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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园中叙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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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这位县令姓方,难道说......”
  “你小子,小点声,本县的县志当中写的很清楚,’…兹任命今秋试三甲一名,歙东乡,方氏守敦,为太平县令……’”
  “方守敦,方守敦…”白长青在口中念叨了几遍,突然惊觉道:“方守敦?!这不是当朝开国英公的名讳吗?”
  “平时看你小子不学习,看来还读点书,正是这位英国公!”白长青正要张口问话,被白县令打断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具体的事情我们这些外人也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们的方教谕和你师兄方圆就是英国公的嫡传。”
  白长青看向方教谕的眼神也都不一样了,没想到区区一个太平县书院的教谕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白长青突然意识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父亲,这事情这么重要为何不早告诉我?”
  “我也是在......那边的人来了之后才去查了清楚这些前事,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不,不,没什么!”白长青连忙否认,不过白县令却没有怎么在意,原因很简单,一直待在姚秉忠身边的方圆先是看了一眼方教谕,然后径直走向了刚下比武台的小童面前。
  小童还在风骚地向着台下的各位观众打着自以为帅气的招呼,却没想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位青袍书生,
  “这位帅哥,请让一让,我这还着急和美女打招呼呢!”
  “哦,是吗?这位周公子还真是好有兴致啊!”
  听这声音倒是有些耳熟,定睛一看,居然还是熟人
  “呦,这不是方圆,方公子,自从那日诗会一别,已有月余,不知道方兄近来一切可好?”
  “今日之前还好,不过今日之后就不好说了,原因嘛,自然和你有关。”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位长得很可以称得上是漂亮的方圆同学的时候,小童心中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眼下看到方圆说这句话的时候,白净的脸上那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小童心中的这份不安更加的强烈起来。自己放在袍衫袖中的一双手握紧了拳头,手心中涔涔地冒着汗,感觉下一秒钟,对方就会动手了。
  两个人附近产生的紧张气氛,让本就寒冷的天气变得更加的刺骨,周围的书生都不由自主地向四周散去,但是也没有人上来说和,更没有人继续比赛,所有人都在看着此时场下的这两个人。
  方圆叹了一口气问道:“你的箭术和步法是谁教的?”
  “我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我已经答应别人,不能说就是不能说。”小童回答的不卑不亢,两眼直视方圆,仿佛丝毫没有感觉到刚才话中的逼问的威势。
  “没关系,我一试便知!”
  快!
  很快!
  着实快!
  小童能够明显感觉到比前面他的对手们都要快很多,本就只有丈余的距离,眨眼之间已经被方圆贴了上来,小童原来一直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现在才发现人家根本不给你反应的机会。
  就在小童的自以为英俊的脸要和方圆白皙的拳头亲密接触的时候,两人的身边凭空出现了一个人,不是旁人,正是方教谕。
  “收手吧!”这句话明显是方教谕说给方圆听的
  “可是,姑姑,这人……”
  “不必多说,我只告诉你,这功夫是我教的,而且回头我会和老头子解释的。”
  听到这话,最吃惊的不是方圆,而是小童。
  什么!自己这武功是方师太,啊不,是方教谕教的,那这位方教谕不就是师傅姐姐,仔细一想也对,当夜这位神秘人在问我事情的时候,就对我在学院的状况比较清楚,连失忆的时间和表现都很熟悉,应该没错。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随我过来!”
  小童’哦’了一声,愣愣的跟在了方教谕的身后,只留下在场的一群人一脸懵的样子。
  走了一截,来到了书院中间的一个小院前,’吱呀’推开一扇略显沉重的木门,进到院子中央的小童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别有洞天。
  小院并不大,但是假山流水,最重要的是竹子,好多的竹子,满园的竹子,有点枯黄的竹子依旧掩映这整个院子,就连院子中的小屋也是用竹子搭建的,可见这位主人是有多么喜欢竹子。
  两个人站在院子的中央,小童不说话是不知道说什么,方先生不说话是因为不知道从何说起,一时间两人皆无话,只能听见冬天的寒风吹过竹子时发出的声音。
  “你......”,“师傅......”,可能是两个人都受不了这略显尴尬的气氛,同时开口说话,结果显得更加尴尬了。
  “咳咳,这几日看来练习不错,今天的比武运气也不错。”这典型地没话找话,着实难为了这位平日里本就不爱多说话的方教谕。
  “都是师傅姐姐教的好,有您这么位美丽漂亮,武艺高超的师傅,哪能没有我这么个风流倜傥,惊艳绝伦的徒弟,您说是吧?”这马屁拍的还不忘把自己给夸赞一番。
  “油嘴滑舌!还有告诉你了不许叫我师傅,更不许叫我姐姐!”方教谕的脸上的神色一凛,小童这句马屁显然是拍到了马腿上,小童瞬间闭嘴,不敢多说一个字,深怕自己要被冻死。
  可能是发现自己的语气太过严肃,方教谕叹了一口气“哎~~,我与你父母都算是至交,你以后就叫我方姨好了”
  “师傅,啊不,方姨,这箭术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情说来话长,这箭术和步法本是是我方家先祖所创,后来被子孙本朝开国英国公发扬光大,英国公本人包括其后人希望此术勿要外传,如今家中族长也希望如此,我这样算是私授于你。”
  “可是这样,方姨你不是会有麻烦吗?”
  “算你还有点良心,放心吧,没事的,方家那边我会去解释,武道大同,有何必执着于招式。”
  “那方姨,你知道我父母的事情吗?”
  “哎~~你终究还是问了,你父亲和我是从小认识的玩伴,你母亲是我闺中姐妹,十余年前一场变故,你母亲便离开了,你父亲去寻你母亲,从此一去便再无音信。”
  “可否告诉我,我父母的姓名?”小童脱口而出,可能也是这具身体的本能,也许是小童思念后世亲人的潜意识。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知道你想要去找他们,你爷爷临终前特意嘱咐我,要让你平安长大成人。”方教谕顿了顿,“我知道,你一定还是会去找他们的,但是现在你的实力还没有你父亲当日一半,前路险阻,你就算是要去寻,也要等你真正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小童还想说什么,喉头刚一动,就被方教谕的话打断了,“就算是我求你了!”
  这一句话顿时将小童想说的所有话堵了回去,方姨对自己传功授业之恩,居然求我,显然真的是困难重重,看着方教谕带着一丝期盼的眼神,小童最终还是放弃了。
  “方姨,我答应你!”
  看见小童答应了,方教谕心中着实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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