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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进入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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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家家主,齐宇横,年迈七十脸容虽有岁月瘢痕,但那双锋锐的眼睛足以告诉眼前的人。我能看穿你的把戏。
  明若镜给齐宇横跪礼,按辈分来说若镜是属于孙字辈的。
  “若镜小女娃,没想到是派你一个女流后辈来。你们何家是真的没人了么?”齐宇横目光落在若镜身上,似乎猜测到若镜的想法。
  “齐老叔,这只是因为小女正好在清水镇发展,比较方便前来。”若镜低眉看着齐宇横的桌上,不敢与其正视。
  齐宇横冷哼一声,“老夫也不管你们的把戏,我只认玉佩。跟我来吧。”
  离开书房,在外面等候的唐许与庞德纷纷跟上。
  “下人跟来做什么了。”齐宏飞拦下唐许二人。
  “若镜一介女流,总不能只身前往齐家禁地,以免招人嘴角。”
  齐宇横一拂衣袖“随你,但只能一人跟随。”
  若镜朝唐许点点头。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的木门似乎很久没有人打开过,唐许都能看到门把上面的灰尘。而且到现在齐家大宅都没有看到过其他的下人,不像明家,到处都有仆人。
  在一幅画前,若镜停了下来,抬头观看。是一幅集体照,上面有四个人,并列站着。图画是油彩绘画而成,色调偏暗。有种庄严肃穆的感觉。
  “最左边的那个就是你何家的太爷爷,他旁边的那位是我爷爷,我还依稀记得他的样子。”齐宇横看油画,想到了很多事情。
  齐家的后面是一个隐藏的地窖,地窖口是一堵石门。“这石门每五十年开一次,在这里已经镇守了两百多年。曾有无数人想将其打破,最终全都是无功而返。哪怕是如今的热武器,导弹也别想将他轰烂。”齐宇横抚摸着着石门,自豪的介绍着石门。“这是齐家的传家宝物,‘洛河石门’早在南宋时期就已经打造成形,并且埋于洛河河床,用特殊办法‘养石’。历经数代王朝,才辗转落到我们齐家手上。”
  唐许发现四周确实没有什么防备设施,就一个普通的地窖。
  齐宇横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捣鼓了一下。地上突然升起了一根柱子,上面有一个石洞。
  “好了,明家女娃,把玉佩放进去吧。”
  明若镜把项链拿下来,上面吊着的赫然就是唐许送回明家的玉佩。若镜把玉佩放进了石柱上面的黑洞,只听闻几声清脆的碰撞后便安静下来。
  地窖的大门吱呀的长响后打开,随即一股冷风席卷而来,若镜不尤的打了个寒颤。望向地窖,漆黑一片,通向深处,神秘而又森然。
  “按照老规矩,你们进去吧,若不是看在你是女辈的份上,我是不会允许你带保镖的。”齐宇横说完就愤眼离开。齐宏飞深深的看了明若镜一眼,也跟着齐宇横走了。
  唐许摘下墨镜,“齐家这老头似乎对你不是很欢迎啊。”
  明若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吧,路上我给你说说。”
  早在两百多年前,何家与齐家就相识。甚至在明末时期还一起参加过抗战,那时候火枪都尚未普及,很多战争都是处于冷兵器时期。何家本是一家祖传的武馆,门下子弟遍布东广与西广两地。而同一时期的齐家,与何家是老对手了,平时很多摩擦的。
  直到鸦片侵袭,何家当时的家主发现家里人也受到毒害,一怒之下率领弟子把清水镇的烟馆都拆了。无独有偶,齐家的家主做出了一样的事情。当两家人在一家烟馆相遇时,两家从此冰息前嫌。
  唐许拿着探照灯在前面开路,若镜一手搭在唐许的肩膀上,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通过了一条长长的楼梯,地窖怕是有四层楼深。
  “既然你们两家是老相识,那你们现在的关系似乎不太好啊。而且,我很好奇,这地窖里面有什么。”
  “这一切都是因为一次意外。”
  一百年前,何家的家主何自在,也就是若镜的太外公,与齐家的齐问心,两家一同对外御敌。当时两家关系非常好,加上联姻,几乎可以合并为一家。在一次剿灭战的时候,两人以及数十弟子被困山中。
  为了躲避敌人侦查,何自在带着众人躲进一个山洞。而就在那个山洞里,齐家的一名弟子在解手的时候发现了一条暗道。齐问心知道后告知何自在,两人决定前往一探究竟。
  至于山洞是怎么样的,书里记载以及家里其他人都不清楚,只知道除去两位家主所有弟子都牺牲了。何自在对这件事也是不再提及,那时候处于外敌扰国,死人也很正常。
  在接下来的三年里,何自在与齐问天的来往就更加的密切,而且绝大多是时间是两人在密实独处。就算是对外抗敌也都是交给儿子指挥。直到有一次,英人的炮火轰向齐家,何自在火急率兵前往。
  面对威力骇人火炮,何自在居然可以单手阻挡,甚至隔空击坏枪支。齐问天同样使出惊人的武艺,一人提着专门打造的铁棍堪比战神,在密集的弹林中一棍翻江,一棍倒海,击溃敌军。那场战斗,几乎是何自在与齐问天二人对抗整支部队。
  当探照灯的光落在一扇木门上的时候唐许停了下来。“两人之力打败一支配备军火的部队。”
  “是的,我外公说,那就是内功,太外公和齐问天已经达至化元境,成为超越大师的人物。”
  化元境,大师境之后的境界,那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分界线,是内功与蛮力的分水岭。
  修武者,从‘入学境’开始接触武学,是中规中矩的教与学习,现代很多武学馆便是这样,拘泥于招式,追求稳扎与锻炼身体。
  而经过一段长时间的锻炼下苦工,当修武者对招式的运用更加的娴熟自如,懂得变通应用,那么那时候就算得上是‘高手’了,高手亦有分为三六九等,普通高手,二流高手,一流高手。能够成为一流高手的,基本上就是武术冠军级别的名人,一拳可达四百多五百斤。
  在武术浸淫十多数十年,对战行云流水,不再拘泥于招式,自成一格,明白武术当中的奥妙,这样的修武者,称之为‘大师’。大师级的修武者是现代武术的瑰宝,是支撑中华武术的柱子。
  只是,这都是表面的。
  唯有少数人知道,武术的最高境界并非大师。大师之后是另一个世界,一个无所不能的世界。当修武者体内凝聚成第一缕真气,也就是‘内气’,那么他就初见内家功法的门槛了。但这是远远不够的,如果没有功法的指引,那就像是瞎子摸路,很难把真气引入身体。
  经过数千年的摸索,我们的先辈们以大毅力挖掘出各种真气路径,也就是内家功法。
  “当把真气吞纳进丹田,那就是迈进化元境了。而化元境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也不太清楚,那是一个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境界。”
  若镜推开木门,“而在这地窖里面,就存放着让修武者运行真气的功法,‘上河遗书’。”
  唐许也为之一愣,这齐家果然有内家功法,而且按照目前看来还不是普通的内家功法。
  “何家与齐家定下一个规定,把各自的功法交由对方看管。只有当各自家族里面有人需要功法的时候才能拿走。在何家也有这么一个存放功法的地窖,而且上一位前往何家地窖的人死在里面了。”
  “地窖深处有众多的机关,那是何自在与齐问天一起设计的,起到考核弟子的作用,就是为了我不让后代没落下去。”若镜从口袋中拿出一台电子设备,像手机,却不是。“这么多年了,两家的后辈早就把机关摸个透,手上都要机关的分布图。”
  人算不如天算,要是何齐两位先祖得知会不会被气得骂人。
  “不过,这份地图已经不是那么可靠,自从上两次进来地窖的人都受伤后,何家与齐家的矛盾就越来越深。因为各家的地窖都是可以稍作改动的,搞些小动作不难。”
  进了木门就代表正式进入考核。
  “从我爷爷那一辈后期,两家的关系就开始变化,双方都想霸占两套功法。人的贪性是无法想象的,不单单是贪图对方的,就是自家人同样争得头破血流。”
  何家有家训,持有玉佩的为何家的家主。若镜的爷爷是当代的家主,而若镜的叔叔何蒙德武艺出色,力压其他旁系。但有人心怀恶念,勾通外人,把玉佩夺取。何蒙德为了父亲,为了何家,决心外出追查。这一追就是十年。十年内,若镜的爷爷威势渐下,旁系蠢蠢欲动,何家即将家变。
  危急之时,何蒙德传信找回玉佩,并告知已经出入化元境,准备动身前往齐家取回功法。
  然而,玉佩回来了,何蒙德却失去音信。
  “何家当难之际,我自然不能退缩,所以,我瞒着家人借着与齐家通商的名,到这里取回功法。”
  唐许算是明白这当中来龙去脉。不禁佩服若镜的勇气,单刀赴会。
  “走吧,我们进去。我已经把地窖研究个通透,小心些的话,我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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