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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尼，你不是眼看就要不行了吗？咋还开口说话了呢？
王刚没有急着回答陈天松的问题，而是带着疑问看向了杨晓雪，不过迎接他的却是一双泪眼朦胧的无辜双眼......
我......你牛逼！我服气。
“这小子是个惯犯，三天两头的惹是生非，进去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真是屡教不改！”王刚指着李小赖恨铁不成钢的叹道。
真的只是这样？陈天松心头疑惑，如果两人只是一个警察一个惯犯这样的关系，此刻怕是早已把李小赖拷起来了，还有闲功夫在这儿瞎扯淡？
不过疑惑归疑惑，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陈天松用一种故作镇定的语气说道：“如果是这样，还请警察叔叔秉公执法。”
陈天松做作的表情和语气并没有逃过王刚的法眼，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在他想来，陈天松不过是想在杨晓雪面前表现的成熟一些。
呵呵，图样图森破！
“同学你放心，我作为警察，秉公执法就是职责所在，你把详细的经过复述一遍，如果真是这小子的错，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这番话说的字正腔圆，娴熟无比，充分显示了一名从业几十年的老警察功底，不给人民群众丁点找茬的机会......
然而杨晓雪听完后依旧不高兴了。
“警察蜀黍，刚才我不是已经给你说过一次了吗？你为什么还要再问一遍？再说，陈天松眼看就要不行了，你凭什么审他？要审你也应该审那个黄毛啊。而且，这里有这么多人，他们都可以作证的！”
那个黄毛......两分钟时间，称呼换了3次，李小赖内心是崩溃的。
卧槽！你还来！真当人民警察都特么是瞎子啊！王刚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陈天松感动归感动，但是也不能由着杨晓雪瞎说啊！
你特么还能是个相师咋滴？感情我尼玛就一脸死相是吧？怎么看都要不行了是吧？信不信老子现场把你......
“咳咳，晓雪放心吧，我没什么事，就是摔了一下，他没有撞到我。”
“没撞到？那就是说......我没事儿咯？”黄毛高兴极了。
王刚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你乐啥？不是你，他能摔着？不是你，这车能翻咯？说吧，这车哪儿来的？”
王刚指着地上那台宝马摩托车说道：“别跟我说这车是你的，老实交代，哪儿来的！是不是偷的？”
说实话这辆摩托车略显霸气，骑着它上路，会有一种自带BGM的感觉。尽管没有研究过，陈天松估计这车的价格怎么也不会低于三十万，李小赖能有三十万？就他这样的，哲学派都不收他......
李小赖慌忙说道：“这车是赖哥的，我只是借来耍耍威风，真不是偷的。我给他打了电话了，他马上就来，不信你可以问他。”
“赖哥？凤凰街那个赖德全？”
“对对，就是他，赖德全，赖哥！”
听见李小赖这么说，王刚怒上眉梢：“你小子长能耐了啊！大赖带小赖，你还抱上大腿了是吧？你知道赖德全那是干什么的吗，啊！？还赖哥？挺亲切啊！”
“哟，谁叫我呢？嗨哟，这不是王警官吗？正说我呢？哎，我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啊，王警官您可不能冤枉我啊。”
伴随着话音，一穿着中山装的男人带着三个腰圆膀粗的黑西装保镖走进了人群中。
赖德全？陈天松上下打量一番这个男人，年龄在五十五左右，个头不高，手上杵着跟拐杖，迈步间颇有一股枭雄风范。
其实钢城的混混们真的称不上黑社会，毕竟这是一座年轻的城市，没有那个底蕴与积累。不过要是想在全钢城的混混里找个带头大哥出来，赖德全那是当仁不让的。
混社会的嘛，违法乱纪的事情肯定没少干，不过这年头警匪不分家，就连王刚自己都收了赖德全不少好处。先不论他想不想收，而是有些好处，他不得不收。
良心这种东西，其实大多数人都有，何况王刚作为一名警察，他受到的教育和他的职责都在不停的鞭笞他。只是，许多事情，由不得他。
上级拿了好处，让他睁一眼闭一眼。同事拿了好处，出工不出力。其他部门也拿了好处，让案子根本没法查。而且赖德全还关乎着钢城大大小小成百上千混混们的利益，强行动他的后果是什么？
不动他，至少大家表面上客气，赖德全还会约束手下，在明面上，直属赖德全的小弟们很少违法乱纪，让治安都好了不少。
除非上面的大领导有刮骨疗毒的勇气，否则谁也拿他没办法！
如果真那样做了，可不仅仅是社会上的小混混们瞎胡闹那么简单。钢城的官场和商场起码也得来个七级以上大地震。就算是陈天松想动他，都得好好考虑考虑。毕竟陈亮的生意做那么大，和当地龙头怎么可能没有半点瓜葛。
不过，这是以前......
至于现在，陈天松看着来人心头冷笑，赖大哥？黑社会？世界末日就要来了你造吗？还杵拐呢，以后你就基本告别摩托车了。
赖德全一来就把目光聚焦到了杨晓雪的身上，顿时惊为天人。要什么摩托车！管什么大赖小赖！我滴个乖乖，极品啊！
不过毕竟是大哥，见过世面，贪婪的多看了两眼后，就一本正经了起来......
赖德全指着摩托车问道：“李小赖，我这摩托车是怎么回事？给到你手上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赖哥，你听我解释，这真不能怪我，我本来骑得好好地，就是这小子，他一把我从摩托车上拽了下来，才变成现在这个情况的。”一边说着，李小赖一边指着陈天松。
王刚身后的年轻警察却在此时突然开口：“如果不是你把摩托车骑上人行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当着警察的面，你居然还敢抵赖！”
王刚连忙给年轻警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不要说话。涉及到赖德全，事情始末没有明朗之前，他已经不方便继续说话了。
年轻警察却置若罔闻，对着赖德全兀自开口道：“你又是谁？警察办案，闲杂人等，没有询问，请不要乱说话。”
赖德全双眼微微一眯，闪过一丝危险的弧度，嘴角却带着笑：“对对，这位年轻警官说得对，是在下逾越了，您请。”
这一幕幕被陈天松尽收眼底。
这波节奏根本没毛病，和八点档警匪剧简直一毛一样。既然已经有了无数版本的教科书，陈天松跟着演就是了，手上没点真本事，我敢接这部戏？
但是，这个世上有妖怪，他们总是不按剧本来，喜欢擅自给自己加戏，这种人被称为戏精。
“警官，我可以作证，这个黄毛是被一股无形无色的神秘力量拽下来的，和这位同学一点关系都没有！”
王者大爷，您这么秀，请问用的什么洗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