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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毕业是青春的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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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朵薄云遮住了烈日,林丛里极盛的鸢尾花迎来短暂的阴凉,丝丝的虫鸣声占领了夏日的静谧。教学楼前的横幅在校工有序的指挥下渐渐落幕,依稀还能看见“拼搏100天,奋力高考”等字样。
  电风扇呼呼的声音像是悲鸣。
  高三1班的班主任老胡站在讲台上,一双手在讲台上不断地搓着,这位平时十分豪气的老师竟也忸怩起来。但他显然是不想在自己亲爱的学生面前露出这般模样的,“你们也知道我,一个数学老师,说不了什么好听的话。”
  学生们配合地微笑。
  老胡就说:“待会儿整理教室的时候,我们都麻利点儿,不要的书籍都扔了。回去修整这几天别吃得太油腻了,也别太紧张....我们备战这么久,老师相信你们一定可以的。”
  “老师,那岂不是连红烧肉都不可以吃了?”
  老胡能说出刚才那么一番话已经很不容易了,座位上的几个学生对视一眼又开始起哄。经学生这么一喊,老胡却出奇放松下来,斜着眼睛瞪了他一眼:“吃吃吃,就知道吃!等你们高考完了,想吃什么都可以!也不是说让你们回家一点荤腥都不能沾,营养要均衡。”
  平时说话干脆利落的老师一下子啰嗦起来了呢。
  午后的阳光洒满窗楹,呼吸间都是夏日的气息。
  黑板旁的计时日历上表明着:距离高考还有两天。
  这段日子里,老师家长等数不清的人都在教育高三学子:“你们是辛苦的,但只要熬过了高考,等待着你们的就是明媚的未来。”
  未来是什么?
  是自由、是恋爱、是洒脱、是不受拘束。
  但这些都有一个前提,前辈们告诉你,你要先熬过高考。
  高考对于我们而言,是多神秘的一个词啊。而在两天之后,我们却将亲手揭开她的面纱,在她的保驾护航下,走向我们人生新的征程。
  老胡一番话说完就回了办公室,教室里的学生一下子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只有捧在书籍在教室里穿梭的人群,还有书本落在地上的回响声。似乎谁都不愿意打破这样的午后沉寂,假装没事人般将平时又爱又恨的辅导用手都丢进回收箱。
  与1班截然不同的是,音乐声在2班响起。
  熟悉的前奏,郑媛的声音很有穿透力,“滴答答滴答答起~”
  这是高考前每天午饭时间学校广播站都会放的《相信自己》。
  1班2班从来不同,但此刻听着2班传来的歌声,班上同学收拾书本的动作全都停顿下来,听着隔壁班传来响亮的歌声,这群人好像在用生命在歌唱,歌唱他们最后的青春,最后的年华。
  慢慢的,不知道在谁的带领下,1班同学也跟着节奏唱起歌来。
  “多少次挥汗如雨”
  伤痛填满记忆
  只因为始终相信
  去拼搏才能胜利
  总是在鼓舞自己
  要成功就得努力
  热血在赛场沸腾
  巨人在东方升起
  相信自己WO...
  你将赢得胜利创造奇迹
  相信自己WO...
  梦想在你手中这是你的天地
  相信自己WO...
  ...当这一切过去,我们将是第一”
  唱着唱着,一滴泪水“嗒吧”滴在手上,徐度妍忍了忍,不敢抬头,悄悄伸手将泪水抹去。老胡不知又从哪里踱步回来,声音也有些沙哑,“好了,动作快一些,等你们收拾完了,还有保洁阿姨要来清理教室。”
  同学们手上也不再怠慢,慢慢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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