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殿…下…”
　　韩世忠抬起的手还未落在门上时，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卫青攻城了？”墨曜开门见山地问道。
　　“啊？嗯…对！卫青的军队已在八十里外集结完毕！”被突然打断的韩世忠一时之间并未反应过来。
　　“走，去看看！”说着墨曜一马当先的走了出去。
　　本来韩世忠觉得他会看见一张睡眼惺忪的脸，这一下子突然看见了这张精神抖擞的脸，事先想好的说辞反而全都用不上了，这会儿倒是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知道被我的帅震惊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是可以原谅的，但！作为一个优秀的指挥官，你得学会适应……”
　　见韩世忠沉默不语，走在前方的墨曜自顾自地就分析了起来。
　　“不是……”
　　韩世忠刚想解释，可当他瞧见墨曜回首望来的眼神后，他就果断把剩下的言语咽回了肚子里，“属下知道了。”
　　“不打算汇报一下战局吗？”墨曜一下子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据探子回报卫青已经集结全部兵力于城外八十里处，看来是打算孤注一掷了。”闻言，韩世忠沉着冷静的回应道。
　　韩世忠并没有注意到，他本来那大战前的紧张情绪俨然已经消失在了那一句句插科打诨中。
　　“世忠，你比我要了解敌我实力，你觉得…若是拉出去正正经经的打上一仗，我们和卫青谁会赢？”墨曜突然站定回首问道。
　　“若是没有地形优势，我……我军定会大败，毕竟我们军心……”韩世忠仔细思虑一会，终于还是选择实事求是的回应道，但话却只是说了一半就赶紧闭嘴不言。
　　“若是算上我们现在已有的天时地利，你觉得谁会赢？”墨曜好似也不在乎韩世忠那未说出口的言语，只是再次开口问道。
　　“定是我军获胜！”这次韩世忠简直是脱口而出。
　　“我知道了，我们走吧。”墨曜迈开了步子走了出去。
　　待二人走出一段距离后，墨曜似是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有些话，不应该说出口啊！”
　　听闻此话，韩世忠似遭雷劈般浑身一抖，赶紧屈膝行礼道：“属下知错了！”
　　“我曾经说过，见我不必行礼的。”墨曜并未停下脚步，只是微微一笑道。
　　“属下记下了！”韩世忠急忙起身应道。
　　“记下了就别愣着了，带路啊！”墨曜回身摆了摆手，“这城池和迷宫似的，没了你我可玩不转。”
　　闻言，韩世忠微微扬了扬嘴角，迈开腿，几步就追上了墨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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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墨曜等人刚到，传令兵风风火火地跑了上来，“敌军已至城外五十里处！”
　　“再探！”韩世忠回应道。
　　“殿下，应如何行事？”韩世忠回首望向墨曜。
　　墨曜用手遮了遮刺眼的阳光，望向了远处那黑压压一片的敌军，半晌回应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仗该怎么打就得怎么打。”
　　“我现在将指挥权全权交予你，你可得好好招待招待卫将军。若是怠慢了，我定不饶你！”
　　“是！”韩世忠拱手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