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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鱼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倚在他的怀中。”小九，我好像是挺自私的。”沐鱼抬眸，眸光缱绻地望着九沧，“但是于这天下苍生来说，我是最无私的。”沐鱼说完后，将目光转向了那一望无际的沧海。
“这水域里面的魂魄一旦被放出来，整个世界都会湮灭的，神总是无条件地保护着他的子民，这是我的责任。”
沐鱼回望着九沧，“小九，这是你应当要明白的。”
九沧看着沐鱼的模样，苦涩地弯了弯唇角。“我当然明白，倘若不明白，就不会有浅渊。”
听得九沧的话后，沐鱼才恍然大悟。
浅渊与自己当真的是极像的，为了这天下可以舍去自己的安危。这些，应当是小九在向她证明，他也可以当一个合格的神祇。
“我是水系的神祇，这层封印的加固，我是不二的人选。”
“我明白。”九沧缓缓地点了点头，而后一把拥住了沐鱼，“鱼儿，我们会再相见是不是？”他的语气中满是恳切与期待，沐鱼顿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妥协地点了点头。
“鱼儿，能不能给我一个保证？”这一刻，沐鱼都听到了他细微地哽咽声。
“嗯，我保证，我一定会回来看小九的。”沐鱼说着伸出手指作发誓状。
“鱼儿，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为了苍生活着了，好么？以后，我们就简简单单地为了自己活着，为了互相活着。”九沧将头埋在了沐鱼的脖子里面，闷声地恳求着。
即使，他知道现在他所恳求的被实现的机会并不大，但是，他还是那么执着的想要一个保证。
这样……起码还可以有个执念。
“……好。”
沐鱼弯了弯眉眼，浅笑盈盈。
而恰在这个时候，九沧一下子将唇印在了沐鱼的唇上。
这一刻，沐鱼第一次感觉到，就沧海之巅的海风是那么温暖，柔和。
那一吻就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带着九沧的羞赧……
“小九，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一直都想看着你快乐地生活着。”
语落，沐鱼一把推开九沧，纵身跳入了这沧海之中。
沐鱼才刚刚入水，沧海中便散发出万丈蓝光，那海底深处骚动着的魂灵们总算是安宁了下来。
九沧远远地眺望着那平静无澜的沧海，那面容正在悄然间的改变，他……舍弃了九沧原本的面容，比起九沧、浅渊，他更喜欢自己冥寒这个身份。
而后的很多很多年里面，冥寒都坐在沧海之巅的那颗大芙蓉树下面，等着沐鱼的出现。
可是不管多少年过去了，那沧海上都不曾出现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他一直都记着，记着沐鱼给他的承诺。所以，他永远都不会放弃等待。
“听闻无妄灯海中有一盏引魂灯，不管你想见的人魂魄去往何处，都能用引魂灯找到。”
这是仙界资历最老的九河仙君对他说的。
九河曾是浅渊的朋友，冥寒相信他。
只是，那无妄灯海本在无妄中，那么虚无缥缈的一个地方，他要怎么才能去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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