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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奇人奇事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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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中,乌云翻滚,阴沉得可怕。
  胡捕头亲自带着好几个捕快,来到这个偏僻的村子。这是一桩打人行凶的案子,据说凶徙武功十分了得。只是报官的钱家那几个伤者,一身酒气,好像是宿醉刚醒样子。他们的伤并不重,也许只是摔的。有道是“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这等匀当,他清楚不过。
  一进门,就高声喊道:“哪个是赵错?”
  当时赵错正在侍弄着草药,随口说道:“我就是,什么事?”
  “带走!”胡捕头一声大喝,两个捕快提着铁链镣铐凶神恶煞的上前拿人。
  赵错侧身让过铁链镣铐,脚步一滑从两名捕快之间穿过,来到胡捕头跟前。照着他的胸膛就是一拳,出拳极快,却没几分力道,胡捕头身形连晃也不晃一下。这一拳,就如同许久不见的好友打招呼,胡捕头一个愣神,也让众捕快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胡捕头回过神来,突然一阵后怕,这一拳的速度,明显是最后收了劲,要是打实了不死也得重伤。这一拳是威慑,也是给了胡捕头一个台阶。
  “老哥的旧疾如何了?什么时候方便,小弟给看一下。”就在众人愣神的功夫,赵错在胡捕头耳边轻轻的说道。这是一句神仙话,江湖相士惯用的伎俩,只是不明就里之人会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六扇门的老捕头多年与盗匪打交道,大多带有一些旧伤积疾。胡捕头不由摸了摸左臂,那里似乎隐隐要发作。这是早年缉匪,伤到左臂留下的旧患,每逢阴雨天气便要隐隐作痛。
  “退下!赵兄弟是什么人,用不着这些东西。”胡捕头喝退众捕快。此时的他已没有方才那咄咄逼人的气势,道:“不忙,今天是公事。钱烽告你伤人,跟我走一趟。”
  李虎鼓起勇气,愤愤不平的大声道:“赵大哥是好人。钱家太欺负人了!”你看我这都是他们给打的。”
  胡捕头见是只个半大小子,立刻又摆起了那一付公事公办的嘴脸,道:“当时你也在场?”
  “嗯。”李虎点了点头。
  胡捕头不容置疑的道:“随我们到衙门走一趟。”
  “可是到衙门很远,我……”李虎面有难色,可是一看到众官差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以他现在的状况,走路都还有些吃力。
  赵错走到惠兰跟前,安慰道:“放心!没事的!大哥去去就回来。”胡捕头特意看了看这个病恹恹的女孩,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确实是个美人胚子。
  惠兰压下心中的不安,强作镇定,点了点头道:“大哥,记得早去早回。”
  一路上,赵错都是背着李虎依然健步如飞。他说,不放心李虎的伤势,那些人粗手粗脚的万一碰着就不好,要亲自照看。人心毕竟是肉做的,胡捕头眼里多了几分敬重。好几次,胡捕头让停下休息一会,反倒被赵错催着赶路。
  公堂之上,“明镜高悬”,“威!武!”伴随着木杖击地之声,知县大人正襟危坐。赵错傲然昂首挺胸,丝毫没有畏惧之意。他扫视了跪在地上的钱家一干人等,对知县大人长揖而不跪。
  大人一声怒喝:“大胆刁民,竟敢藐视公堂!来人,给我重重的打!”
  两个衙役上前按住赵错,向着赵错脚弯狠踹。赵错依然屹立如松,借势使力,将两人摔了个狗嗑屎。这一手沾衣十八跌的功夫,虽不见得十分巧妙,胜在铁桥硬马,极为干净利索。见势头不对,数名衙差举起棍棒劈头盖脸就打。赵错闪身抓住打来的一根棍棒,夺了过来,回身一扫,逼退众衙役。有两个退避不及的,被棒端扫中,捂着伤处在哼哼。其余的手提棍棒虎视眈眈,却没人敢率先上前触这个霉头。
  赵错将木棒往地上狠狠一扦,青石砖的地面“砰然”碎裂,目光咄咄逼人,冷冷的道:“敢问大人,小民所犯何事?还请明示。”
  知县大人吓了一惊,上任以来怕也不曾遇到过这等阵仗,此时吓得有些不知所措,竟不敢与之对视。大明重文轻武,就是手握重兵的武将对着哪怕是小小文官,也得客客气气。可是对上江湖中那些桀骜不驯之徙,却是不好用了。
  胡捕头摸不准赵错的底细,不敢出手。连忙上前大声道:“大胆,公堂是说理的地方,不是恃强用武之所。”
  赵错冷哼一声,轻蔑的道:“好!那就说理。草民赵错状告钱家的二少爷钱烽蓄意行凶伤人,酒后无礼调戏我妹子。”
  知县大人已然回过神来,一拍惊堂木,道:“可有此事?”
  赵错一指李虎大声道:“这就是伤者。”
  底下的钱二少爷等人吓了一个激凌,大声喊冤。
  胡捕头上前低声,道:“大人,依小的看应当属实。打伤的是那小子,叫李虎。”瞄一眼下面挂着一条胳膊的李虎,接着道:“赵错有一个妹妹,我见过,确实有几分姿色。以姓钱那小子的德性,说不得当真酒后调戏女子,才让人给揍的。”
  “可有证据?”
  “证据在这。”赵错从怀中取出三两页纸,呈了上去。那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像是从哪里给撕下来的。
  知县看了那纸张一会,一脸疑惑,随手递给身旁的师爷。师爷也是一阵疑惑,突然一个哆嗦,脸色大变。与知县耳语了几句,知县也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如同被踩着了尾巴的猫。两人退到后堂,又争吵了几句,师爷焦急而不停的说着,知县大人很是愤怒不满。
  等他们再次出来,知县大人一拍惊堂木,喝道:“钱烽,蓄意伤人,酒后调戏民女,还诬陷以报复他人。钱家一众恶奴为虎作伥,为从犯。如今证据确凿还有何解释。”
  钱家人等都蒙了,吓蒙的。还没来得及分辩,也容不得他们分说,就已经有了判决,让他们画押。
  知县大人只想着尽快了结,草草给结了案。钱家一伙人挨了板子,还赔了银两。
  很快,知县大人就调往他方,也许是失了威信,没脸留在这里。
  赵错从此便在这里住了下来。后来,李虎也问过那纸上写的是什么,可是赵错说不该知道的就不要问,官府的人不会再来找麻烦。不出其所料,官府再也没有找过他们,如同忘记了他们一样,就连也徭役赋税之事也把他们给忘了。
  不久之后,李大爷一病不起,山村缺医少药的,更没有多少钱,很快就去了。就在李勇最彷徨的时候,赵错待他如兄弟般,带着他上山打猎,教习他武艺。闲暇之时,还跟着惠兰学了些字,虽说学得并不好。
  赵错与当地村民相处和睦,经常给附近的村民治疗一些跌打损伤,而且颇有奇效,名气渐渐也就传开了。对于穷苦人家,钱银倒是多少不拘,实在没钱送些米粮果蔬也行;要遇上有钱的主,可就看菜下碟,诊费高得吓人。
  有一次,慕名而来的是一位姓赵的公子,其父乃是朝庭大员。一起来的随从有十几人,带路的还是县衙的官差。据说,他是骑马的时候堕马,被马踏伤了腿。
  为首的随从是练家子的,姓赵名全,一到便颐指气使的。好不容易听得他道明来意,赵错不悦的伸出两根手指,道:“我的规矩,无论能不能治好,先得付这个数……”
  “多少?二十两?快点,公子还在等着。”赵全不耐烦的取出两锭银子,掂量一下,恶狠狠的掷过去。
  赵错嘲弄的冷冷一笑,道:“打发叫花子啊?”
  赵全脸上挂不住了,冷哼一声,气冲冲的道:“多少?二百两?”
  “赵公子的腿,难道就只值二百两?”
  “你想要多少,不会是二千两吧?就不怕撑着,敢敲诈到赵大人的头上了。”赵全眼中冒火,狠不得立即宰了跟前之人。
  “金子。”赵错轻飘飘的说道,丝毫不以为意。
  赵全终于按捺不住,“咣”的抽出宝剑,猛的架在赵错的脖子上,沉声道:“你知道多少名医大夫,只要大人一句话,就得乖乖的过来。你别不识相,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你不治也得治,容不得你讨价还价。”
  “大哥,小心!”惊呼一声,旁边的李勇、惠兰等人吓得脸无人色,不知所措。
  赵错面不改色,捏住剑锋,将宝剑拔到一边。猛然一个耳光将赵全扇翻,宝剑撒手,五个鲜红的指印,半边脸肿了起来。赵错气愤道:“求人尚且不知收敛,不愿意的给我滚出去。。世上这么多的名医,爱找谁,找谁治去。一个恶奴,少在我面前耍刀弄剑。”
  众人各执刀剑棍棒,一拥而上将赵错团团围住。赵全一手捂着打痛的半边脸,半边脸色煞白,目中怒火杀机渗人。
  “啪!啪!啪!”掌声响起,“退下!”赵公子的声音显得虚弱无力,众随从却不敢不从。赵全退去时,眼中满是不甘的狠意。赵公子道:“管教不严,让兄弟见笑了,赵某在这里向你赔罪,望不要见怪!。你我姓赵本是一家,钱银那是小事,要用到多少兄弟开口便是。”
  赵错冷冷的道:“谁与你一家,那是倒了八辈子霉。看来还是少了,不过既然开口,就算了。”
  赵公子丝毫不以为意,道:“无妨!我与兄弟一见如顾,需用多少,兄弟尽管开口便是。我看兄弟不是寻常人,随我出来,保你宝贵一场。以前有什么麻烦告诉我,都给你抹去。”
  赵错一笑置之,摇头道:“那是造孽钱,会有报应的!我挣不来,用着也觉得不稳当。不劳阁下费心!”
  “有意思!有意思!”而赵公子先是一愣,继而抚掌大笑。不料,牵动伤处,笑声嘎然而止。
  赵错给赵公子查看过伤势,道:“骨头碎了。很麻烦,不一定能完全治好。”
  赵公子难免心中忐忑,道:“怎么样?有几分把握?”
  “搞不好,会瘸。”
  “哼!”赵全冷哼一声,道:“与那些庸医,还不是一样。公子让我先宰了这小子。”
  赵错提高声音道:“可以留下二千两黄金,找别人去。以赵公子的能耐,要什么样的郎中找不到。”
  赵公子摆了摆手,道:“罢了!还能找到更好的吗?我跟你说过多少遍,能用钱办到的,只是小事。赵全,去多取些钱银过来。”看向赵错郑重的说道,“只要你能我的脚治好,钱银我加倍付与你。”
  赵错淡淡的道:“公子不是正人君子,却是豪爽过人。”
  赵公子的伤治好了,腿也没瘸。后来,亲自还带着官府的任命状,专门来此劝说赵错出山,可是赵错以道不同不相为谋为由,给拒绝了。可是,许诺的二千两黄金和加倍重赏,却是没有踪影。
  赵错长于疗伤,却疏于治病,只是病人哀求不过,才勉强开过几服。倒是惠兰将就着几本医书,摸索得像模像样。
  赵错还是个闲不住的人,稍有些银钱,就要出远门四处转悠。一走就好几天,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
  ……
  李虎似乎把这里当成自己家里,轻车熟路的抄起家伙,宰开了兔子。说话的工夫,便弄得差不多了。
  顾欣雨淡淡的道:“赵大哥不是这里的人,迟早要离开。”
  “那是迟早的事。这两年来,不时有人来找赵大哥,劝他出山。”
  “都是什么人?”
  “有的是江湖上的朋友,也有的是官军老爷,来头都不小,就是县老爷见了他们也得客客气气的。”
  “如果赵大哥他们走了,你有什么打算?”
  李虎挠了挠头,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没想过,真的没想过!到时候,赵大哥还能要我跟着,那就跟着吧。”
  赵惠兰回来,见小虎在,于是问道:“小虎哥,又打到了什么好东西,怎不拿去卖?”
  李虎转头看向惠兰,憨厚的一笑,道:“打到只兔子,却是弄伤了,卖不了几个钱,正可拿过来,蹭赵大哥的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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