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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咏春,石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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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小鬼不去好好学习在这瞎闹,你们想练几手什么时候都可以,每天早上我们几个老家伙都会在旁边那个园林里耍几下。”
  不管万福达怎么缠石坤都是那样子,最后还是宁倩出手把他拧了出来。
  “我说你这家伙,石大伯都说了他只是会耍几手,你非得要死缠难打,丢不丢脸。”在马路边宁倩指着万福达说。
  万福达跳了出来,“武林高手都是这样说的啦,反正从我看见师傅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肯定是一个非常非常厉害的绝世高手。”
  紫磬笑嘻嘻的说道,“那你每天早上都去公园那里陪石叔练啊,他都说了你随时可以去。”
  “别让我看死,这家伙绝早上对起不来。”
  一行人又嘻嘻哈哈的各回各家。
  待和其他人分开后,唐许抬头看看天空,还有些时间才到饭点。于是就掉头回去了。
  再回到石头便利店,只见石坤坐在摇椅上,好整以闲的样子。唐许走了过去,双手抱拳。
  “前辈您好。”
  “嗯,年纪轻轻就有高手级别,年轻一辈怕是没几个。不错。”
  两人仿佛是第一次见面。而且让唐许暗惊的是对方光是看就知道自己的修为。当然,还有很多对方没有看出来。
  “听闻石前辈的咏春十二拳法早已练得炉火纯青,所以特意前来拜访。”
  对于未知的高手唐许保持晚辈该有的尊重,架子放得很低。
  石坤闻言,睁开双眼,那锋利得透心的目光射在唐许脸上,甚寒。
  “你是谁的后辈?”
  嗯?唐许暗道一声糟糕,自己不应该这么说出来的,本想套对方的话,但这么一来反而会引起对方的戒心。脑门一转。
  “晚辈姓唐,石前辈的名号我只是偶尔听闻,岂料前辈就在这清水镇。”
  石坤狐疑的看着唐许,并未看到对方的闪烁,而且自己心里一想,自己的名声虽然已经沉伏,但老一辈的人应该会有提及。“哦,原来如此,不知道是从何处听说呢?或许还是老夫的朋友。”
  “晚辈是从何家那里巧合听说到的。”情急之下唐许就知道何家这一隐世武修家族。
  不过还好,何家在江湖上还是有地位的。石坤点点头,“何家,何称道那家伙吧,好久没见了。”
  从摇椅上站起来,自个往店里面走去,“你来找我干嘛?”
  “晚辈斗胆,想向石前辈请教一二。”
  石坤‘嗯’了一声停住半回头,“你的师傅呢?”
  “游走失踪了。”
  “哼,我可没空陪你这些小鬼闹,回家吧。”
  唐许连忙跟上,“还望前辈成全,不惜请教。皆因晚辈需要一些实战来问道。”
  石坤并未停下,只是当走到门口的时候说道,“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能避开这三颗花生,就进来。”
  在门口摆放的花生里抓了三颗,随手往唐许砸去。
  左腋下,腰间,右膝。三颗花生同时出手但施加的力个不相同形成先后攻势。而且这三个地方正是最难防御闪躲人体死角。
  唐许瞳孔急速收缩,那沉息在丹田的气机瞬间涌出。全身的肌肉都调动起来,上身微微侧弯,左臂稍稍抬起,右脚往后挪动些许。第一颗花生擦着腋下飞过,上身继续扭转,堪堪躲开腰间的花生。
  然而最后一颗花生已经逼近,一刹那,唐许整个人弹了起来,右脚弯曲形成一个小洞口,刚好让花生穿梭过去。
  这一切不过是在一秒内完成,当唐许落地的时候后背已经冒汗。很是后惊但也松了口气。“前辈,晚辈算是通过了吧。”
  石坤眼睛眯了下,“通过是通过了,身手不错,就是脑子不好使,就不会整个人躺下吗,像个猴子一样跳来跳去。”
  看着石坤的大伯般背影唐许突然感到一阵无力,正如石坤说的,自己刚才只要后仰一躺下就好,哪用这般费劲。
  石头便利店的里面是一个居家院子。石坤的家是以前的旧款式,连大门都是用木头上栓子的。院子是一块空地,上面有两个木人桩,一个大的,一个小的。
  “就这里吧,如果你想测试自己的实力,最好一开始就全力以赴。我好久没有动手了,力道控制得不是很好。”石坤卷了卷袖子,示意唐许站在对面。
  唐许放下书包,迅速的调整自己,毫无疑问,眼前这叫石坤的男人不是自己现在能对付得了的。但差距到底有多少,唐许想知道这个。
  两人相视而立,石坤率先摆势,很正规的站桩姿势。与万福达的样子差不多,但给予对手的压力就仿如荧光比皓月。简单的摆手却有种无处下手的感觉。唐许并立开手,“冒犯了。”
  话音刚落身影如猛虎下山,双拳如牛冲,其中更是内劲环绕。一声破风让石坤微微一愣。
  双掌仿似大门关闭,一下截挡唐许的双拳,打掉的同时身体后退半步,顺势将唐许拖走。
  唐许紧跟冲势,往前踏步栖身而上。一击‘盘龙横扫’扫向石坤腰间。
  石坤迅速抬腿阻挡,动作淡然稳定,临危不乱。
  两度攻势被挡唐许并不在意,推掉石坤的双臂,‘浅滩探龙手’,窜向对方喉咙。石坤再退半步,突然的起肩,撞向唐许的攻手,手背发力在半掌的距离击打唐许的腋下。
  ‘啪’的脆响,唐许只觉心脏一颤,气机被这一打打乱。连退数步,稳住身体马上调理。
  石坤又摆回站桩姿势,气息丝毫未动。
  “再来?”
  唐许揉搓了几下后呼吸顺畅很多,只是残余些暗痛。自己已经出了八分力,但毫无效果,显然对方依旧没有出力。看来,石坤说得没错,如果不出全力,自己是测试不了差距的。料想如此,唐许决定使出全力。
  激发出内力,再次迎击而上。凌空双飞踢,石坤随意将其挡掉。但他似乎并未料及唐许使用内力,那双踢中隐藏的力道瞬间涌向石坤的掌心。
  “咦!”
  若是其他人,像是之前齐宏飞那样的对手,被唐许这样含有内力的攻击打中,定会被击乱气机而败。但石坤不同,已经成名多年的咏春高手,只是稍作惊讶就将内力尽数逼退。
  ‘泰山擒天手’、‘盘龙横扫’,唐许的一连串的进攻浑身解数。
  子午捶,偏身捶,独龙捶,拉箭捶,内搭手,外搭手,三品手,内摊手,外摊手,膀手,扑翼掌,白鹤沉湖。石坤同样使出套路招数一一破解攻势。
  “不错不错,那就让你看看我的武道吧。”
  石坤直弹腿击开唐许后转变站姿,双掌前摆,作摇钟晃动。双膝微微弯曲,下一呼吸就如离弦之箭出击。
  咏春多是后攻而达的拳路,而石坤现在是占领先机,主动出击。
  双掌快速的前后攻击,速度之快就是唐许都觉得眼花缭乱,只能硬着头头皮扛着。
  “十二路之,‘牧童遥指’!”
  十分之一秒的空隙石坤爆发出一道磅礴的气劲,手背下落打向唐许的肩膀。
  仅是一击,唐许被打趴在地。
  这一落掌唐许感受到了大山的压力,直接落在肩膀上让他立马垮掉。化元境,这就是化元境的实力吗?
  唐许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连对方的一招都承受不住。
  石坤收回攻势,拉下衣袖。
  “区区半步大师,就练习内力,真不知道你是胆大妄为还是无知无畏。”石坤走进屋子,“进来敷点药吧。”
  重新爬起来的唐许只觉半边的身体都是麻木的,左臂更是抬都抬不起来。只好狼狈的跟着上去。
  石坤拿出一支瓷花药瓶,很是古色古风。倒了些许在唐许的肩膀上,顿时一股夹带着药酒的花香溢满客厅。
  “不过十八芳华就达到半步大师,你还真是天才,而且使出的招式连老夫都未曾见过。”
  嗯?唐许与石坤对招所用的都是父亲教落的招式,进攻的节奏都是跟着父亲而施展的。但对方却是未曾发觉,莫非石坤并不认识父亲?
  “只是,你筋骨未成就修炼内力,对你以后的成长不利,拔苗助长了啊。”
  听石坤的语气,发自真诚,就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劝解。只是,这样额训练方式是唐许父亲亲自教导的,而且再三叮嘱唐许摇按照这样的方式锻炼。父亲这么做肯定是对自己有好处。
  “很感谢石前辈,让晚辈知道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今日所学胜似多年修行。”
  这番话七分真心三分敷衍,石坤只是哈哈一笑。
  石坤的药水真的厉害,唐许感觉舒服了很多,但想完全恢复怕是要过上几天。就在离开的时候,唐许问出了一个心里一直好奇的问题。
  “石前辈,您老人家也是遵从国家的约定而隐世于此,那,你觉得应当不?”
  没有一个身怀绝技,胸有抱负的人甘心愿意隐藏在这个小地方。
  石坤失神了一下,笑了笑摇头。“唐小鬼,你还年轻,很多事情你是不知道的。而我之所以隐藏在这家小店,自然是我本意。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背负的东西也就越多,自身越不能自由。”说罢石坤挥手走回屋子。
  唐许也踏着落日的余晖回家。该吃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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