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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凌凡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之时，那光芒如同镜子般破碎，呈现在他眼前的，是另一番景象。
光芒消失了，那凉亭，周长老，以及与他同行的一群青年都消失了。
在凌凡的眼前，是一扇由白石砌成的山门，而他原本坐着的木桩，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块黑乎乎，冷冰冰的石头。
凌凡回过头，路还是那条青石阶梯，但与之前相比，却是没有了那延绵无尽的感觉。
此刻站在山顶上。
风大，冷！
这是凌凡的第一个感觉。
目光顺着青石阶梯朝下看去，山下的一切都一览无余。
“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凌凡轻语，这是他的第二个感觉。
正当凌凡愣神之际，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响起。
凌凡闻声转头。
一袭白袍走来，那是一位老人，可以用仙风道骨来形容。
“没想到半天不到就有人上来了。”他像是在低语，目光落在了凌凡身上。
“前辈！”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感受到哪那若有若无的压威，凌凡还是恭敬地抱了一拳。
老人打量着凌凡，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你是第一个上来的。”
凌凡一愣，不明白老人的意思。
“想必你也知道了，从你们登山的那一刻起，考核就开始了。”老人说道。
凌凡点点头，起初他也只是猜测，但此刻却从这老人口中得到了证实。
既然登山是考核，那岂不是说……
“不过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似乎是看出了凌凡心里所想，老人淡淡的说道：“这幻阵，从山脚到山顶，一共留有五处破绽，唯有观察细微者才能走出来，这只是考核中的一项。”
“不过，这些破绽虽然是故意漏出来的，但发现它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我预计是下午才有人破解，没想到……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
凌凡闻言，说道：“这位前辈，从竹林走到这里的距离并不长，所以，即便走得再慢，一个时辰的时间也应该走到了，可我们却像是原地踏步一样，这仔细一想就知道有问题。而且，以前的时候，我父亲教过我一些关于幻阵的知识。”
“你父亲是铭阵师?”老人的脸色变得有些激动。
铭阵师?
凌凡第一次听到这个陌生的词汇。
他摇了摇头。
“我父亲是一个渔民。”
渔民?
老人一愣，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
铭刻阵法的门栏不算高，而且一些低级的铭文符号也很普遍。
这个少年的父亲应该是偶然得到了一些关于铭阵的法门，在巧合之下，这个少年才破解了他布置的幻阵。
想到这里，老人叹了口气。
他的目光又在凌凡身上打量了一番。
不管怎么说，这小辈也有些底子，如果他天赋不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