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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强抢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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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州城中,层峦叠翠的西山麓下,花溪之畔,比邻着碧波粼粼的小南湖和西里湖,有着一处高宅大院。这里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北侠辜远瞻的府氐。早年,辜远瞻在朱纨麾下效力,半生飘泊,居无定所。张经出任浙直总督,更是倚重有之,并特意在杭州总督行辕左近,赠与此处宅院,以便早晚相召。奈何辜远瞻孑然一身,此处便成了抗倭义士的一个落脚之处。
  赵错和顾欣雨两人背着包裹,来到大门前,赵错拿起门环敲了几下。不一会门,打开了,门子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者,问道:“谁呀?老爷不在。”
  赵错道:“忠叔,可还记得我?”
  门子忠叔睁大眼睛,看着赵错,过了一会,恍然想起道:“小赵呀,多久没来了?也不多来走动走动,不然真不认得了。”又打量着顾欣雨道,“这位一定是你小媳妇儿。”
  顾欣雨脸色绯红,狠狠的剥了赵错一眼,仿佛在说这事怎么传成了这样子。赵错也满是尴尬,轻咳两声道:“这事情……”却又是词穷,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
  忠叔慈祥的笑道:“姑娘家就是脸皮薄。小赵你也真是的,这等事也不知会这些兄弟一声。若不是张德说起大伙还都让你给蒙了。”
  赵错连忙转移话题道:“忠叔,辜大哥到哪去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忠叔道:“老爷到南京去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就没准信了。”
  赵错又问道:“梁先生呢?”
  忠叔道:“你来的真不巧,梁先生也不在这,到绍兴去了,归期未定。”
  赵错踌躇了。
  忠叔见他们还背着包裹,便道:“刚到杭州还没有落脚的地方吧?让人收拾房间先在这住下,有什么事情等老爷、先生他们回来一切都好说。快进来!”
  赵错忙道:“不进去了。忠叔,还麻烦你不要告诉其他人我来过这里,行吗?”
  忠叔疑虑的看着赵错,却也不问,只是点了点头,道:“老爷回来的时候怎么找你?”
  赵错道:“我自会过来的。”于是,告辞离去。
  沿着湖堤岸一路前行,走过苏堤,却见前方行人止步。走近些,只见那里是一处酒楼,酒楼大门敞开,门口处站着两个佩刀带剑的精壮护卫,因而非但没有客人出入,行人经过门口时还得远远的绕开。看那酒楼雕梁画栋,“楼外楼”的金字招牌高悬着,好不气派。
  有人远远的向着楼外楼里观望,低声议论着。于是,两人也停下了脚步,凑近过去听。
  听得有人道:“……这是求亲?还是抢亲啊?”
  又听另一个人道:“求亲也好,抢亲也罢,看来今天殷家小姐是遭殃了。”
  “我看未必,只要拖得一时是一时,会有转机也不一定。”
  “别忘了,胡公子他爹可是新任浙江巡抚。躲过了初一,还能躲过十五吗?只要他爹一句话,殷家还不一样要把女儿乖乖送上。”
  顾欣雨听了,愤愤的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太无法无天了!难道杭州城中就没人治得了他吗?”
  赵错无比淡定的回应道:“当然是有的,只差的是如何收拾他。”
  四周的人听到赵顾二人的谈话,面面相觑,纷纷和这两人拉开一段距离,仿佛是生怕和这两人站在一起便会倒大霉一般。
  顾欣雨有些莫名其妙,赵错却很是怡然自得的笑了笑。
  这时,酒楼里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正与一有些虚胖的年轻人争执着什么,相互推推攘攘着。老者身着绸布长袍,看样子是楼外楼的掌柜?一个只会拨弄算盘珠子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如何是一个人高马大的年轻人的对手,被从酒楼里推攘着出来,一个不防在门槛上绊了一下,摔了下来。掌柜双手挥舞,无意间摸到那年轻人的衣衫,自是死命抓住。年轻人虽然身高体壮,但下盘虚得紧,站立不稳,脚下踉跄间在掌柜的脚上磕了一下,险些也摔倒下来。掌柜挣扎了几下,没能爬起来。坐在地上抱着腿满脸痛楚之色。年轻人非但没有扶上一把,整了整衣衫环视了围观的众人一眼,恼怒的道:“看什么看?”见掌柜没有能站起来,心里也不免有些忐忑,但还是强自镇定,吐了一口唾沫,“老狗,起来啊!有种就起来尽管去报信啊。”
  “大哥……大哥……”顾欣雨实在看不过去,叫了两声,然而赵错毫无反应,遂气恼的走了过去。赵错不愿暴露身份,本不想趟这浑水,故而装作没听到。却见顾欣雨走了过去,只得快走几步,抢在顾欣雨身前。
  走到掌柜跟前,赵错蹲下身子,道:“我是大夫,让我看看。”扶住他的身体,瓣开他的手,撕开裤脚,见伤处已然微微肿起,略一捏摸,便道:“骨头折了,不要乱动,一切有我。”运指如飞,封住这条腿的穴道,减轻其痛楚。
  年轻人挡在大门处,兀自气哼哼的道:“活该!……哎哟!”话未说完,后面跟来的顾欣雨眉目含煞,一个巴掌扇了过去,重重的打他一个耳光,半边脸立时肿了起来,痛得他抚着脸庞直吸冷气。
  酒楼里又冲出几个劲装护卫,将他们围住,那睥睨彪悍之气,犹如历经战阵的兵勇,分明是生人勿近。见只是一个年轻大夫和一个少妇,趾高气扬的喝道:“什么人?你知道是谁在里面吗?浙江巡抚胡大人的公子。”
  顾欣雨目光如炬,凛然不惧,暗运内劲提防,随时准备着动手。
  赵错小心抱起掌柜,平淡的道:“让开!”浑然不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放在心上。在他的目光中,那些护卫不由让开一条道路。赵错跨进楼中,用脚往一张八仙桌轻轻一拨拉,桌子平移,在另一张一撞才停下,两张桌子并在一起。赵错将掌柜平放在上面,一边帮他扶正伤骨,一边吩咐道:“取笔墨纸砚来,我开个方子。”
  酒楼里还或坐或站着十几个护卫,尽皆佩刀带剑。楼外楼的伙计给押解在一个角落里,在瑟瑟发抖,如何敢动。还是一个丫环打扮的少女壮着胆子跑到柜台里翻找出笔墨纸砚,送了出来。赵错龙飞凤舞的写下药方和所需物事,道:“让个走得快的,到附近的医馆去,赶紧给买回来。”
  一个伙计壮着胆子接过纸笺走到门口,却让护卫给阻拦住了。只听一个声音道:“让他去。”说话的是一个弱冠少年,身着绸缎华服,懒洋洋的坐在太师椅上。身侧侍立着一小厮,手中挥舞着描金纸扇给他扇凉,活脱脱就是一个纨绔公子的派头。
  赵错拉了张板凳坐下,看向那纨绔公子,淡淡的道:“这位想必就是浙江巡抚胡大人的公子了。”
  胡公子也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这对胆大包天的小夫妇,拖长着音调,懒洋洋的道:“正是本公子,胡槐奇是也。”说实在,临水一事,胡槐奇只是对匆匆一面却打了自己一顿的顾欣雨印象深刻。只是此时顾欣雨脸上添了一道红斑,又换了装束,也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压根没能想到一块去。至于其后赶来的赵错虽然武艺高强,当时他正在气头上,又自持有高手撑腰,倒是没怎么放在心里去。以至于,虽然觉得面熟,却没能认出这两人来。
  顾欣雨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没有理睬于他。
  赵错却是颇感兴趣的样子,道:“能得胡公子如此青睐,那殷小姐一定是貌若天仙的美人。”
  胡槐奇哈哈一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公子与殷家小姐,男未娶妻女未嫁,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当日我爹只是七品巡按,还有些……如今已是巡抚一省的四品大员,安可同日而言?”
  丫环听得胡宁的话语,指着他怒道:“胡槐奇,你爹是你爹,你是你。你爹是巡按也好,巡抚也罢,我家小姐都不可能答应嫁给你。当日,在临水县你调戏我家小姐,被揍了一顿还不死心。回到杭州就厚着脸皮又来求亲,我家老爷早就回绝你了。早几日,以为凭借着你爹当上巡抚,又上门提亲,没想我家老爷还是拒绝吧?没想到,你还这么不要脸,今日听说我家小姐来到这店中,居然带人来……”赵错与顾欣雨对这丫环本都没什么印象,经她这一说起临水县,便想到了殷若茗小姐身边那个贴身的小丫环。
  胡槐奇不以为意的调侃,道:“我说小翠啊,你家小姐嫁与了本公子,你便是通房大丫头,以后收做个姨娘,夫人也定会乐意。”
  “你……”小翠脸色涨得通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指着胡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错打岔道:“殷家小姐当真在这酒楼之中吗?”
  “我亲眼所见还会有错?”门口那胖子抢着说道。
  “钱通。”小翠气愤道。
  赵错道:“哦!有人作证,胡公子怎不让人去搜一下,那就得了?”
  胡槐奇顿生知己之感,这才坐正身子认真打量了这对夫妇一眼,觉得有些面熟,虽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却也不似要与自己捣乱的样子。有些讪讪然的笑道:“这楼外楼终究是老丈人的产业,太过了就不好。本公子就在这等着,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小翠气急道:“姓胡的,别痴心妄想了。”
  胡槐奇脸色阴沉了下来,正待发作,赵错先开口说道:“小翠,哪有你这样揣度主子的心思的?再说了,胡公子此来,已是有了足够诚意。安容你家小姐……”说着,挥手指向胡公子的周边的大汉,然后收到身前双掌拍了拍。接着道:“我说还是爽快些,我们也能讨杯水酒喝喝。”
  胡槐奇听得连连点头,简直是说到心坎上了。连道:“正是……正是……”
  赵错又道:“只要人接回去拜过天地,殷家小姐便是你的人了。日久自会生情,心也就到了你那了。”
  胡槐奇更是眉飞色舞,道:“这位兄台,又是如何说法?”
  赵错佯装错愕道:“戏文上有演的,古时江东有个豪杰叫孙……孙……不好意思,忘记名字了。不也是提亲不许,武力协迫之下,最后还是那姑娘家亲自同意,这才娶得贤惠娇妻。后来生得几个儿子,个个豪杰。”
  胡槐奇越听越觉得这事情似乎有门,也许是自己做事还不够强硬,不能让殷家之人屈服。喜不自胜的道:“那人乃是三国时期的江东英豪,名叫孙坚。兄台是一言点醒梦中人,兄台如何称呼?”
  这时,伙计带回了夹板、绷带、和药品等等。
  赵错道:“做大夫的,治伤有人给付钱就行了。名字不过一称呼而已,叫什么都行,何必在乎。”说着,接过伙计手中的东西又忙活开了。
  顾欣雨觉得赵错这事做得蔫坏蔫坏的,于是拍打着小翠的肩膀,冲她眨了眨眼睛,让她稍安勿躁。冷冷的道:“楼外楼的掌柜被你的人伤着的,我相公出手治疗,就得问你收钱”
  胡槐奇一愣,想想也觉得在理,便道:“说的在理,不过就些许银两。”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有十来张之多,随手抽出一张,让小厮送了过来。
  顾欣雨接过银票一看,这是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无记名见票即付的票据,胡宁也算得上是大手笔了。但顾欣雨存心捣乱,两指夹着银票暗运内劲轻轻一弹,银票轻飘飘的落回到胡宁的面前,轻笑道:“胡公子,打发叫花子的吗?”
  胡槐奇微恼道:“你说需得多少?”
  顾欣雨伸出两根手指摇了摇。
  胡宁气哼哼的又抽出三张,道:“二百两而已,本公子还不放在眼里。”
  “哼!”顾欣雨冷哼一声,又将两根手指摇了摇。
  胡槐奇蹦了起来,怒道:“还想要二千两不成?”
  顾欣雨心平气和的加了两个字:“黄金。”
  胡槐奇突然脑海中闪过两道人影。在临水县中,打自己那女的与眼前这小妇人何其相像,只是换了装束,脸上又多了道红斑;至于那男的,不正是其后赶来出手逼退郭氏兄弟的那个吗?难怪小翠会垦求此二人相助,原来是深藏不露。
  这时,一个脆生生娇滴滴的女子声音传来,洋溢着自信与豪气道:“不就是二千两黄金,不劳胡公子费心了,我殷家还能付得起。”伴随着这声音,只见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少女,娉娉袅袅自楼上拾级而下。少女不过二八年华,冰肌玉肤,鹅蛋形的脸庞,柳叶眉,丹凤眼,透着优雅而大气。正是殷若茗。
  骤见佳人,胡槐奇整个人都酥了,已然忘了方才的不快。上前拱手作揖道:“若茗妹子,这厢有礼了!小生胡槐奇,祖籍安徽绩溪,家父乃浙江巡抚,年方二十,尚未娶妻。”
  殷若茗脸上微红,羞涩的叱道:“谁问你这些来了?”
  胡槐奇痴痴的道:“自临水一别,小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夜夜梦中与小姐相会。便求得小姐的生辰八字,拿去一算,你我果然是天作之合。”
  殷若茗听他越扯越没边,脸上罩上了寒霜,不悦道:“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安可如此草率?”
  胡槐奇嘻笑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是一句虚话,良辰吉日就在今朝。大红花轿马上便到,凤冠霞帔已然备好,娘子请更衣!”说着,取过一个箱子打开,里面盛放着新娘子所佩戴的凤冠霞帔。
  殷若茗求助的看向赵错,幽幽的道:“恩公,若茗身不由已了。家父年事已高,小女子替家父照看着一摊子生意,二千两黄金还有着落;小女子若不是殷家的人,殷家的生意自然不容小女子插手,代殷家许下的二千两黄金,也就由不得小女子作主了。”
  赵错道:“这哪行?二千两黄金是你亲口许下,就该向你讨要。什么时候,你把这钱给付上了,再拜堂成亲不迟。”
  殷若茗看向胡槐奇,淡淡的道:“胡公子等得了吗?”
  胡槐奇心知今日若然错过,以后怕是再难觅得如此良机。冲着赵错怒道:“如何用得着如此多钱银?分明就是想要生事,给我撵出去。”
  一个彪形大汉走了过来,瓮声瓮气的道:“自己出去,还是我送你出去?”
  赵错冷笑道:“二千两黄金还没到手……”
  彪形大汉再不多言,挥舞着酒坛子粗大的拳头,照着赵错的面目一拳打来。赵错如同鬼魁般一手的搭在大汉的肩膀上,顺着手臂一抹,一拉,一掌拍在大汉的拳头上。只听得骨骼之声啪啪作响有如爆豆。大汉连退数步才倚着一张桌子站稳,一条胳膊无力的垂下微微颤抖着,脸上豆大的汗珠如雨,咬紧牙关喊不出一个“痛”字。赵错这一手分筋错骨手的功夫,早已炉火纯青,只是一招间,便将那大汉一条手臂的骨头尽数卸下。
  看着那彪形大汉痛苦的样子,其他的都面面相觑,只听得胡槐奇大吼一声道:“都给我上!”纷纷抽出兵刃扑了上来。
  赵错猛然从桌上筷筒中抄出一把筷子,漫天花雨的洒出,尽数打在那些大汉的膝关节上,顿时大厅之中哀嚎片地。目光锋锐的落在胡宁的脸上,道:“还不滚!”
  胡槐奇一时慌了手脚,强自道:“走着瞧!会有你好看的!”一挥衣袖,便往外走去。
  顾欣雨一闪身拦在他的面前,冷冷的道:“这里有多少东西是你们砸烂的,让就这么走了吗?”
  胡槐奇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从怀里胡乱摸出几张银票,狠狠的砸在地上。
  “捡起来!”赵错如雷霆般怒喝,吓得胡槐奇一个哆嗦。小厮慌忙将银票一张张捡起,送到赵错面前。赵错面无表情接过银票看也不看,冷哼一声,道:“滚!”
  胡槐奇落慌而逃,才到门口,却见一队兵勇开来,将楼外楼的门口堵得严严实实,一道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来人魁岸彭硕,看面容只是四十上下的样子,已经是两鬓略显斑白,剑眉鹰目,屹立其间自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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