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以天道之名

　　随着讯息不断抵达，姜牧的意识变得清澈，那属于远古的秘辛也慢慢在他的眼前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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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道之名为虚无，它看不见摸不着，无形无影，从来不曾显露，仿佛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一般。
　　但所有的天道从诞生之初就铭记着，在它们的上头，还有着一个名为“大道”的存在。
　　那么问题来了，大道究竟是什么？它又是以怎样的形式存在的？
　　这些问题哪怕是成为天道之后的姜牧，也没办法用简单的言语来回答。他只知道大道是存在的，而且所有的天道对大道，都有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敬畏与崇敬！
　　笼统地说，大道是一种存在于浩渺虚无中的至高规则，它位于天道之上，无处不在，无所不包，以绝对的权威约束着所有天道，掌管着天道所不能触及的领域。是维持整个虚无宇宙和谐秩序的力量。
　　如果要用一个形象来比喻的话，那么大道之于天道来说，就是父亲、导师、教练、裁判一般的存在。然而虚无大道轻易又不会显露，只有每逢天地大变的时候，才会展现出它的力量，所以姜牧知道，每次大道的出现，都会伴随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
　　那么如果他手中的这枚幻世珠，真是虚无大道中的那条“幻世”规则所化的话，岂不是意味着大道又一次现世了？
　　呼呼……
　　源源不断的关于大道的讯息经由小天之力传递到姜牧的意识当中。
　　半晌之后，接收了所有信息的姜牧回过神来，他整个人蓦地一阵抖动，双眸之中竟然爆射出一道骇人的神芒，再次看向那颗琉璃质的神秘珠子的时候，已然可以从中感受到一股神秘的道韵。
　　浩然无形，大音希声，那是大道独有的神韵，在大道的道韵之前，一切低矮的规则都无条件的避让。这一瞬间，姜牧下意识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好像眼前屹立着的是一座千仞万丈的险峰。
　　他回过神来：“果然是大道规则之一。”
　　“这是虚无大道中的幻世道，执掌虚幻之意，也是大道规则中唯一能够与混沌道并立的规则，是公认的最为神秘的两道规则之一。”小天着重地做出说明。
　　“这幻世道竟然能够与混沌道并列！”
　　姜牧心头一惊，继而沉默下来。
　　虚无大道共三千条，每一条规则都可以说是深邃无比，而其中却以混沌道的名号最大。要知道，虚无宇宙麾下共有三十六个天区，每个天区下又有无数多的天道世界。这些天道世界依照不同的等级分布于三十六天区的不同维度中，但究其源头，无不是从混沌道中诞生出来的，可以说混沌道就是孕育出所有天道的“总起始”也不为过。
　　这幻世道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竟然能够跟混沌道并列？
　　“根据之前解析到的信息和来自主宇宙天道的传承，我们对幻世道有了初步了解。如果说混沌道是现实一侧无数维度位面和世界诞生的源头的话，那么幻世道就是虚幻一侧万物诞生的基础。”
　　姜牧看着眼前的琉璃珠子，脸上充斥惊讶表情。
　　“混沌和幻世两条规则是虚无大道的两个基点，一实一虚，同时统一着虚无宇宙的本源。就算是时间、空间、平衡等其它重要的规则，也都是依附在这两条起始规则之上的。”
　　姜牧感慨道：“混沌道的载体是混沌珠，几乎每一个天道世界的诞生都需要通过混沌珠进行孕育；那么同理，这幻世珠里面同样包含着孕育所有虚幻世界的基础……”
　　“是的上神，这是十分珍贵的秘宝啊！”小天的声音突然变得嘹亮起来，没有感情色彩的声线也透露着一丝急切。
　　“确实是非常重要的秘宝！”
　　姜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颗幻世珠，小心地将它收在手中：“但它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的世界？大道规则显露于世，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大道非大事不出，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规矩，如今其中一道，而且是极其关键的幻世道出现在虚无宇宙下面的维度中，那么其中代表着的意义就不言而喻了，恐怕整个虚无宇宙将要有大事发生！
　　姜牧抬起头遥望着那被朦胧雾气笼罩着的天道空间，心中有着一丝不安。
　　“有没有办法分析出其中的缘由？”姜牧直接向小天询问。
　　“抱歉，大道规则远超出我的权限，以我的计算力无法做出如此超常规的分析，这需要多方天道联合演算才可以。”小天机械性地回答。
　　需要多方天道联手？姜牧的表情微微一怔，尔后意识迅速地退出了天道空间，紧接着虚光一闪，姜牧将他的真身也带进了天道空间，然后联合小天一起演算。
　　“现在我们有两个天道的力量，应该可以演算出虚无大道出现的原因了。”
　　“叮，已确认达到基准点，推演出真相的可能性已经上升到了百分之一，可以一试。”小天依照当前的情景做出分析，觉得可以推演一下。
　　“嗯，开始准备吧。”
　　姜牧严肃地点头，将那颗幻世珠放置在天道空间的中央，然后召唤出天道权杖。
　　随着天道权杖现身，天道空间之中轰隆一声剧烈的雷鸣，突然降下了无数道紫红色的电光。只见混沌的边缘忽然裂开了一条裂缝，一道水桶之粗的紫色雷电直接从裂缝中劈了下来，那是一道紫得发黑的雷电，迎头击向姜牧的头顶，如同没入泥沼一样，直接进入他的识海。
　　这个时候，姜牧的眼睛变成了银白色，天道之体正式开启，浑身上下无不透露着一股威严凛然的霸道之气，令人不敢直视。
　　“开始吧！”
　　姜牧一双银白的眼眸直盯着那颗幻世珠，与小天吩咐了一声。
　　“遵命！”
　　小天的声音毫无波澜。
　　“我，以天道之名！”
　　姜牧轻轻一顿手中的天道权杖，咚的一声，只见天道权杖凌空一触，顿时平静的波纹向着四面八方扩散……
　　与此同时，小天那机械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天道规则具现，查找目标……”
　　“虚无宇宙第九天区，泛银河维度第三十六号主空间次级位面二号本源沟通混沌领域……”
　　“沟通成功，根源确定！”
　　“解析开始……”
　　随着一连串机械式的汇报声结束，就见那翻滚的混沌卷起大风，从中出现了无数颗细小的光点，这些光点密密麻麻，很快会聚成了一个巨大的规则图案。那图案精巧别致，线条复杂多变，每一秒钟都在变换着不同的图形。
　　这一刻，整个天道空间都在高效的运转，天道意志连通到根源，对着那颗神秘的幻世珠进行解析，以期能够得到大道规则支持，找到幻世珠现世的原因。
　　呼哧！呼哧！
　　一个个巨大的漩涡在天道空间中翻腾而起，这些漩涡一点点合并，组成了更大的漩涡，一时间遮天蔽日的巨型漩涡旋转着，如花绳般连结在一起，吞吐着能量的景象，蔚为壮观。
　　哗啦哗啦，能量潮水一涨一落，周围混沌的物质逐渐减少。
　　这一次，姜牧是彻底的放开了天道规则，让天道规则全速运转起来。
　　他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动用天道之体竟然是为了解析大道，而随着天道规则的不断运转，微微的刺痛牵扯着他的身体，毕竟只是区区三星天道而已，就算是跟小天联手，解析大道规则也还是太过勉强了。
　　龇着嘴苦笑一声，姜牧提起手中的天道权杖就是一扫，随着那一个轻微扫动，从遥远处飘过来数道天道之力补充进去，倏忽间减轻了姜牧的负担。
　　而随着根源解析的不断深入，姜牧的意识似乎也已经脱离了天道空间的束缚，他的意识越飘越高，终于飘离到了太阳系的晶壁系边缘，然后贯穿而出。隐隐约约，仿佛看见了一颗袖珍的泡沫漂浮在深邃的虚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