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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故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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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斑驳的树荫下
  有人看到树影
  有人看到阳光
  我什么也没看见
  我只看到有一个你
  我爱你从南到北
  我爱你成了自私自利的小鬼
  我爱你你会不会爱我
  ———故事的开始
  2002年的冬至,我遇见了一个叫莫言的男孩,从冬至到每一年春夏秋冬,从南到北。
  我和莫言认识的那年,我十八,他十九。这个年龄看起来好像已经没有那么幼稚了吧?可是十八十九岁的我们幼稚的还跟个小孩一样,耍着小孩该有的把戏。
  我和孟孟两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坐在我们对面的莫言。我端起手边的一杯热开水,咕噜咕噜地喝进肚子里,然后扯着孟孟的棉袄:“孟孟,如果此刻世界末日来了,你会选择干嘛?”说话的时候我也不忘盯着莫言。
  孟孟看着我:“世界末日,我要吃光所有美食。”
  “你有点傻。”
  她愣了一下:“我怎么有点傻了?姊媣,你看着我,别老盯着人家看。”
  我翻了翻裤兜,又翻了翻衣兜,从衣兜里拿出一块钱,放在孟孟手里面:“刚才请你吃的一块蛋糕。”
  “你怎么还这么抠?”
  我两手插衣兜里:“没办法,一种习惯,改不了了。”
  “如果此刻世界末日来了,我一定要跟坐在我对面的那男孩说声“我喜欢你”。”
  孟孟说着不着调的话:“你就滥情吧继续滥情吧。”
  后来我参加学校组织的冬日一游,再一次看到了莫言。老师喊他名字叫他拿着树木钻木取火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他的名字了。
  我看见他蹲在地上一个人,便讪讪地上前:“我来帮你吧。”
  他抬起头看着我,我笑的有点嬉皮笑脸。
  他没有说话,我还是蹲了下来帮他钻木取火。我钻的好好的木,他突然抬眼看着我:“你这钻木取火用错了方法,恐怕半年都不会有火。”
  我近距离地看着他,他长得真好看,好看的眉毛,好看的嘴巴,还有好看的脸蛋。
  我直接往棉袄上擦擦手,然后又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我喜欢钻半年。别说半年了,一万年都行。”
  莫言呵呵地笑着:“你可真厉害。”
  我像一个熟人一样的拍拍莫言的肩膀:“那是。”
  就这样我和莫言算是认识了。
  回了学校,我激动地在宿舍里左亲右亲着孟孟的脸蛋,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本子,边写边念:“2002年,穆姊媣认识了莫言。”
  孟孟看着我:“你真的是有点可怕。”
  “你真的是有点傻。”
  我和孟孟习惯性地不吃午饭,下了教学楼准备去学校超市的时候,碰见了莫言,我挽着孟孟的手冲他打了个招呼:“嗨。”
  他也冲我“嗨”了一下后,我就跨着步伐准备离开。
  “那个…穆姊媣,等一等。”
  我回过头:“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是不是调查我?是不是喜欢我?”
  莫言“噗嗤”一笑,笑出了声:“你知道自恋怎么写的吗?”
  我黑着个脸:“没什么事吧?没什么事我走了。”
  莫言有点尴尬地站在那里:“我……没什么事。”
  我翻了一个白眼给他。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莫言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后来随着专卖店的偶遇和成熟少女王玟露的演讲我才知道,原来他想让我帮他挑选女士围巾。
  之后我和孟孟买了零食回教学楼,又一次碰见莫言,我拦着莫言:“你刚才到底有什么事?”
  莫言摇摇头:“没什么事,就是叫叫你名字。真的,你别想多了。”
  我撇撇嘴:“你个滚犊子。”
  “不是,你这怎么还骂起人来了?”
  “口头禅,口头禅。”
  下大雪的那天,莫言骑着黑色十足的自行车风驰电掣地从我眼前划过,我穿得像个企鹅一样跑在他后面追:“喂,喂莫言,等等我。”
  他刹车,我终于追上了他,他看着我说:“姊媣,我那个有点事,先走了。”
  我喘气的厉害,没开始说话他就离开了,其实我就是想问问莫言去哪儿,方便载我一程吗。
  我一个人去了专卖店,然后毫无疑问地遇见了在给王玟露买围巾的莫言。
  “莫言,你怎么在这儿?”我看见莫言手里拿着一条淡粉色的围巾:“给你妈妈买围巾吧?我跟你说,这条围巾不适合,太少女了。”说着我从他手里拿过那条淡粉色的围巾,拿了一条暗棕色的给他,:“这一条,肯定合适。”
  莫言摇摇头:“不是,不是给我妈买的。”
  我愣了愣,恍然大悟:“噢,我知道了,给你奶奶买的吧。这孩子真孝顺。给奶奶买这一条也行的。”
  莫言拿起刚刚那一条淡粉色的围巾:“我就买这一条了。”
  我笑着:“你这小伙是少女心嘛。”
  我本不爱看什么才艺比赛之类的,演讲那天,孟孟拉着我:“姊媣,去啦,我听那些八卦的人说校长儿子会来。”
  “那也管不着我什么事。”说完我准备走了,孟孟就喊道:“莫言。”
  我看着她:“哪儿呢?”
  她指着莫言的方向:“那坐着呢。”
  我蹦蹦跳跳地跑到莫言面前:“莫言,你也来看演讲比赛啊?”
  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后,得到的是孟孟的一个白眼。
  我坐在莫言旁边,很是重色轻友的让孟孟坐一边去。
  演讲比赛开始了,我看莫言嘴巴里念着什么,好像有点紧张,就笑道:“你这紧张的,搞的跟你演讲似的。怎么了?你是不是有强迫症?”
  莫言摇摇头:“没有,我没有强迫症。我的确……的确有点紧张,你看,我这……这都手心冒汗了。”
  莫言摊开手给我看,我没心没肺的笑着:“你还是赶紧的把棉袄脱了吧。”
  “演讲是锻炼口才的舞台,是学习交流的平台……”主持人在上面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推后,一个接一个的演讲者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可能随着王玟露的出场莫言越来越紧张,我斜眼偷偷的瞟了一眼莫言,然后笑着:“放轻松,放轻松,不可怕的。”
  终于王玟露的演讲了的时候,我已经靠着莫言睡着了。
  睡着了的时候我完全不知道莫言看王玟露的那死样,如果我知道,我一定好好的收拾收拾他,还有王玟露。王玟露演讲完毕后,莫言轻轻地拍拍我,我睁开眼睛:“怎么了?完了?”
  “嗯,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我嘟嘴。
  其实那天我们并没有见到什么校长儿子。
  我拉着孟孟跟在莫言身后面,看见他叫住王玟露,但是听不着他们在说些什么。然后莫言把手里面的袋子递给她,她接过袋子,从里面拿出一条围巾,我一看,走到他们面前:“莫言,这围巾昨天不是说给我买的吗?”
  莫言一脸懵逼地看着我:“什么?昨天我不是……”没等莫言说完话,我就从王玟露手里拿过那条围巾,很不要脸的围在自己的脖子上:“对不起啊,这围巾是给我买的。”
  王玟露有点尴尬,把一个空空的袋子还给莫言:“那个……我得去换衣服了,你们慢慢聊。”
  “玟露……”
  “叫什么叫,人家都走了。”
  “我什么时候说送你围巾了?”
  我恬不知耻:“就在刚刚啊。你喜欢那个女的?”我试探性的问道,莫言脸有些微红,我啧啧啧的:“哟,还害羞呢。”
  莫言看着我,看着围在我脖子上的围巾:“围巾就当送你了,我走了。”
  我怔怔的站在原地:“本来就是送我的嘛。孟孟,你快帮我看看,围我身上好不好看?”
  孟孟很老实的摇摇头:“不好看,我还是觉得围那人身上比较好看点。”
  我冲孟孟做鬼脸:“我觉得好看就是了,我跟你说,我是你好朋友,你得帮我追到莫言。”
  “不是吧?你真打算追莫言?”
  “我说话能有假。”
  “你知道你刚刚和谁说话吗?”
  我漫不经心的:“谁啊?”
  “杨伊人的女儿,王玟露是杨伊人的女儿。”
  我惊讶:“什么?杨伊人?”然后我装作无所谓:“随便咯,管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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