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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秩序之地? 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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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沌初开,分阴阳,化清浊二气,浊气裹着土、金、火之力下沉为地,清气席卷风与水上升成天,木灵无处可去,静静在清浊的交界处绽放着翠绿光华。
  可就在某一刻,忽地一声巨响,不知从何而来的大力将大地扯裂,而大地之上的翠绿色木灵也被余波震的蓦然破碎,飞散成星星点点的光,没入大地。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天际的雨细细密密下了起来,亿万树木于大地上破土而出。
  水流冲刷着凹凸的地表与一望无际的原野,在林中穿梭汇集成溪,溪又汇成江,江河奔腾至凹陷的地表,成为大海。
  至此,广阔无尽的大海将整块大陆隔离成六座大洲。
  ………………………………
  时间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如今在六洲之一的外海荒洲内,有一处宏大秘境,那里被外人称做秩序之地。
  秘境内,有一片山林,树梢刚刚泛出些嫩绿,虽是春寒料峭,却已有万物复苏之象。
  忽然间林中惊起几只飞鸟,却是有个少年行走在山林间。
  少年背着把木弓,佩着箭壶,左手拎着一只野鸡,右手绑着两只野兔,看来收获颇丰。
  只见他衣衫破旧,圆圆的面孔,透着些纯朴与厚道,不过眼神倒是看起来清明的很。
  少年名叫墨尘,打猎为生,今年十五岁,阴中阳半,本是修炼的最好时机,按理说应该和那些志学少年一样,修行求真。
  可墨尘打一出生起就是个罪户,他没资格读学堂,没资格和普通人说话,更没资格进入宗门家族修炼,甚至就连偶尔进城贩卖打猎所得,也要特定时间才行,更别说去经历那些花花人间事了。
  平日里,墨尘都住在一座破烂茅草屋里,那里罪户成群,所以也被称作罪户村。
  何为罪户,罪大恶极者,全族连坐,废去修为,子孙后世尽数种下禁制,不得修炼,永为“罪户”。除非帝家大赦,否则永无出头之日。
  而墨尘的父亲,墨鸿,就是第一代罪户。
  墨鸿是个瘸子,还是个独臂,他艰难的将墨尘拉扯大,为人和善,心地厚道,什么都好,完全不像是能做出什么滔天恶事的样子。
  而且,就连那些同为罪户村的邻居,都对墨鸿亲近的很,偶尔还会送些鸡鸭鱼肉什么的。
  所以,墨尘从小生活倒也算不上困苦,基本的饱足还是做得到的。
  不过,让“罪二代”墨尘最为迷茫的,还是从小就没见过母亲,甚至连母亲叫什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当然他也有尝试问过其他罪户,但或许是没人知道墨鸿的往事,也或许是别人都知道,可不愿意说。所以,在墨尘心中,母亲一直是个迷。
  随着渐渐长大,墨尘已经隐隐明白自己未来的命运,可少年心性里哪装得下这么沉的包袱,整天还都是乐呵呵的,黎明时准时坐在山林间,眼巴巴的看着云霞,看着阳光为它们镀上一层淡金色,看着流云被风吹的变幻,有雄狮、猛虎,还有大群燃烧起来的骏马,被苍红色的云涛追赶着,奔驰在天上。
  往往看着看着,他就自己无声地笑起来,直到云卷云舒,太阳当空,明晃了眼。
  但这次,少年只偏头瞥了一眼,便又匆匆赶路。
  因为今天这日子,有个小小的名堂:自己父亲……不知几十大寿。
  这也不能怪他,每每墨尘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墨鸿都避而不谈,也不知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过这也不打紧,大寿之日,父子俩高兴才是真。
  走着走着,东方有郎朗念诵声传来。
  “天地初,化六洲,生六灵,分圣位,夺造化,称六圣……”
  墨尘知道,这是六圣歌,天地之内,不论是七八岁的孩童,还是身形佝偻的垂垂老者,张口都能哼上两句。
  墨尘还知道,声音出自山林旁的练武场。
  只要站在山崖边,极目远眺,就能看到一杆巨大无比的青旗,上面用金色丝线绣着一轮烈日,烈日中央有只气势煌煌的三足金乌。
  这是帝家族徽,名为浴阳金乌,同时也代表着,那是帝家的地方,墨尘去不得。
  小时候,墨尘听其他罪户说过帝家。
  他们是荒圣帝俊的血脉后裔,荒州霸主,也是这片秘境的主宰。
  传闻上古之时,太虚侵蚀天地,帝俊执剑,以自身魂魄血肉凝化结界,护住天地山河。
  天地感恩,赐血于帝俊后人。
  从此往后,帝俊后人可在危急时激发血脉,短时间内大幅提升修为,故帝家对血脉极其看中,也自称圣血帝家。
  而每日黎明初升之时,帝家的外族子弟都会在那练武场中习武锻身,吸纳紫气。
  墨尘想看、想学,但他知道,这些他看不得,学不得,若是被发现了,轻则打断腿脚,重则脑袋落地。
  摇了摇头,不管这些。
  少年继续往山下走去,想要再多打些猎物,送给邻居朱大娘。
  朱大娘是邻里之中,最为照顾墨尘的那个,不论是大荤大肉,还是野菜蔬果,只要朱大娘有的,都要分给墨尘。
  到最后,就连父亲墨鸿都看不下去了,朱大娘就乘没人的时候塞……
  若不是朱大娘长的五大三粗,肥头大耳,和自己实在是不像了点,他都怀疑朱大娘是不是就是自己的亲娘亲……
  可就在墨尘没走多久后,耳边就听到了些许话语声。
  “听说小公子又被……主罚了,好像还是因……那件事。”尖锐的声音若有若无,好似在交头接耳,但墨尘依旧能听个大概。
  墨尘从小就学着打猎,而打猎最重要的,除了脚步无声、弓术精准之外,便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所以,墨尘打猎打了六、七年,除了身体健壮了不少,就连听力与视力也远比常人好上不知几许。
  “哪件事?”又有一道嘶哑声响起,墨尘却是意兴阑珊,这些大家公子和他离的有点远,不过下一句,又重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你傻……不就是和……罪户……事情。”尖锐声略有责怪。
  “和罪户的事情。”墨尘有些不解,缓缓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继续聆听。
  “听说昨日族内在山林内打猎比试,公子原本就要射中一只麋鹿,谁知一个罪户惊叫着冲了出来,不仅把麋鹿吓跑了,还带出了一只狰兽。”尖锐声说的有声有色。
  “嘶。”嘶哑声长吸了一口凉气:“狰兽就算幼年期也有正立无影的修为,小公子怕不是对手吧……”
  “可不是嘛。”尖锐声有些不屑:“到了最后,小公子不仅麋鹿没打到,还被狰兽咬的满身是伤,最后还是族内高手出手,才打伤了狰兽。”
  “那按照小公子的脾气……那罪户……”嘶哑声顿了顿,好似不知道该如何接着说下去。
  “你懂的。”尖锐声出声打断了他:“当时那罪户乘乱跑了,估计现在小公子已经带着几个亲信跑到罪户村去打砸去了,有可能砍死几个罪户也说不定。”
  “好了好了。”尖锐声不停:“这些话我们也就现在说说,小公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议论他,我们还是赶紧拾完草药,回族内交差……”
  声音渐行渐远,但墨尘却是愣在原地,好奇渐渐变成了惊惧,从墨尘耳中渐渐落入心中,继而发散开来,慢慢融入血液、被带到四肢百骸,不知不觉里,少年的手脚都有些发冷。
  “不行!不行!我要回去!父亲千万不能出事!”心中急切万分,墨尘慌张的扔了手中猎物,发狂似的往罪户村跑去……
  少年心中归心如飞,裂裳裹足之下原本需要一炷香的路程,少年竟只花了一盏茶的时间,就跑到了罪户村的外围。
  眼前的景象不容乐观,大火熊熊燃烧,新痕斑驳,整个村落一片狼藉。
  不过还好,村里的众人都还无恙,此刻都聚集在广场上,被人包围着。
  墨尘心思通透,深知此时冲过去绝不是上策,便赶紧捋了捋气息,找了处草丛俯身其中,静静的观察村中情况。
  只见当先一匹宝马全身雪白,脚镫都是纯银打造,鞍上一个锦衣少年,约莫十六七岁年纪,持剑指向众人,神色嚣张:“你们若是不把那不长眼的混账东西交出来,我每过一盏茶的时间,就杀一个罪户,看看是你们先交人,还是我先把你们都杀光。”
  说着,一旁几名轻骑护卫闻声而动,纵马驱赶着将罪户们都赶至一起。
  “昨日老陈也是误入深林,不想遭遇狰兽,他冲进猎场也是为了自保,你又何必如此咄咄相逼。”墨鸿拄着拐杖,沉声道。
  他长着一张国字脸,脸上皱纹横生,到了此刻他也没法遵守罪户不能与普通人说话的规矩。
  锦衣少年目光突显狰狞,暴怒成狂,持剑顶着墨鸿的胸膛:“我咄咄相逼?若不是那瞎了眼的狗东西,昨日得到父亲夸赞的人就是我!你们懂什么!今日我定要打断那人的手脚,再割了他的脑袋!”
  说着,还怒气冲冲的抬脚踹了出去。
  少年是何等气力,墨鸿又身有残疾,无法躲避,登时就捂着小腹跪了下去,呕出了几口鲜血。
  周围罪户看不下去,全都嘶吼着冲上前去,奈何修为被废,立马就被几名护卫打翻在地,严重的还被骏马踏断了骨头。
  墨尘双拳握紧,脸涨的通红,青筋暴起,奋力咬着牙才憋住了出手的念头。
  这少年一看便知出自大家族,从小炼体,家族丹药资源必然没有断过,心知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冒然冲出去不仅父亲救不了,自己也会被困住,只能另寻他法。
  锦衣少年踹完好似还不解气,下了马,直接一脚踩在了墨鸿脸上,将剑顶在脖颈,轻轻一划,登时鲜血溢出,但不致命。
  他狰狞的笑道:“再给你们五息时间,再不交出那人,我就砍下这人的脑袋。”说完,狂笑声中,就开始了倒数。
  墨尘大骇,不能再忍了!
  无需特意瞄准,他拔出腰间木箭,直接对准宝马后腿,弯弓射出。
  射马不射人,不是墨尘不敢,而是射人无用!
  锦衣少年何等修为,感应必然灵敏,就算墨尘与锦衣少年的距离再进上一倍也射不中。
  若是盲目射出,惹的锦衣少年癫狂,恐怕第一个死的就是墨鸿。
  “咻”的一声,木箭飞出,径自扎进宝马的屁股肉上。
  鲜血飞溅,宝马吃痛,嘶吼的原地乱踹。
  锦衣少年虽有一身修为,但心智尚幼,这种场面哪能反应过来,差点被宝马一脚踢在了脸门上。
  还好护卫反应迅捷,拉开了少年。
  墨尘乘势冲出,再对着少年射出一发木箭,同时对着少年大喊:“有修为没实力,连匹马都怕,这么多年你是修到天上去了吧。”
  这一箭不是为了射伤少年,而是为了吸引少年注意力,引走少年与护卫。
  果不其然,飞箭射出,少年早已有防备,只伸出一掌,五指轻轻一抓,便将飞射中的木箭抓在了手里。
  虽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还是看的墨尘心惊不已,可他嘴上话语却不停:“厉害了我的天,不怕弓箭,怕马蹄,奇人啊!”
  话一说完,墨尘转身就跑,装着慌张的样子,手中不停的撒着今日摘下的野果,留下自己的痕迹。
  锦衣少年癫狂似魔,不住的挥剑劈砍大地,口中发疯似的大喊:“给我追,给我追!我要砍了这野种的双手,挖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舌头!快追啊!”
  护卫虽有些惊慌失措,但毕竟受过训练,立马闻风而动,尽数追捕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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