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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初露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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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晨不知道楼上所发生的事,便一直站在楼下等着,不多时便楼上传来‘’咚咚‘’脚步声,杨晨赶紧整理了一下衣冠,毕竟第一次见面形象比较重要。
  冯庸走下来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杨晨,唇红齿白的倒是一表人才,只是年龄尚小,看样子也不过十四五岁,可不可靠还两说,但是自己这里确实需要一名识字之人便不在考虑那么多了。于是冯庸决定考考对方。
  “小兄弟读过书?”
  “确实读过几年”。
  “那小兄弟可否写几个字来瞧瞧?”
  杨晨见对方有些质疑便不在说那么多,问冯庸要了纸笔随便写了几个字下来递给他,
  拿着纸条的冯庸看了看不由感叹道:“好字,小兄弟这字写得龙飞凤舞的,看来确实是个读书人”,
  其实老冯那里认识那些字,只不过为了掩盖自己不识字的缺陷随口夸赞说了出来。
  杨晨听到对方的夸赞眼神一亮,终于有识货之人了,便恭身抱拳道:“掌柜的果然慧眼识珠,杨晨佩服不也”。
  一时间四目相对含情脉脉,真是基情四射,互有惺惺相惜之意,可叹相逢恨晚,俩人越发觉得眼前的人怎么看怎么顺眼了,至于冯庸手里的纸是倒着拿的便被自动忽略了。……
  很快冯庸把杨晨领到一间账房里告诉他该如何做后便转身离去,杨晨打量着四周,这房中装饰倒是简单,除了一张桌子椅子外便空空如也,桌子上摆满厚厚的一碟账册也不知道沉积了多久,杨晨坐在椅子上随手拿来一本打开慢慢的看了起来。
  大约看了十来分钟,杨晨便觉得脑昏眼花,这账册上所记载的数目不详且混乱,酒楼里的开支收入每一项每一时都记载了一条,本来一天的账目不多,这上面却是复杂的记载了好几大篇,让人看着眼花缭乱。
  杨晨揉了揉额头便拿出一张空白的纸在上面画出表格写上日期时间注明出入,然后把账册上每一天的出入全部重新以顺序写入表格内,反反复复几十回账册上的内容便全部弄了出来了,原本一大堆的账册被他几张纸就搞定了,拿着自己的成果看了看,杨晨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埋头睡了过去。
  黄昏时分,杨晨起身来到柜前向掌柜的告辞,毕竟还得回去给老爹说一声免得他担忧,只是杨晨却不知道他走了以后自己随手做的表格却揭起一番风云变化。
  原来待杨晨走后冯庸便前去账房查看了,毕竟冯庸见他睡了一下午,虽说嘴上不曾说啥但心中自然是有意见的。等冯庸来到账房看见桌子上的表格时大吃一惊,因为杨晨所做的表格连自己也大体能看懂,纸上面简单易懂且工整无比,冯庸拿着表格便如获至宝一般马不停蹄的向外走去。
  是夜,孟府客厅中,孟夏端坐于桌子前,手中拿着一张纸目不斜盯的看得出神,偶尔露出欣赏的神情,那纸上赫然便是杨晨今日所画的表格。
  “夏儿,在看什么呢?如此专心致志”客厅正前方坐的的一名男子对孟夏问道,这男子便是常熟县县丞孟庭苇了,长着一张国字脸,双目间偶尔闪出一缕精光,一身长袍着身,显得有些优雅而不失威严。
  孟夏闻言道:“爹,女儿在看今日酒楼中来的一位账房所做的账”。
  孟庭苇不以为然的道:“一本账目有何可好看的”
  看着孟庭苇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孟夏摇了摇头道:“爹有所不知,这账房做的账目倒是新奇的很,许多地方让人一目了然”。
  “哦!拿来爹看看”孟庭苇听到女儿的夸赞不由得好奇起来,自己女儿的性子他是清楚的,平时别说是夸赞人了,就是拿正眼相看的人那也是比较少的。
  接过孟夏手中的表格,孟庭苇便仔细的看了起来,不多时眉头紧皱,越往后神情震惊。
  “哈哈哈,妙,实在是妙哉”孟庭苇突然拍腿站起哈哈大笑,一旁的孟夏被他吓了一跳,
  “爹,这小小格子虽说新奇,你也不至于此吧”,孟夏口气满是幽怨。
  孟庭苇闻言尴尬的笑了笑道:“倒是为父孟浪了,只是夏儿有所不知,这格子若是运用到衙门内不知道要省下多少人力物力”。也不怪孟庭苇如此夸大,要知道一个县所管理的支入远远不是一个酒楼所能比的,每天孟庭苇与手下的一批人面对整个县城的账册时早已焦头烂额,等处理完那些账册之时大半天就过去了,谈何去做其他事,但是如今有了这个表格情况就不一样了,若是运用得当那便可以减少许多时间与人力,而且简单明了。
  孟庭苇想到这些不由的说道:“酒楼里那个账房倒是个人才,我都有些想见上一见了”,
  听到这些话的孟夏心中自然也是好奇了起来,只是她却不知道许多的狗血剧情都是由着好奇开始发展起来的,而咱们杨大才子对这些更是毫不知情。
  “二狗,在吗?”杨晨站在王家门口向里面叫到,他刚回到家里给老爹说了自己找到了事儿后便来到了王家,毕竟王二狗也是因为救济他家才被他爹揍的,想来也是该探望探望。
  没过多久房门便打开了,一个长得跟二狗八分相像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杨晨面前。想来他便是二狗的父亲了。
  “这不是老杨家的娃子吗?快进来座”,老王见是杨晨便将他请进屋子中,语气动作也显得十分亲近,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因为杨晨没了功名便疏远,想来这也是因为杨晨与王二狗之间的关系吧。
  “叔,二狗呢?”杨晨见对方亲近自然也是客气的叫了一声叔。
  “呔,别提那小王八蛋了,说起来真是气死我了”,老王怒气冲天的说完便给杨晨讲起王二狗的偷米事件,只是他却不知道坐在眼前的便是那赃米的收货者,杨晨自然也没傻到自己承认,不过毕竟做贼心虚,杨晨只能一边安慰一边想着找个法子叉开话题。
  “我说孩子他爹,事情都过去了你怎么还在这儿提,也不怕老杨家娃子笑话”门口走进来一个妇女对老王说到,老王闻言便停了下来,这也无形中解了杨晨尴尬的处境。
  杨晨至老王口中问得二狗的房间,便起身走去,快到房门口时便听到里面二狗呻吟的声音,那叫声让人闻而莫不悲悯同情,推门进入便见二狗在床上翻来滚去的呻吟,杨晨打算走上前安慰安慰他,哪知王二狗看见是他后一屁股座了起来道:“杨晨,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我爹来了呢”,那神情与之前相比简直是天地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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