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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气势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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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时,李浩初不由自主的坐了起来,当他精神拔高,身体与岩石融为一体,好似与它共鸣,能看到这岩石的一生。仿佛岩石就是他,他就是岩石,不分彼此。
  不知多少万年前,他在海底,背负深海的重压,无论如何暗涌流动,无论如何幽寂沉闷,他依然坐看深海生物按照生存法则生活,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许多种族消亡,他依旧岿然不动。
  忘了什么时候,沧海变桑田,他屹立在崖壁上,有水从他身下淌过,任水冲刷,他如中流砥柱,傲然挺立,卧看白练垂空,一条瀑布从他身边奔泻而下,飞花碎玉,在崖底汇成一条小溪。感受身边植物枯荣变化,动物生老病死,看身下山谷溪水干涸又流水,花草丛生到树木林立。
  看着日升月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感受到日子一天一天流逝,四季变换,年岁轮转。而自己任凭风吹日晒,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依然是那个坚不可摧的磐石,坐看身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超然淡定,无欲而刚。
  李浩初只觉得自己一梦万古,万古的寂寞与孤独,道心磨砺的内外明净,坚如磐石。
  天渐渐破晓,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这时,万籁惧寂,突然有了一声鸟叫,划破了这寂静。一会儿,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大地也渐渐地光亮了起来。李浩初突然睁开眼,身子站了起来,就立在岩石上挥刀,不是别的,就是《基础刀法》,这门刀法在他四个月的习练,已经成为他的本能。
  每一刀每一式都不拘泥于形,他如神游天外,随意挥舞,许多刀招已经被他改的面目全非,信手拈来一招,都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不知不觉,李浩初刀法竟然更进一步,登堂入室。这也不奇怪,他本身天赋异禀,专练刀法,在看了何欢等内景高人之间的激战后,又与壮汉生死对练,经过这一晚的沉淀,自然会厚积薄发。
  不仅如此,本来兵器乃杀伐之物,再是杀气暗藏,以动物的敏锐直觉,也会趋吉避凶,自然躲离。但李浩初在岩石上挥刀,竟然引来许多小鸟盘旋,它们好像把李浩初当成了岩石的一部分,自然而然靠近了李浩初。形神统一,虚实有无协调,生于意外,蕴于象内,他用自己的意,影响了外界。李浩初竟然已经初步掌握刀意。壁立千仞,无欲则刚;石以砥焉,化钝为利。这就是这一夜他的顿悟。
  而李浩初每一次随意挥刀,也会避开这些小鸟,有时明明小鸟已经撞上李浩初手中长刀,他也会间不容发的变招,反而顺着小鸟飞行的方向挥去,小鸟毫发无损,也没发觉自己碰到了长刀,生死一线。到了最后,李浩初干脆闭上双眼,精神拔高,手中长刀不停,依然能感觉到身外小鸟飞过的痕迹。到了最后,他又睁开双眼,精神依旧高居头顶,仿佛头顶三尺有神明,帮他照见外景,一叶知秋,洞敌先机,小鸟未动,已是能预感它下一步的动作。
  第十七招了,但李浩初手中长刀不停,依然继续挥舞,《基础刀法》第十八招,他早就了然于心,只是因为实力不够,一直没办法打出,这一次,他自然而然就将这一招使出,游刃有余。
  血气四溢,如旭日东升,红光刺穿整个山林。李浩初立刻坐下,运行周天搬运法,红光陡然翻腾,他身体如黑洞,吞噬着红光,收摄于内。而他身体的真元竟如江河奔腾,发出雷鸣般的轰鸣声。
  不知过了多久,李浩初睁开双眼,一脸遗憾,还差一点,他又可以晋级了。
  “是时候去报仇了,居然敢伤我,必须付出生命的代价,我就是这样的睚眦必报,别和老子说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子报仇,从早到晚。”李浩初心中不以为耻,反而洋洋得意,“不过,还得等一下,先洗澡换衣服。到时候我身穿白袍,腰悬长刀,悠然走去,道一句再试某一刀。那该是怎样的高人风范。”
  “就这么办了,某来也!”李浩初大吼一声,惊起身边小鸟,然后大笑一声,纵身一跳,头朝下跃入崖底,坠至半空,伸手扯住一根松枝,身子翻转,双脚朝下,直接踏入崖下水潭,水花四溅。
  半响,李浩初才动了起来,“卧槽,这水原来这么浅,居然不及胸前,刚过小腹,疼死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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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李浩初梳洗打扮完,顺着来时之路,寻了回去,这次,猎物和猎人的角色变了。风驰电掣,李浩初展开《万里行》,不知跑了多久,回到昨日壮汉停步的那座深山,他仔细打量,终于在某棵大树下,看到一堆柴火烧过的灰烬,然后在旁边看到凌乱的步子,树枝四散,“咦,这变态居然没有离开。”李浩初看着这场景,略一思索,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是了,一定是因为他真元将竭,无法离开,只能在这过夜,然后练刀让血气自溢,恢复真元。”李浩初一拍自己大腿,懊悔莫及,早知道那名壮汉已经力竭,应该再刺激一下他,等他真的精疲力尽的时候,回身过来砍死他。
  “穷比,居然连恢复真元的丹药的没有。”李浩初摇了摇头,神情不屑的说完,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丹药,往嘴里一扔,“老子有钱,就是任性,复元丹还是很多的。”
  虽然这样说,但李浩初还是一脸肉疼,他再败家,也不会这样挥霍丹药,他师父又不在身边,这丹药用一颗就是少一颗啊,要不是他发现这名壮汉才前脚刚走,他又要保证自己是最好的状态迎战,他才舍不得这样浪费丹药。
  李浩初顺着壮汉离去的痕迹,大约估计他走的方向,一运身法,奔逸绝尘而走。一路走走停停,李浩初不断调整方向,终于发现壮汉就在不远处的前方,李浩初略一思索,心有定计。只见他仗着身法好,绕了一个弧线,绕到壮汉前方,静等壮汉的到来。
  壮汉一路行来,垂头散气,不是因为没完成路长鹏的任务,害怕被路长鹏惩罚,这有什么害怕的,随便杀个人,撒个谎,反正谁也没见过李浩初,谁会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完成任务。他不甘心的是,明明有一座宝山在他面前,而他却本事不济,追不上宝山,眼睁睁看着无尽宝藏在他眼前消失不见,这对于一个劫匪来说,最是惨绝人寰之事。
  当壮汉正垂足顿胸的时候,他眼前竟然走出一个人来,“妈的,哪个不长眼的白痴,老子正好心情不好,正好杀个人泄愤。”他心中念头一起,就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某已等你多时了!”
  壮汉一抬头,目光一凝,看到前方走来一位白袍少年,他唇红齿白,面若冠玉,嘴角噙着邪笑,腰悬长刀,负手而走,阳光正好透过枝桠,从他身后铺开,刺目中仿佛看见一位嫡仙,说不出的潇洒闲适。
  不是李浩初还有谁。
  “是你?”壮汉惊诧道,他还想再说什么,就听到李浩初的声音传来,语气淡然。
  “再接某几刀,成为某的刀下亡魂!”李浩初目光深沉,像是在无穷高处,俯视壮汉,无悲无喜,强大的自信展露无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几万年无聊的“石生”,让他眼神里多了许多沧桑,波澜不惊。
  壮汉心头轻颤,也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赶忙抽出长刀,色厉内荏道:“小崽子,一晚没见,你倒是学会吹大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本公子手中之刀,长,四尺九寸,取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之意,故名天衍。你能死于此刀之下,也算死得其所!”李浩初根本不管壮汉,自顾自话,随便胡诌了一个刀名,他哪里知道这刀有多长,叫什么,反正装·比就对了。
  看着李浩初按刀缓行,闲庭信步,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强大,壮汉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气势上又是一弱。
  高手交锋,气机相争,精神暗斗,最怕心灵或精神若出现破绽,若是谁在最初的气势交锋中落入下风,谁就难以发挥自身实力,埋下失败的种子,这一点,不管是外练,还是内景,都一样!
  壮汉内心惶然,他深吸一口气,竟忍不住抢先出手。
  “来的好!”李浩初不急不缓说道,强大自信尽显,听得壮汉手中长刀不由一滞,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一咬牙,只能继续出手。
  壮汉身形前扑,手中长刀一挥,如波浪袭来,一浪接着一浪,仿佛源源不断,无穷无尽,李浩初一个转身,抽出长刀“天衍”,顺势横斩,正好斩在洪波起势之处,滚滚洪波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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