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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解牛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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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亥时许,醉霄楼十几间房子大的厨房里亮着一盏孤灯。庖十八肥胖的身躯静静地坐在灯下,目光凝聚在面前桌子上一把带壳的菜刀上。乌黑的刀窍,赤色的刀柄,比普通菜刀大两圈的尺寸都显示这不是普通的菜刀。
  庖十八拿起刀,慢慢地把它从黑色的壳中拔出。在不绝于耳地嗡鸣声中,菜刀露出赤色的全貌。庖十八脸上露出了神圣,接着露出了笑意,然后抓起一块抹布开始轻轻地缓缓地擦拭刀身,生怕把刀擦坏了一样。擦了几下,喃喃说道:“我老了,该是再给你找个主人的时候了。”
  菜刀忽然颤动了一下,嗡鸣声更响了。
  “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但也不能跟我一辈子。在分别这件事上,你可是我的前辈了。”庖十八轻声安慰道。
  赤色的菜刀好像通灵了一样,不断地颤抖了起来,发出类似不愿意的低鸣。
  这把菜刀庖十八已经用了多半辈子了,也就最近两年没有再用。但他总会隔三差五地擦拭一番,跟它说说话。他何尝舍得把这把已经有灵性的菜刀送给别人,但是庖家的厨艺需要传承下去,已经传了十八代的厨艺可不能在他手里断了传承。庖十八的祖父,父亲和他都是三代单传,厨艺总算有惊无险地传承了下来。但他现在已经快六十了,膝下还没有个一男半女。他心里着急,也想按照祖例,从别姓中物色个资质悟性俱佳的传人。五年过去了,他始终没有找到一个满意的。心里越发的着急,脾气就越来越大。
  这十天来,他的心情畅快了些。暗地里观察俞枫的表现,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传承人选。
  擦拭完菜刀,庖十八回过神来。向厨房门口看了一眼,没有看到俞枫的身影,立马嘟囔道:“这小子,说好的亥时过来,怎么还没来,太不守时了。”
  “庖前辈,我不是已经来了吗?”俞枫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想起。
  庖十八吓得一个激灵,肥胖的身体飞速的转了一圈,看到身后一脸坏笑的俞枫。
  “你小子来了也不吭一声,想要吓死我不成?”庖十八吼道,脸色却没有怒色。俞枫早摸准了庖十八的脾气,他的火气总在厨房里发作,出了厨房就换了个人似的和善了起来。
  “我看庖前辈那么专注,不忍心打扰,就安静地看了片刻。”俞枫笑着解释道。
  “好,你过来!”庖十八向俞枫招招手,俞枫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了他身后,对此他很是吃惊,越是吃惊,心里对俞枫就越是满意。
  “你把它拿起来!”庖十八对俞枫说道。
  “好!”俞枫刚才一直在好奇,这究竟是一把怎样的刀,让庖十八视为珍宝,还诡异地跟它说话。
  俞枫抓住刀柄,提了一下,菜刀竟然纹丝不动。他加大力气,猛地一提,终于把菜刀提了起来。他吃惊地发现这把菜刀很重,一个手提着竟然有些吃力。
  “想要跟我学刀法,先把这把刀轻松地提起来再说。”庖十八冷声道。
  “庖前辈,你就实话告诉我吧,你究竟懂不懂刀法,要是真的不懂,我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俞枫正色道。俞枫真的已经打算离开这里了,他是来学刀法的。既然庖十八一直不教他,他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此处没机缘,自去别处寻。随便拜入那个门派,在次点加入哪个帮派,也呆在这里强。庖十八前后不一致的态度也让他有些生气。一开始说什么自己只懂做菜,不会刀法,现在突然又一副要教自己刀法的样子。
  “你竟然怀疑我不懂刀法,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庖家的解牛刀法。”庖十八怒吼着,从俞枫手机把菜刀夺了过去,立即耍了起来。一把不知道有多重的菜刀在他的手里好像没有了重量一样,他脸上没有丝毫费力的表情。
  “嗡……”,在不绝如缕的嗡鸣声中,那把刀就像长在了他手上一样。上下翻飞,左右飘动。俞枫看到的不是刀,而是一片刀影,一团赤色的光芒。菜刀越来越快,赤芒越来越盛,那团红色的光团猛然扩大,侵蚀更大的虚空,搅动附近的空气,掀起一股猛烈的刀风。隔着半丈多远,俞枫便感到了那股凌厉的刀风,脸上有种微微刺痛之感。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心里是满满的震惊。
  灯火的剧烈摇晃终于平息了下来,庖十八收了刀,盯着俞枫问道:“你说我到底懂不懂刀法?”
  俞枫情不自禁地伸出个大拇指,敬佩道:“庖前辈,佩服!佩服!如果您不懂刀法,那天底下就没有懂刀法的人了。”
  “你小子终于说了句实话,哈哈哈哈”庖十八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就在庖十八演示刀法的时候,俞枫在系统中检索了一下解牛刀法,发现这是门评级两星的武技,分为解子诀,缠字诀和斩字诀。系统中这门武技还处于未解锁状态,他无法用系统币进行兑换。
  庖十八还是那句话,俞枫要学刀法,只有把那把刀拿在手里举重若轻的时候才行。他给俞枫三天时间,如果做不到就别再想刀法的事情。
  俞枫一口答应了下来,他对此信心满满。当初在牢房里面,在老乞丐的逼迫和帮助下,他可是做到了突破体力的极限,完成了3000个俯卧撑的淬体挑战。三天,将一把沉重的菜刀练到举重如轻,他根本就不把这看做是种挑战,更何况自己还有神奇的晶脑加深。
  庖十八很欣赏俞枫的果断和自信,望着俞枫离开的背影喃喃道:“这小子搞什么鬼,现在给他机会他竟然不练,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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