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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节 太子移驾 虎父忆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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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驾、驾。”修武生怕宋瑞等人动身太早,自己赶不上送,就不停的催马快跑,他胯下的白马也撒开四蹄,跑的呼呼生风,一人一骑一路疾驰向那个农家小院。
  这路程本就不远,又这样一阵疾跑,修武不大会儿就赶到了,人还没到近前,却先看到几匹马在院中,宋瑞、晏翁、张善各站在一匹马边套马鞍、拴行囊,张善先看见修武,喊道:“小将军来啦!”其他二人听张善喊,也看到了修武,修武一边与他们相互寒暄,一边拴马,看只有他们三人在院里,修武就问:“文三哥呢?”晏翁指指屋里,颇为无奈的说:“他妹子非要跟着去南阳,正劝呢。”话音刚落,房门“哗啦”敞开了,文季杰一边往外走一边不耐烦的说道:“不行不行,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能跟我们去南阳?我们是去逃难,又不是游山玩水。”只听屋里的文小姐嚷道:“前天你叫我来给你干活儿,怎么不嫌我是个女人家?我非要去南阳!”
  文季杰来到院里,看见公孙修武,颇为惊喜,赶紧招呼道:“小将军来啦!”修武作揖道:“是,小弟来送送太子殿下与几位哥哥。”“唉……”文季杰尴尬的叹了口气,对着修武抱怨道:“这正想启程,她却非要跟着。”修武知道他说的是屋里的文小姐,心想:这文小姐也是,此去南阳近千里,就是骑快马也得要个五六日,一路崎岖颠簸,一个女人家何必受这辛苦。正想间,门里随着文季杰的脚步又跟出来个人,修武一眼望去,正是文小姐,可她此时束发带冠,一身男子装束,面容清秀,眉目间还颇有英气,修武从未见过这样装束的年轻女子,忽然觉得有些面红耳赤,赶紧转头望向一边,宋瑞等人见她这般打扮,却都哈哈大笑,文小姐却理直气壮的跟众人说:“我会骑马,又不累赘你们,为什么不让我去?”晏翁边笑边说:“哪有你这等柳肩细腰,白白净净的男子?要让路上的山贼看见,怕是不为劫财的,也要下山抓你回去。”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文小姐气的直跺脚,忽然又转回屋里,大家都感到莫名其妙,不一会,文小姐抱着太子又走回院子,轻声问太子:“殿下去南阳,带着我吧?”太子一边点头一边用稚嫩的声音说:“你等四人虽然忠义勇武,但在照应太子起居上却比不得文小姐,此去南阳不知要多少时日,就带着文小姐吧。”听太子说罢这番话,文小姐得意洋洋的看着院里众人,大家一听就知道是这文小姐临时教给太子的话,晏翁假意生气道:“你好大胆,敢欺太子年幼,为求私利妖言惑君。”文小姐听他那么说,就气鼓鼓的不言语了。修武觉得文小姐本就说的有理,也有心为文小姐解围,就打圆场道:“太子年幼,饮食起居的确马虎不得,此去汝南,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我看带着文小姐也不是坏事。”文小姐向修武投去了感激的一瞥,宋瑞等人也觉修武说的有理,大家就不再为这事儿争执,一行几人扮作寻常富户家的仆人模样,收拾好行装,辞别了修武,改名换姓,一路向汝南方向行去。
  修武赶回到军营时已近中午,军营里已经把所有旗帜都换成白色,士兵们头上和腰间都扎着白练,修武也到管理辎重后勤的军官那里要了丧服,穿带停当后,又去父亲的军帐请安。
  “太子一行出发了?”公孙鸿问道,“回父亲大人,出发了。”修武恭恭敬敬的回答,公孙鸿又问道:“任鹤骞那里呢?”修武答道:“孩儿只说是田伯延杀了任大人,闵大人,其他都没提。”公孙鸿接着问道:“我是说他们如何打算?”修武回到:“任鹤骞等一众皆是忠勇之人,立誓要杀田伯延为任大人报仇。”“嗯。”公孙鸿似乎挺满意这个结果,修武说道:“朝臣们要除掉了田伯延,任大哥他们就不用冒险行刺了。”说完就看向父亲,想通过公孙鸿的表情来求证自己猜测的对错,公孙鸿却跟他说:“恐怕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嗯?”修武并不太明白他父亲的意思,公孙鸿对修武说:“只有田伯延恐怕干不出这件事。”修武屏息凝神的听着他说话,公孙鸿接着说道:“田伯延当南营卫尉之前,凉州就以地处边疆,需要人手防御外敌入侵为名,极少送兵役来北营,可自打他当了卫尉将军,这凉州每年就足额送来兵役,再没间断,而田伯延来北营,也只挑凉州兵役进南营,……”田伯延轻捻了一下颌下长冉,接着说道:“我想起了一段陈年旧事。”“陈年旧事?”修武感到莫名其妙,这正谈着田伯延,怎么突然拐到别处了?公孙鸿看他一脸的疑惑,就跟他讲到:“一百五十年前,先祖随太祖皇帝征战天下,”修武一听父亲提到家族往事,尽管早已烂熟于兄,但还是坐直了身子,恭恭敬敬的听着,“自东南起兵向西北一路血战,最后只剩凉州没有攻克,太祖皇帝率举国之兵亲自征凉州,却屡屡失利,以至于先祖也为保护太祖皇帝阵亡在乱军之中。”这一段“公孙将军舍命救太祖”的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上至八旬老翁下至几岁的孩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使公孙鸿从来不讲,修武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就随口接到:“所以在立国之后,先祖大人得以配享太庙。”公孙鸿笑了笑问道:“那你可知太祖皇帝举倾国之兵攻打区区凉州,却为何连连失利,更甚至屡有性命之忧?”“这个从未想过。”修武摇头说,却又有些不甘心,接着说道:“难道是因为凉州有兵学大家,善能用兵?”公孙鸿摇摇头说道:“先祖也精通兵学,又戎马一生,即便有些失利,他们君臣也不至于如此狼狈。”“那父亲大人说是为何?”公孙修武颇有些不服气的问道,公孙鸿说道:“敌人军中有妖人。”“妖人?”修武难以置信的盯着父亲问,公孙鸿接着说道:“据说那妖人善用妖术,念动咒语,能使飞沙走石凭空而起,我们的军卒在沙石中不消一时半刻就被砸成肉泥,还有妖人能使战场上随时起雾,浓不见人,使人昼夜难分,我们的军卒对面看不清人,他们却在浓雾中看的明明白白,冲到军中一通砍杀,使我们伤亡惨重。”“父亲大人,”修武皱着眉头打断了公孙鸿的话,说道:“父亲大人……父亲大人向来谨言慎语,可这都……可您这都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乡野怪谈?简直是荒唐至极。”公孙鸿不紧不慢的说道:“先祖的军中手记。”“啊?”修武还是难以置信,这些听起来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出自他们家先祖的随军手记中?可修武一想还是不对,就问道:“父亲大人,也从未听您提起过先祖的随军手记啊?”公孙鸿说道:“其实此前我也从未听长辈提起过先祖大人的随军手记,先祖手记一直只在家族嫡脉中代代相传,密不外宣,一直传到我的伯父手中,可他没有子嗣,就过继了我做嫡子,这先祖手记就传到了我们家,我起先看时,也是不信,以为是先祖大人在军中苦闷,就写了些行军途中听到的荒诞怪谈,聊以解闷,直到……”公孙修武瞪大了眼睛盯着父亲,焦急的等着他往下说,公孙鸿依然不紧不慢的讲道:“二十二年前,凉州发生了叛乱,你的祖父,哦,其实是我的伯父,他老人家奉朝廷的命令去凉州平叛,我也随侍军中,正跟你此时年纪相仿,到凉州后,我们发现叛军之中就有能使妖法之人。”“啊?还真有啊?”公孙鸿说道:“这帮妖人的手段自然不似先祖手记中说的那么邪乎,只是用了一招蛊惑之法。”“蛊惑之法?”修武不解的问道,公孙鸿点点头,说道:“中此妖法者心智全无,任凭施法之人驱使,每当对阵之前,妖人登坛做法,只过片刻功夫,敌军就发起狂来,全然不顾生死,不用阵法战策,也不要甲胄马匹,只手持大刀、大斧等兵器就向我军冲来。”“啊?”修武听得匪夷所思,他非常清楚朝廷军队的装备情况和作战方式,这一群如赤膊的野兽一样,冲进长戈硬弓、全副铁甲武装的军队里,岂不是白白送死?不禁问道:“这样徒逞匹夫之勇的暴民?还需妖术蛊惑?”公孙鸿沉重的摇摇头,回答道:“起先我们的将校军卒也这样想,可就在两军接触的瞬间,才发现我们全想错了……”
  本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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