连自己的文字都弄不清楚。
可是,这事放在耶律贤身上,一个野心勃勃的帝王身上,这就很不简单。
柴棕稍微发愣,已经让耶律贤很不高兴了,符昭愿连忙提醒。
柴棕连忙道:“没什么,想到昨天一件小小的趣事罢了。”
柴棕这话明显的是在胡说八道,可耶律贤不这么认为,继续追问。
“哦,不知能否分享一番,也让我等一乐。”
符昭愿无奈的叹息一声,和对面的韩德立对视一眼,这位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
柴棕淡淡一笑,还有点急切的说道:“我昨天在瓦市子里,看到一个买乌龟的小贩。”
不难看出,柴棕一脸急于分享的样子不似作假,可是买乌龟有什么好笑的?
柴棕继续说道:“那只乌龟不知怎么的,身上长满了水草,绿油油的,我把他叫做绿毛龟。
哈哈哈......你们说是不是很好笑?”
说吧,柴棕果然得意的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没有半点虚假的样子。
可是,一只乌龟,一只长满毛的乌龟,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符昭愿也是一头黑线,他实在难以将柴棕和他那娴静的妹妹联系起来。
无可奈何之下,符昭愿只得装作没听到,和韩德立继续讨论宴会礼仪。
耶律贤紧皱眉头,这是一个很粗俗的笑话,可他不认为柴棕是一个很粗俗的人。
一个熟知契丹人习性,并且利用契丹人的傲气,轻易放倒一队契丹护卫的人,每句话都有深意。
耶律贤清楚,柴棕的话一定隐含了某种意义,他听不懂,只是因为没破解出来。
只可惜,就算耶律贤想破了脑袋也绝对想不明白,绿色的乌龟究竟代表了什么。
不要说耶律贤不明白,一旁的韩德立和符昭愿,也没法想明白。
在这个时代,乌龟代表了长寿,说别人是乌龟,非但不是在骂人,而是祝愿。
不过,柴棕不在意这些,别人明不明白不要紧,他明白就行了。
没弄懂柴棕的话,耶律贤表面虽然不动声色,可内心依旧愤愤不平,说道。
“我也有一个故事,不知道郑王殿下有没有兴趣?”
柴棕淡淡一笑,他明白,这是反击来,很大度的说道。
“洗耳恭听。”
至于符昭愿和韩德立,此时自然是闭上嘴,做好准备听故事。
不管怎么说,柴棕和耶律贤才是主官,他们只是副手,副手该做的事,就是协助主官。
耶律贤道:“在草原上,有两种最常见的动物,狼和羊。
羊群随着水草而迁徙,而狼则已猎羊为生,狼群可以隐藏在草原上数个时辰,只为最后的致命一击。
祖先曾告诫我们,在草原上,契丹人就是狼,我们以猎羊为生。”
耶律贤的故事很简单,却也很霸气,因为他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汉人是羊。
汉人是羊,而契丹人则是狼,狼的天性就该是猎杀和战斗。
听到这样的话,一群大秦的官员哪里还坐的住,契丹人南下打草谷的事,又不是第一次。
一群鸿胪寺和礼部的官员对耶律贤怒目而视,虽然他们一介文人,却也不惜血溅五步。
当然,考虑到两哥的关系,他们只得忍耐下来,选择以锋利的目光,让耶律贤感到自惭形秽。
柴棕不禁摇摇头,血溅五步,那是匹夫之怒,问人向来看不清匹夫,又岂会做这样的事。
否则,韩德立这样的人,怎么会有成长的土壤?
如今,文人士子的风气正在酝酿,即便天下还是大乱,已经有了重文抑武的说辞。
北方还好,据说在江南,尤其是唐国,文人天下的格局正在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