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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蛇蝎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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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耿炘已经睡了三觉之后总部的标志性建筑烂尾楼终于出现在视野中。
  把车停到一边,两人用一块黑布围住白霖的眼睛,带着他进入总部。
  把白霖交到审讯部门之后两人就去休息室呆着,只要审讯部门把白霖的认罪口供做出来再由耿炘和叶心两位办案人员签字之后这桩案子就算彻底结束了。
  一般被抓回来的罪犯都会嘴硬一段时间,在感受了审讯部门特殊的照顾之后又乖乖说出一切。可是这次白霖的情况却有点特殊,进入审讯室之后不到二十分钟审讯人员就拿着口供出来了,据说他进去之后十分配合,审讯人员问什么答什么而且还都是实话,整个流程很快就完成了。
  其实这主要得益于耿炘和叶心在他内心造成的巨大恐惧,他认为在这儿的人全都是那么强大的变态,与其遭受皮肉之苦还不如全盘托出,反正逃也逃不掉,就乖乖认命吧。要是让两位始作俑者知道自己无意中的恐吓居然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心情。
  耿炘看着手中的口供,叹了口气。这个白霖也是个被残酷的现实给迫害的人啊。
  最初的白霖和耿炘所猜测的一样,是一个安份老实的人,由于人类社会对他来说充满了未知,他可以说是做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生怕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所幸后来遇到了一个老师傅,教授了自己一点修理电器的手艺,有了这门技术之后又顺利应聘进了当时正缺技术人员的物业公司,这么一干就干了近二十年,身边有能力又年轻的同事纷纷跳槽追寻更好的工作去了,唯有自己安于现状,白日里干干活,晚上弄点吃的,心情好时喝点小酒看看电视,生活过得也算凑活。
  原本一尘不变的生活却随着一位新同事的到来而随之改变。那天,经理向大家介绍公司来了一个新的前台,白霖正和同事聊着天,随意地抬头一望,却再也移不开自己的目光。当天那位前台身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脸上化着淡淡的妆,白霖发誓自己从来没有因为一个女人而这么心动过。
  日后的日子里,白霖总是无事献殷勤,处处帮着那位新来的前台姑娘,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白霖这是对人家有意思。可是那姑娘却似乎故意装作不知道一般,不做任何正面答复。为了让姑娘对自己能产生好感,原本对外貌丝毫不注重的白霖开始关注自己的外表了。不过那时候他还是有着自己的底线,只会去市场买一些活的鸡鸭来吸取它们的精气好让自己的皮肤能保持光泽与弹性。
  天真的白霖认为只要自己坚持下去终能打动佳人的心,可是在一个深夜,他的梦想破灭了。
  那晚白霖刚修完路灯回来,公司里一片漆黑估计大家都已经回家了,可就在自己把工具放回去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经理办公室内传来一声闷哼,以为有小偷进来的白霖从工具箱中抄起一个金属扳手蹑手蹑脚地向办公室走去。
  走近办公室,白霖发现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是一男一女,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可以大致看见里面的情况,就是这么一看让白霖的心彻底碎了。那个自己梦寐以求的姑娘正跨坐在经理的身上,而经理的双手正在女孩的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
  女孩身上白色的工作装敞开着,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你说老白要是看见你这样会不会气死?”抚摸着女孩光滑的背,经理道。
  听到这话,女孩扭动了一下身躯,换了个更束缚的姿势蜷缩在男人的怀中,“气死就气死好了,也不看看自己都多大年纪了,又没钱。看上去傻不傻楞不愣的,谁会看上他啊。”
  “你有没有在办公室玩过?”经理的脸上一脸淫亵。
  “讨厌,天天想这些,我最近看上一款包,你帮我买我就答应你。”女孩用粉拳轻轻捶打着经理的胸口,娇嗔道。
  “买买买,不就一个包吗。”说着,经理把身上的女孩抱起来放到自己的办公桌上……
  那一晚,白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一路失魂落魄。那一天他把自己灌到吐不动为止。从那天之后白霖变了。不再是那个单纯善良的他了,他开始大量吸取动物的精气,运用种族天赋模仿杂志封面上的男模改变自己的脸型,流连于夜店之中,每当有女孩和自己搭讪时白霖就会很有成就感。
  可是夜夜笙歌让白霖的精气消耗得越来越快,仅仅是动物的精气再也满足不了他的需求,他的欲望开始越来越大大到淹没了他的底线。终于在某天晚上,他开始尝试吸收人类的精气,那种充满活力而又干净的感觉立刻让他为之沉醉,一旦开始,他就再也停不下来了。从一开始的吸收一点,到最后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不惜杀人,白霖彻底堕入了深渊。
  一直到杀害了第三个人之后,白霖知道自己危险了,警方开始关注这个案件,不过得益于自己能够随意变缓外貌,这让自己能够安全地躲过搜捕。原以为在一段时间没有结果之后警方会放弃这个案子,可没想到突然来了两个年轻的警察,他们甚至找到了自己在犯案后躲藏的地方。在耿炘与叶心调查电梯时,白霖其实一直都在附近暗中观察,当看到他们爬上了电梯的顶部时,白霖起了杀心。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这两个警察也给解决掉,下定决心的他先干掉了与自己共事多年的张起,后又使得电梯失控加速上升,听到电梯启动的声音之后自己潇洒地离开现场。
  可自己万万没有想到,这场由自己一手制造的事故居然没能杀死两个警察,自己只能默默等待下一个机会。后面的事情也就是白霖化作房东误导视线和与叶心在电梯中的交手了。
  “如果说他把女性作为袭击对象是因为当初被女孩造成了心里创伤,那在他为了自己而杀害了张起的时候他的内心就已经彻底扭曲了。他把自己内心的黑暗完全释放了出来。”叶心评价道,并在口供的下面飞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想要坚守本心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啊。”耿炘感叹道。“快到饭点了,去吃饭吧。我可是很想念这里的饭菜。”
  叶心起身,和耿炘一起走向食堂。
  “对了,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他的伪装的?”
  “想知道啊……就不告诉你。”叶心看着耿炘吃瘪的窘态微微一笑,大步向前走去。
  其实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就连叶心本人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在第一次见到耿炘这家伙的时候就对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没由来地看他很不爽,所以自己当时会出言不逊。后来虽然两人关系越来越好,但是这种感觉总还是会有,仿佛就是与生俱来的一般。但是在面对白霖装扮的耿炘时自己却没有这种感觉,所以无论白霖装得有多么像,自己还是能认定,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耿炘。
  对于叶心的回答,耿炘也是很无奈,不过自己也已经习惯了。默默地跟了上去……
  引子
  夕阳西下,残存的太阳散发着自己的余温,晴朗的天空被染成血红色,终于摆脱了灼热的阳光,路上的行人纷纷抓紧时间赶路,希望能早些回家,打开空调吹去自己身上的疲惫。
  相较于大部分塞着耳机闷头赶路的人不同,杜思棋今天心情格外的好。过了快一个月“吃土”的日子了,今天终于熬到发工资的日子,杜思棋正想着要去百货公司里买件好看的衣服再吃一顿好的犒劳犒劳自己。通过手机上的软件浏览着附近的美食,杜思棋觉得耳中那已经听了无数遍的音乐似乎都要比平时动听不少。
  下了公交车,室外的温度要比车内高上不少,正值下班高峰,拥堵的路上塞满了各种牌子的车,刺耳的鸣笛声不断响起,驾驶员们都想要抢一个好位置结果把整条马路给弄得水泄不通,开着冷气的汽车把热气尽数排了出来,让原本就闷热的环境愈发燥热。
  杜思棋快步跑进百货商店内,大功率的中央空调让整个百货商店一直保持着凉爽的温度,仅仅是几扇玻璃门的距离,室内外的温差居然就有如此之大,真是科技改变生活啊。杜思棋再次在心中表示了对空调发明者的敬佩。
  手机软件中的一家烤鱼店抓住了杜思棋的目光,高分评价与实惠的价格几乎在瞬间就让他决定了晚饭在哪儿解决,不过看评论似乎这家店的生意一直很火爆,所以到了饭点之后都要排队拿号。反正自己也要逛逛商城,索性就先上去拿了号再下来逛,这样就能节约许多时间而且还不会等的无聊。
  “先生,这是您的号码,过号之后就需要重新排队了。”服务员递给杜思棋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小桌A26,需等待13桌。
  “13桌大概需要多久?”杜思棋问了一句。
  “大概一小时左右吧。”服务员凭自己的经验估算了一下。
  一小时啊,自己到处逛逛也差不多。杜思棋想着。坐直达电梯先去一楼,自己打算从底楼开始逛起,逛完之后直接上来吃饭,岂不美哉。
  可是逛着逛着杜思棋却发现,那些自己相中的衣服价格都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承受范围,在几层楼来回逛了几圈之后最终只能在折扣店里刷卡买下一件看上去还算凑合的短袖T恤,虽然不是特别心仪的商品,但是好歹也过了一把刷卡购物的瘾,让自己的购物欲降下去不少。
  提着袋子杜思棋正准备上楼去等叫号,突然在茫茫多的购物人群中看到了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出于害羞自己不敢明目张胆地直接看,只能躲在人堆中悄悄打量。
  一双修长而洁白的大长腿引得不少在商场中的男士侧目,黑色的渔网袜附着在她白嫩的皮肤上添加了一份性感,粉嫩的指甲上涂了鲜红的指甲油,银色高跟鞋把她原本就不矮的身高又提升了一个档次,黑色的紧身薄纱裙完美地贴合在她丰满的身躯上,胸前的澎湃呼之欲出似乎要把这薄薄的衣服给撑裂,蕾丝花边上面是裸露在外的锁骨与粉嫩的香肩。精致的面容上画着烟熏妆,整个人的气质显得高贵而冷艳。
  “这种女人,就是娶回家我也养不起吧……”杜思棋叹声道,从她的衣着与手提包的精细程度来看应该都价值不菲,自己也只能过过眼瘾了。可是出乎杜思棋的意料,自己眼中的这个美女居然径直朝自己走过来了,难不成是发现了自己的目光来兴师问罪了?可是周围有这么多男的看她怎么偏偏就找上自己了呢。
  杜思棋已经准备好被教训了,可是迎来的却不是责骂而是一句“请问有打火机吗?”
  “啊?”杜思棋楞了一下,随即慌乱地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一个便利店里买的廉价打火机,“有,有。”
  “不好意思啊,我打火机忘在车上了。能帮我打个火吗?”女人歉意地笑道。
  “当然,当然。”杜思棋傻笑,原来不是来问罪的啊,而且由于两人站得比较近,杜思棋能更清楚地欣赏她的美,光滑的皮肤真得如同羊脂玉一般,自己真想摸摸看是什么感觉。
  女人从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整齐的放着一排烟,女人从中抽出一根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烟是白色细长的,杜思棋估测应该是女士烟。女人把烟塞到红唇中将头凑到杜思棋握着打火机的手边。
  杜思棋按下打火机的按钮,一个小小的火苗跳了出来,很快就把烟草给点着了。借着点烟的时机,杜思棋闻到了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浓郁而不冲鼻,似乎是某种花香,闻着很舒服。
  “谢谢你啦。”点上烟之后女人向杜思棋道谢,款款离去。
  “真香啊。”杜思棋回味着先前闻到的味道。
  而背对着杜思棋的女人款步向前走着,淡淡地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嘴角勾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在路过一个垃圾桶的时候随手将只吸了一口的烟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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