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毕业去远方

　　“你说希望你爱之人爱你，爱你之人找到比你更好的，所以我要去找比你更好的，然后回来向你炫耀。”
　　＆毕业去远方＆
　　我和孟孟抱在一起。仿佛一夜之间我成长了。莫言和王玟露、江南、还有～唐清。我现在只想把我和唐清之间的差距拉近，更近。可是在这之前，王玟露和江南离开了这个城市。
　　毕业了，所有同学都把书撕下来折飞机，他们说说笑笑谈论着毕业以后的日子会不会见面。可是只有我们那么几个人苦着脸。
　　王玟露撕下一张白纸，她在上面写道：“毕业就注定分手。”她也折成飞机，但是她握在手中。
　　我看着坐在我旁边的莫言：“酒醒了，毕业去远方吗？”
　　莫言摇摇头：“我只想待在这个城市，因为熟悉。”
　　“对不起。拆散了你和王玟露。”
　　莫言苦笑：“没事。我怎么敢去怪你。”
　　我不说话，顾老师走进来：“很舍不得大家，可是我们就要在这一刻分离了。”
　　朱莉哭了，她上前去：“老师，我们能抱一抱吗？”
　　顾老师眼里有泪珠，看着大家：“当然能。我们一起抱一抱。”
　　我双手捂着脸，我想哭，但是我不能让旁边的莫言知道。
　　下午的时候，我在宿舍里收拾东西，见王玟露的东西早收拾好已经不在了，我问朱莉，她跟我说：“王玟露和江南离开了，他们要去美国。”
　　我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出去，我只想告诉王玟露，走了以后会不会后悔，还会不会回来找莫言。
　　我坐出租车去了机场。看见江震霖杨伊人还有王玟露江南，我追了过去：“江南，等一等。你去哪儿”
　　“你说希望你爱之人爱你，爱你之人找到比你更好的，所以我要去找比你更好的，然后回来向你炫耀。”最后一句话江南声音很低：“如果我没有找到我一定回来找你。”
　　我笑着点点头：“你一定要找到比我更好的，因为我是世界上最差的人。”
　　然后我看着王玟露：“你会后悔吗？”
　　她笑笑：“不会。你们～幸福～”
　　我朝他们挥挥手：“江校长，杨老师，再见。”
　　“嗯。穆姊，再见。”杨伊人说道。
　　回到学校，提着自己行李箱离开，碰见莫言，我喊他，他问我：“有什么事吗？”
　　“你……要回家了吗？”我问他。
　　“不回家干嘛？难道让我留在学校？学校又不是我家。”
　　我“哦”一声，孟孟和祁扬走过来了，莫言看着我：“我也走了，再见。”
　　孟孟走过来：“穆姊，我们俩以后可能很少见面了。”
　　我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我要跟祁扬去台湾念大学。”
　　“念大学？台湾？你也要走了？”
　　孟孟抱着我抽泣：“我也是很舍不得你的。”
　　“到了那边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祁扬，你一定要对孟孟超级好。”
　　我知道总有一天在我身边的都会离开，只是有的人是默默地走开，不带任何声响。会有离别，就一定会有再见的那天。
　　陪在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了，唐清，她回来了。
　　“姥姥，我回来了。”我进家门看到坐在餐桌上吃饭的的唐清。
　　她站起来过来我旁边帮我拿过行李箱：“穆姊回来了。来，行李给妈妈拿。”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没事。你妈又没老，提得动呢。”她笑着。
　　姥姥招呼我洗手吃饭，我看着唐清把我的行李箱拿上了楼。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我看着唐清问。
　　“妈想接你到国外念大学。”
　　“我不想念大学。我也不会去念大学的。”我说道。
　　“穆姊，你应该有一个好的未来。”
　　“好的未来？你知道我的未来是什么吗？我的未来不是像你一样赚什么大钱，而是我爱的人爱我的人都会在我身边。”
　　“穆姊……”
　　“包括你。”
　　唐清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我：“穆姊，你刚刚说什么？”
　　姥姥笑着：“阿清，穆姊说她也希望你留在她的身边。”
　　“穆姊，妈妈真的没有听错吗？只要你能够原谅妈妈，妈妈愿意和你林叔叔搬回来陪着你和姥姥。”唐清很激动。
　　我转移话题：“姥姥，我吃好了。我先上楼了。”
　　半个月后。
　　我看着在厨房里跟唐清一块儿洗碗的姥姥说道：“姥姥，我出去一趟。”
　　唐清放下手里的碗：“这么晚去哪儿？你一个姑娘多不安全。”
　　我撒了个谎：“我和朋友约好了的。”
　　唐清在围裙上擦了擦，走到沙发上拿起她的包，拿出几张鲜红的钞票给我：“这样啊。那和朋友不能太吝啬，该大吃大喝时就大吃大喝。”
　　我推开她的钞票：“不用了，我身上带钱了。”
　　“那等你没钱了，开口向我要。要记住，妈妈的钱就是你的。”
　　我轻轻地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我不知道自己去哪里，没有目标的出去。我走到一家酒吧门口，突然之间就想起了莫言，不知道莫言现在过得好不好。
　　我走进去，找了个空位坐下来，我看到调酒师蹲在下面把破碎的瓶子捡进垃圾桶里，我就稍等了一会儿。说实话，其实我叛逆，但我是个乖乖女，很少来这种地方。
　　等调酒师捡好之后，我低着头看着手机问：“白兰地有吗？”
　　他抬眼：“当然有。”
　　他先惊讶，我听出来了熟悉的声音，抬起头看着他：“莫言？”
　　“穆姊？真的是你啊。”他说。
　　我笑着点点头：“当然，你没有看错。那么我看错了吗？”
　　莫言也笑着，然后摇摇头：“没有看错。”
　　“你在这工作？”我指着这个酒吧手指绕了一个小圈转。
　　“是啊。调酒师，我挺喜欢这工作的。怎么？你心情不好？所以跑酒吧来了。”他问我。
　　“没有心情不好，就是在家待闷了。”
　　他调好了白兰地，递给我：“你要的白兰地。对了，今天就算我请你的。”
　　我毫不客气地：“我可不会拒绝的。”
　　“好像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留在这座城市了吧？”莫言突如其来的问题，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答，我轻轻地点点头：“你恨我吗？莫言。”
　　“我们都成长了很多不是吗？所以我不恨你。”他说。
　　我笑得有点儿违心：“你看你都有工作了，我也得去找个工作了。”
　　像是乍之初见时的模样，只是变得平静了许多。我不再是那个没心没肺笑着的姑娘，他也不再是那个傻里傻气不懂的少年。姑娘、成长了，还有少年。
　　“谢谢你这么晚下班还送我回家。”
　　莫言停好他的摩托车：“没事。”
　　“要不要到我家坐一坐？”我邀请他。
　　他摇摇头：“不了吧。已经这么晚了。”
　　我笑：“也对。那你走吧，慢一点。”
　　他冲我挥挥手：“好！再见。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