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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北营闻变 将军心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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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太傅书法了得,为世人所追崇,都城内的世家大族、文武百官无不以讨到闵太傅的墨宝为荣,但凡有些学识的人物,都对闵太傅的字非常的熟悉,公孙鸿见锦帕上正文写道:内变,落款为:闵。正是闵太傅亲笔无疑,心想:“太傅在宫中教授太子读书,卫士送的锦帕之上又是如此字样…..莫是宫内有事?”想到此处,公孙鸿便对着那个前来通信的亲兵吩咐道:“快把来人请到帐中,快去、快去。”“喏。”亲兵应声出帐。
  不一会功夫,那东宫卫士就来到了公孙鸿的军账之内,见公孙鸿端坐帐中,赶忙作揖拜道:“小人在东宫充任卫士,名为宋瑞,拜见大人。”公孙鸿问道:“那你夜到北营,有见教啊?”宋瑞说道:“今早五更刚过,有南营甲士杀到东宫,口称闵太傅唆使邱顺毒杀圣上,要拿太傅问罪,我等见他们口说无凭,就没有理会他们,他们……,”“他们如何?”公孙鸿催促道,“他们竟然开始搭梯强攻西门,我家任大人率东宫卫士跟他们激战两个多时辰,奈何敌众我寡,我等渐落下风,任大人说乱军之中刀剑无眼,恐怕太子有所闪失,就让小人护送太子、闵太傅出宫,可临行前闵太傅把太子交给我们,让我们来北营请将军救援。”公孙鸿听他说完大吃一惊,楞了半天才缓缓问道:“闵大人尚在宫中?”宋瑞答道:“闵大人还在宫里,此时生死难料。”公孙鸿又赶紧问道:“圣上呢?”宋瑞又答道:“小人实不知圣上此时是否安泰。”“那太子呢?”公孙鸿又问,宋瑞迟疑了一下,说道:“太子年幼,不堪颠簸,我们将他安置在城外一户农家,小人特来向大人求救。”听他说完,公孙鸿站起身来,皱着眉头,背着双手在军帐里来回踱步,油灯火苗随着将军走动来回的轻轻晃动,映的他的身影也晃晃悠悠,片刻过后,公孙鸿又坐在桌前,对宋瑞问道:“你想让本将军如何援救?”宋瑞普通一下跪在地上大声说:“请公孙将军领兵入宫勤王,解天子于危难,救闵太傅于乱兵之中。”说罢深深的伏下身去,公孙鸿答道:“见你送来太傅手书,本将军忧心如焚,恨不能立时进到宫里,为陛下分忧解难,救下太傅,可…….”公孙鸿面露难色,说道:“这个时节,城门、宫门都已紧闭,宫内情形并不明朗,莫不说我在此等情形下起兵,即便是搁在平时,守城的兵校也必不能让进,在下身为北营卫将军,保卫都城才是本职,总不能……….”公孙鸿费了好大力气才在嘴里挤出了后半句:“总不能趁夜攻打都城吧?”宋瑞听完公孙鸿的一番话,顿时感觉万念俱灰,呜呜哽咽起来:“将军言之有理,可那帮甲士攻陷西门以后,大开杀戒,连婢女、仆役都不放过,闵太傅落入他们之手,恐怕凶多吉少…….。”公孙鸿盯着地上呜呜哭泣的宋瑞,心里暗忖:难怪这几年凉州来的役兵,大多都被南营选走,先前只以为田伯延怕别处来的兵役不服他管,所以只挑凉州人,由此看来,田伯延谋划叛乱,恐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厮看似粗蠢,竟然能干出如此勾当,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公孙鸿深吸一口气,又沉思片刻,对宋瑞说:“乱兵要是铁了心谋杀太傅,太傅恐怕早已遇难,要他们不敢妄杀太傅,那也不争这一夜的光景,我明日一早差人到城里打探消息,再去几个朝官家里问问清楚,看皇宫之内到底是何情形,再做打算如何?”宋瑞佩服的答道:“还是将军思虑深远。”公孙鸿见他应许,又说道:“今日你且快快回去,好生看顾太子,储君为国之根本,千万不要有所闪失,明日过午你再来一趟,我们到时详细计较。”“喏。”宋瑞听公孙鸿这么一说,心里也豁然开朗,领喏离去。
  送走了宋瑞,公孙鸿心里却开始翻腾起来,虽然他速来敬重太傅,但更担心的,还是天子的安危,他一边回想着宋瑞的话一边细细的揣摩:本该护卫天子的南营甲兵敢去攻打东宫,还口称邱顺毒杀天子,莫非…..攻打东宫之时,皇上就已经遇害?如果皇上遇害,那去东宫抓太傅又是何意?啊!公孙鸿恍然大悟,这哪里是去抓太傅,这分明就是杀太子的,这田伯延是二皇子的亲娘舅……公孙鸿心中蓦然生出一词:庶子夺嫡。想到这,公孙鸿更是满心焦虑,呼的又站了起来,又开始不停的在军帐里来回走动。
  “来人。”公孙鸿突然站定,对着帐外大喊,“将军有何吩咐?”帐外的士兵应声而入,公孙鸿吩咐道:“叫射声校尉公孙修武来见我。”“诺。”士兵领诺疾步跑了出去。片刻功夫,门外踏步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武士,顶盔贯甲,面容清朗,显得十分的精神,见到公孙鸿,拱手作揖,朗声道:“父亲大人。”“恩,”公孙鸿看他精神饱满,穿戴整齐,心中十分满意,指着桌旁的一只小凳说道:“你过来坐下,为父吩咐你些事情。”待公孙修武坐定,公孙鸿对他吩咐道:“明日给你半天假,你回都城一趟,”听到父亲说给假期,修武心中十分高兴,父亲治军非常严苛,自己虽为将军之子,家也就在都城之内,却难有时间回家探望母亲,早前他也抱怨过,父亲却严斥道:“全军七八万人,天南地北来到北营服兵役,哪个不想念母亲,可哪个又能动辄回家探望,偏偏给你特殊,要我如何带兵啊?”可高兴之余又一想,只有短短半天假,即使马不停蹄,也就够来回一趟的,心中又不免有些不快:这半天假有何用啊?莫不是父亲大人要我回家取甚么东西,正待询问,只听公孙鸿又接着说:“此次并非让你回家探母,”看着儿子满脸的疑惑,公孙鸿心里却反复掂量着是不是把实话说给儿子,看父亲面有难色,公孙修武颇为不解的倾身凑近父亲问道:“父亲大人…..?”公孙鸿沉思良久终于开口说道:“你今夜三更起身赶赴都城,等都城城门一开,你就分别去南营都统任青候和闵太傅家打探一下动静。”“任大人家和闵大人家?父亲大人要我打探什么?”听到父亲这样吩咐,公孙修武心中更是疑惑,父亲身为外将,职责却是拱卫都城,为了避嫌,极少与朝臣交往,除了军务,父亲更是从来不跟宫内南营有所往来,为何此次却要自己去城内南营都统家?“宫内恐怕出了乱子,”公孙鸿实在不想自己的儿子搅进此事,但也正是因为事涉隐秘,更不能派外人去城内,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向儿子道出事情实情,公孙修武仿佛还没能理解他父亲的意思,依然满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公孙鸿接着说:“方才来了一个东宫的卫士,说南营卫尉田伯延攻破东宫,圣上可能已被谋杀。”“啊?”修武此时才感觉事态紧急,公孙鸿尽可能简单的交代道:“田伯延攻打东宫时,在东宫当班的统领就是任青候,你明日去城内给我核实此事,务必小心,不要被人认出,也千万不要回家,以免暴露行踪。”“唯。”修武彻底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之后又问道:“这田伯延不过是个田舍匹夫,依靠皇上的这点郎舅关系才做得南营卫尉,他怎会谋害天子?”公孙鸿长叹一声说道:“此事倘若属实,他大约也是为了拥立皇子渂做天子吧,这厮出身布衣,一朝富贵,却仍不知足,为了争夺储位竟能谋杀天子兵祸东宫,这田伯延还真是看似忠厚老实,却是包藏祸心的奸佞之人啊。”“父亲大人,那太子也被杀了么?”修武问道,公孙鸿反问道:“倘若太子尚在,你待如何?”修武顿时摩拳擦掌,两眼放光,豪情万丈的说道:“我家世受皇恩,代代为将,田伯延这厮敢谋杀天子,实乃十恶不赦之罪,倘若知道太子身在何处,我自然要投到太子身边,先传檄天下,历数田伯延的恶状,再带义兵杀进宫中将其消灭,迎太子登基,以正国统。”看儿子一通眉飞色舞的谋划,公孙鸿听罢不置可否,只是郑重的嘱咐他道:“此事机密,千万不要给外人知道,明日在都城之内探得准信之后,更不要在城中多做盘桓,速速回来报我。”“唯。”修武也满脸严肃的回答父亲,公孙鸿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时辰不早了,你还要早起赶路,快些回去歇息吧。”“唯。”公孙修武给父亲跪安之后便退出了营帐,公孙鸿却盯着油灯跳跃的火苗,反复玩味着儿子刚才的那番话,内心翻腾不已。
  本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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