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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各怀算计 议立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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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田伯延拿群臣无可奈何,就想去找叶忠魁等人讨个主意,于是出来朝銮殿便一路向后宫走去,赵铁铮紧紧跟在田伯延身后伺机问道:“将军要去凝华宫?”“嗯,”田伯延答了一声,赵铁铮赶忙喊道:“将军,将军!”田伯延听他急切切的喊自己,顿住脚步,回头望着赵铁铮,只听赵铁铮说:“昨日皇上写了改立太子的诏书,将军忘了?”“嗯?”手诏的事儿田伯延自然记得,但还吃不准赵铁铮是什么意思,赵铁铮又说:“皇上改立上庸王为太子,闵太傅不服,就唆使邱黄门毒杀天子,意图篡位,您领兵剪除逆党,废太子被闵太傅害死,依照这样的辞令,即便昭告天下,又有何不可?”“我怕消息走漏,外面再有人作乱,我们只有六七千人……”“将军有所不知,太子的死讯一旦讣告天下,依照礼制,皇城、都城所有大门要全部关闭,印玺虎符也封存在宫中,一概不许使用,他们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趁丧举兵?又为何举兵?难不成还要冲到宫里,杀新皇上么?”田伯延又问:“如果太子真的逃出城外,有人以拥立太子之名起兵作乱怎么办?”赵铁铮反问道:“就是太子真死了,依然有人假借太子名义乘机作乱,怎么办?”田伯延沉默不语,赵铁铮又说:“咱们手里有先皇的诏书,尽管未盖印玺,那也是天子的亲笔手诏,这前太子死讯一经昭告天下,谁说自己军中有太子,就是真的,他那也是假的,更何况咱手里还有个新立的皇上,还怕个假太子不成?咱兵少是不假,可一旦有变,花重金招募都城中之中的青壮以御敌,所得决不止十万众,况且都城城墙高大,壕沟又宽又深,我们再来个号召天下义兵入朝勤王平乱,只需坚守些时日,何愁等不来援军?倘若幸运,没人起兵作乱,那朝官尽在掌握,外臣不明就里,假以时日,自然风平浪静,我等就可以坐享富贵啦。”“哦!”田伯延恍然大悟,说道:“那就让他们先讣告天下?”赵铁铮赶忙赞叹道:“将军明鉴。”田伯延、赵铁铮打定主意后,一行人又转头向朝銮殿走去。
  话分两头,此时的趣闻殿中……“丞相大人,”太常张水槐一边作揖一边喊了丞相陈桐一声,陈桐听见张水槐喊他,也不回身,只是背对着他不冷不热的问道:“张大人有何指教啊?”刚才朝堂上张水槐与田伯延那番对话惹的陈桐心里非常不快,张水槐也心知肚明,但还是跟陈桐解释道:“田伯延这逆贼,连天子都敢谋害,众臣被他困在这里,要真出个好歹,恐非国家之福….”不听这话还好,一听他这么说,陈桐大为光火,转身回道:“那依着太常大人的意思,满朝公卿都学你一般谄媚逆贼,助纣为虐,而后苟且偷生,就是天下之福喽?”张水槐赶紧解释道:“丞相大人,下官岂敢如此!”“哼”,陈桐听罢冷哼一声,张水槐又紧接着说:“太子倘若安然无恙,反倒是趁乱跑出了都城,能去哪里?”这话似晴空霹雳一样打在陈桐心头,这两日里的变故只是让陈桐满心气愤,却从没细想过此事,张水槐见丞相已经有所醒悟,就接着说:“北营的公孙鸿将军素有忠义之名,太子如果跑到北营,公孙将军岂会置之不理?都城方圆百里,就只有北营这一只劲旅,兵力十倍于宫内南营,他要能拥太子杀将进来,田伯延又能如何?”“嗯!”陈桐赞许的点点头,张水槐接着说道:“他田伯延也就依仗宫内甲士逞凶一时,终究根基浅薄,实不足为虑。”陈桐郑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我等今日只要能出得此殿,他田伯延就奈何不得我们,待脱身之后,就去请北营攻城,我等还能组织家丁奴仆于城内起事,他南营兵不满万,里应外合,田伯延立时就能土崩瓦解,太子一旦入城,大事可定。”“言之有理”,陈桐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张水槐又压低了一下声音说道:“即便是太子身有不测….”陈桐听他这么说,心头一阵紧绷,但还是示意张水槐接着说,张水槐就接着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子渂登基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但……”张水槐又压了压声音,把嘴凑到丞相耳畔小声说道:“幼君贤,还则罢了,如若不贤,在近支皇族里找一个立为新君,也未尝不可。”陈桐边听边不住的点头,“所以下官才说:留得有用之身,方为国家之福啊!”张水槐最后又递上一句。一旁围着的几个大臣除了张水槐附在丞相耳畔的那几句没听到,其他的也都听到了,尽管他们饥肠辘辘,但最后见丞相陈桐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心中也都安稳下来。
  百官正在商议之时,只见田伯延和他的甲士又回到了朝銮殿,还是依着之前那般架势,把百官在偏殿里赶到朝堂正中,田伯延开口道:“适才本将军想了一下,还是诸位大臣说的有理,皇帝驾崩,怎么能不讣告天下呢?这事情的经过呢,就是闵太傅唆使邱黄门毒杀天子,又把太子填了井,咱南营的甲士去平息了叛乱,依着太常大人的意思,小敛完就安排皇子渂登基,诸位大人看怎么样?”众臣们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丞相陈桐,陈桐淡然问道:“天子遗体现在何处?。”田伯延说道:“尚在辰安殿中。”陈桐听他说的如此斩钉截铁,心知皇上是真的驾崩了,群臣听罢也都面露悲戚之色,陈桐接着又说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田伯延闻听此言,大喜过望,高兴的说道:“哎呀、哎呀,早知如此,何必受这饥寒之苦。”说罢向着甲士喊道:“赶紧给诸位大人备饭,天子都不差饿兵嘛,哈哈哈,吃饱了好干活,哈哈哈哈!”
  看田伯延得意忘形的颐指气使,众臣厌恶到了极点,却也无可奈何,等吃过饭,诸位大臣就由甲士押着,先去辰安殿去瞻仰先帝遗容,此时的辰安殿一片狼藉,遍地血污,婢女仆役的尸身就撂在辰安殿外堂,众人纷纷用衣袖掩面而过,到了里间,一眼就看见皇上还倒在龙榻上,只过了一天的功夫,面皮就已呈紫黑色,百官又免不了一通大哭,可没等他们哭了多大会儿,甲士们就把他们赶出辰安殿,又一路押着向凝华宫走去。
  皇后早已去世多年,后宫诸事一直由田美人打理,又是皇子渂的生母,于情于理,百官也只能跟她商议皇帝的丧事,田伯延先于百官赶到凝华宫,将在朝銮殿与百官商议的结果简要的跟叶忠魁一众交代了一下,叶忠魁等人也没有异议,只是担心城外有人兴兵问罪,田伯延又将赵铁铮跟他说的话对叶忠魁等人说了一遍,又一再保证不会有事,叶忠魁等人才稍稍放心。
  没过多久,一众大臣就来到了凝华宫秋梧殿中,田美人端坐在大殿上首,双手揽着跪坐在身旁的皇子渂,母子两人都是一身斩衰重孝,田伯延尚未来得及换丧服,只是在腰间扎了根白练权做服丧,跪坐在田美人左下手,只有丞相陈桐、御史大夫姜源、太常张水槐、太仆杨博、宗正苏耀坤、少府袁子安、大鸿胪陶景逸、光禄勋秦安国、大司农杨兴业、廷尉袁振十人跪坐在秋梧殿正中,其他百官都跪在殿门之外,丞相俯身禀道:“诸臣请夫人决议立谁为新君?”田美人有气无力的说道:“本该太子继位,太子又薨于东宫,先帝子嗣只余皇子渂,今欲立皇子渂为天子,诸位大人可有异议?”丞相与其他几位公卿一同答道:“臣等并无异议,只是新天子年纪尚幼,成年之前不能亲政,请夫人定下辅政之臣。”田美人听他这么问,就转头看了田伯延一眼,田伯延赶忙从从怀里掏出一张缣帛,捧着向前膝行几步,铺在田美人膝前,又退回原处,田美人低头看着缣帛念道:“太尉空缺多时,现擢卫尉将军田伯延为太尉,总览天下军马兵事,与丞相陈桐共为辅政大臣,擢乾泰宫卫尉甲士伯长赵铁铮为御史中丞,协御史大夫姜源监察百官,其他人等暂居现职,天子成年以前,天下诸事,劳烦二位商议,酌情署理。”田美人声音不大,但字字如铁锤一般敲打着百官的心,太尉的确空置多年,之前的国家军事都是皇上与丞相直接会商解决,田伯延乘隙讨要太尉之职也在百官意料之中,可这赵铁铮是什么人?百官从未听过,区区一个甲士伯长擢升为御史中丞,又何必在这等场合特别提出?但此时站在殿外的赵铁铮,却从他那只独眼里闪烁出得意的光芒。
  第十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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