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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神秘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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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年前,红色革命才刚刚结束,但潜藏在人们心中的红色革命阴霾还没有完全散去,人们还是人心惶惶的,张老坎一家是虽不是黑五类,但底儿也不似贫下中农那么干净,只因老爷子解放前在当铺干过站柜的账房先生(只是面上这么说其实远没有这么简单),只能低下头做人。在红色革命时期,张老坎看风向不对,未雨绸缪,在红卫兵抄家之前,把自己的那些宝贝忍痛转了出去。那时候这些东西一旦被搜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就不是打砸抢那么简单了,很可能全家被连累。
  张老坎这么多年的低头守本分不再倒腾东西,直到最近一天,老伴生病,老爷子想弄点鸡蛋和小米儿,给她补补,当时粮票是重要的流通凭证,比钱还管用,家里的鸡蛋票和小米票都已用完,只好铤而走险去黑市买。所谓黑市也不是叫的那么恐怖,无非是农民有粮食,买不起化肥农药,需要用钱;市民有钱,买不了粮食。找一暗地儿,把钱和物私下里调换调换而已,如果不出接下来的事儿的话,本也没什么太大的危险……
  老爷子在黑市一溜达,没有一会儿功夫就把东西买齐,正准备回去,突然被一人从后面拽住了衣服角儿。张老坎吃了一惊,以为是抓黑市交易的民警,连忙挣脱想甩掉后面的手。不料后面那位拽的更紧了,还顺势一个屁股墩儿,往后面一坐,就不起来。老爷子无奈的回头一看,就气不打一处来,原来是一庄户大妈,也许干农活的人看着显老,没有看上去那么大。正狠劲儿拽着自己的衣服。老爷子一看这情况,就起气儿不打一处来,正要开骂。
  “大兄弟,我有一稀罕物,是祖传的宝贝,要吗”那庄户大妈可怜兮兮的看着张老坎。
  “没兴趣,你给我起开”老爷子一看这架势,不愿和她纠缠,免得把民警招来更糟,身手扒拉那大妈的手,准备赶紧开溜。
  “大兄弟,就瞅上一眼,如果看完不中意,我就放开”这庄户大妈,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拽的更紧了。
  “好,我就看一眼你的宝贝。我保证不动,可你不松手怎么拿啊”张老坎发现旁边有几个好事者探过头朝这边张望,又好气又无奈的站定,好言相劝大妈暂且放手,不过此时张老坎还真就来了点儿兴趣,到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宝贝。
  “没事儿,我有法子,唔~”那庄户大妈一只手没动,另一只手把老爷子的衣服角儿塞到嘴里咬住后,腾出手来从怀里掏出一小物事儿。
  张老坎看庄户大妈这样不由得被气乐了,不过当他看清那大妈掏出了来的东西时,一下子被愣住了。张老坎在古玩圈浸淫多年,水里来,火里去,再大的宝贝都不会让他眉角动一下,不过这回老大妈掏出那东西,张老坎一看就被吸引住了,完全没管住脸上的惊讶表情,急切的问:“这宝贝你多少钱出?!”
  “难不成是八门密钥”张小坎儿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于是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
  张淼的惊讶透过目光一闪而过,微微的点点头道:“后来那老东西,整天捧着那玉佩,嘴里不停叨叨什么‘八门秘钥’”张淼突然叹了一口气,继续往下讲。
  “俺也说不准个数儿,只要能换个农药钱。大兄弟,你可不知道俺们那儿,地里粮食招虫子了,兜里又没有钱买农药,要不咱也不可能把俺家这传家宝拿出来卖,愧对老祖宗啊”庄户大妈看有门儿,反而扯起了家常。
  “说个数儿?不成我就走”老爷子,不愿和她多聊,直接放下话。
  那庄户大妈,小心翼翼的伸出四根手指,突然又想怕好不容易来个了买主,要是给吓跑了就完了,颤颤巍巍的又缩回一根手指头。
  “我只有这么多,再多也没了”张老坎与平时的他非常不同,探底价,察言观色的招数一个没用。硬抢走大妈手里的玉佩,还一股脑儿的把兜里的钱全都掏了出来,堆在那大妈手里,顺手撑开刚买的半袋儿小米,把玉佩直接把它塞到袋里的小米中,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庄户大妈刚刚伸出三个指头,其实只是想要三十元,并且还可以谈,可此时手里的钱足有一百多,在当时可是天价。那庄户大妈捧着钱愣在当场,张大嘴老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虽然红色革命刚结束,但人们心中还是觉得私藏古董,还是来历不明的东西,这事儿可小不了,张老坎这回带来的玉佩,如同一个定时炸弹埋在全家人心灵深处,家里人全都跟着担惊受怕,特别是刚从牛棚里接回来,刚过两天的安稳日子,尚在卧床的张老坎的老伴崔欣琴,它本身小铺户的小姐,没享过几天福,就赶上解放,家里的铺子也公私合营逐渐归了集体,生活的一落千丈,又逢红色革命精神重压,此时的他经双重摧残,缠绵病榻,已病的不成样子。
  老爷子膝下一男两女,大儿子张水在机关司机班,当时算不错的工作,分配工作的时候红色革命刚好结束,没有受他家出身的影响。下面两个妹妹,大姐张沝(音同zhui三声)和小妹张淼。小妹还小不太懂事,要说最忧心的是张沝。张沝从小品学兼优,学业就算红色革命最乱的时候也没丢,一心想上大学,可是越想,越害怕自己的家庭出身影响了上大学,好在红色革命及时结束,迎来了七八年第一次恢复高考,孤注一掷,竟然考上北京D大学的生物系,得来的机会来之不易,她可真怕又因为家庭问题,上学前有个闪失,丢了前程。于是,苦劝老爹张老坎把这来历不明的玉佩交出去,可是张老坎好像着了魔一样,天天攥着那块玉佩,魔怔了似的,嘴里总是不断的念叨着“八门密钥”。
  终于有一天张沝伙同自己的妹妹,在晚饭的时候着意多灌了张老坎几杯,趁他醉倒,在他身边摸走“八门密钥”,第二天一大早留下一封书信,说是出去把玉佩交给国家,叫大家不要着急……
  “后来大姑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张淼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二十年可有什么消息?”
  “自从走那天到现在音信全无,你奶奶本来就有病,加上你大姑失踪,一起急就过世了,就因为一个块玉佩就弄家里的两个人,一个病逝,一个失踪”
  张小坎听完张淼的讲的关于大姑张沝失踪的故事后,立即陷入沉默。其实这件事儿张小坎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因为张沝失踪的时候,张小坎尚在襁褓中安睡,还没有到记事的岁数,对自己这位大姑,没什么很深的接触,所以没有小姑张淼这么感同身受,只是看小姑忧伤失落的表情隐隐有一些不忍。但接下来的发生的事,尘封多年的张沝失踪事件竟然有了奇妙的转机,但同时后续发生的事情变的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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