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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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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着馒头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迟迟没有动嘴。
  咕~
  又叫了,灵儿深吸一口气,望着馒头,啄了一小口,细嚼慢咽。
  李杰的眼皮略微抬起,嘴角扬起一条细不可见的弧线。
  好香甜的味道,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灵儿小心翼翼瞄了一眼李杰,确认他没醒过来,才轻手轻脚地拿起剩余的两个馒头,又蹑手蹑脚地走回原来的柱子。
  看着馒头,笑容堆满整张脸:“小馒头,我要吃你咯。”
  说罢,大口啃着馒头,慢慢回味刚才的味道,一口还没吞下,又来一大口。
  吃着吃着,她忽然醒悟过来:“要是他醒过来发现我怎么解释馒头不见了?”
  思索片刻,她一拍脑门:“我可以说是老鼠吃了,对!就这么说。”
  灵儿在为自己的机智点赞,殊不知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清晨。
  李杰走到玊灵儿身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改起床啦,娘亲说了到早上你的惩罚就结束了。”
  灵儿揉了揉迷糊的双眼,打着哈欠道:“那我就会房间睡觉,早膳就不要叫我。”
  她站起来,刚想走,李杰故作迷惑,问道:“妹妹,我昨晚放在这里的馒头哪去了?”
  一听这话,灵儿顿时睡意全无,转过头去,结结巴巴道:“是……是老鼠……偷吃的。”
  李杰好奇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是老鼠偷吃的呢?”
  “这个…………是晚上我睡不觉的时候,看到的。”
  “哦?是吗?”李杰凑近她的脸庞:“那么,那只小老鼠知不知道,偷吃要擦嘴呢?”
  “你……你什么意思?”灵儿被吓退几步,不明所以。
  李杰伸出手渐渐靠近,灵儿以为他要打自己,吓得闭上双眼,不敢直视。
  他用手将灵儿嘴角边的馒头沫擦去,凑到她耳旁柔声道:“小老鼠,以后偷吃,可要记得擦嘴巴。”
  话毕,李杰手抱后脑勺,踩着八字步离开了。
  玊灵儿呆呆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直至不见,小手不由自主地摸着自己的嘴角,不知为何,她笑了。
  “娘亲,娘亲,娘!娘!”
  李杰在女娲房间门口大喊大叫,可就是没有得到回应。
  “小稽稽,师父她一大早就出去了,你找她干嘛?”九天玄女笑眯眯地低头看着他。
  我讨厌这种被人居高临下看着的感觉。讨厌也没用,谁让他现在是一个一米不到的小猴子呢。
  李杰:“玄女师姐,你知道我娘亲去哪里了吗?”
  九天玄女想了想道:“师父她去找鸿钧老祖去了,也可以说,找你大伯去了。”
  “哦,这样啊。玄女师姐,你能教我…………”李杰刚想说,让她教自己使用神元,可话说到一半他就想起女娲对他嘱咐过的话,自己天生神元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除了自己的亲人外。
  想到这之后,他立马改口道:“你能告诉我人间的情情爱爱吗?”
  九天玄女依旧保持笑容,甜美又温馨:“你还太小,等你大些,师姐再与你讲讲,如何?”
  李杰刚想反驳自己不小!可一想……自己现在是真的小。
  “我现在好无聊啊,师姐,你就给我讲讲嘛。”他拉着玄女的手“撒娇”
  好嫩好滑的手,嘿嘿嘿。
  “小稽稽乖,别调皮,师父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不。”
  李杰趁机一跳,把头埋进她胸里:“你不和我讲,我就不下来。”
  嘿嘿嘿,最好别讲,让我过过瘾先。
  “好好好,我讲,真受不了你。”九天玄女无奈,只好答应下来,至于李杰做的奇怪动作,她没放在心上,一个小孩而已。
  “我也要听。”
  灵儿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
  九天玄女头疼地拍着额头:“两个调皮蛋,等你们三岁的时候,彩石岛就能安静了。走吧,两个小家伙。”
  她带着李杰兄妹俩来到彩石岛山峰上的一座木屋里,她朝兄妹两人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随即抱着他们俩,轻轻地走了进去。
  进去以后,见到一副奇异的场景,这里宽百丈,但这里却只有寥寥数人,在正中央有一尊佛像,这里的人以佛像为中心盘腿而坐,手持佛珠默念佛经,这些人都是和尚,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每个人的左手腕都有一条红绳。
  九天玄女告诉他们,这些和尚都即将得道成仙,他们都是下界历练红尘后,再回来感悟,这些和尚都是没有参悟“情”而他们又没有真正爱过,所以在这百年,他们还没一人飞升。
  李杰:“师姐,我就很好奇,为什么他们和尚证道要来我们彩石岛?”
  九天玄女轻轻一笑,道:“因为我们彩石岛是由人间七情六欲所成,在这证道,事半功倍。再者说,他们能在这里证道完全是因为师父给某些人面子。”
  某些人??难道是指他们?
  玊灵儿:“玄女姐姐,那是不是如果凡人没有七情六欲,那么彩石岛是不是就会消失?”
  九天玄女:“可以这么说,但,凡人自私自利,贪婪,无穷无尽的欲望,所以说,只要有凡人的一天,我们彩石岛就不会消失。我们神就不一样了,和凡人完全是相反的。”
  “真的是吗?”李杰目光落在她脸上。
  九天玄女眉头一皱,随即舒展开来:“来,我带你们一一听遍这些和尚的爱情故事。”
  三个时辰后,他们听遍了所有和尚的故事,灵儿被感动得稀里哗啦,而李杰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呵呵”
  他们的故事千遍一律,都是看上一个姑娘,然后去追求她,最后姑娘嫁给了别人。
  大致的情况,他都听明白了,他们对别人有情,而别人却对他们无爱。
  九天玄女:“怎么样?听完他们的故事,你是两个想说什么呢?”
  灵儿擦了把泪水鼻涕混合物:“太感人了,呜呜,虽然他们没有在一起,但真的好感动,呜呜呜……”
  “你呢?小稽稽对这些爱情有什么看法?。”九天玄女拿出手帕替她擦下泪水,目光落在李杰身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杰渐渐地适应这个低俗且……难听的小名,对,这只是小名!
  李杰闻即生笑:“哈哈哈,这就叫爱情?我认为,这些都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他说话声音的大小没有刻意去控制,所以此言一出,整个堂的和尚将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奇怪的是,他们的目光中都没有恶意,反而是不解,迷惑。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一般,数息后,一和尚原地站了起来,走到李杰面前:“阿弥陀佛,这位小施主,贫僧法号入定,敢问小施主,方才所说的‘一厢情愿’是…………”
  李杰爬上这和尚的头顶,拍着他的秃头。
  我特么哪里知道什么叫一厢情愿!还好,我读的书多?
  “小稽稽,不得无礼!”九天玄女出生训斥道。
  “上仙,无妨,无妨。”入定挂着淡淡的笑容,轻摇头便是没关系。
  李杰一边拍着他的光头一边道:“什么叫一厢情愿?会被她的一句话就击中心口,会因她的一个笑而莫名沦陷,会在脑中设想所有与她相遇的巧合,但是于她而言,你只是个擦肩而过时拘谨脸红的路人。和尚,你懂吗?”
  “原来如此,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施主,受教了,贫僧还有一问,不知可问否?”
  “我今天心情不错。”李杰拍着他的光头继续道:“你问吧。”
  入定的表情变得僵硬,却隐约中又带有一丝痴迷:“何为……爱?”
  这么幼稚的问题,小学生都能回答出来好吧。
  “两情相悦,便是爱。”
  和尚再次问道:“何是两情相悦?”
  李杰:“和尚,这个我若是说了,你如何得道成仙?”
  “善哉善哉,多谢施主。”
  入定和尚将李杰从头上抱下来,微微鞠躬道:“小僧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不知,施主可否替我解惑?”
  “请说。”
  和尚:“爱,会不会很痛苦?”
  李杰:“我只能这么回答你,只羡鸳鸯不羡仙。”
  “阿弥陀佛,我明白了。多谢指点。”
  话毕,一阵风吹来,入定和尚化作光光点点随着风飘离。
  “阿弥陀佛!”
  所有的和尚朝李杰行礼,随即与入定一样消失在这个堂中。
  这里没有一个和尚,都不见了。
  九天玄女眉头一皱:“凭借几句话就能让他们甘心步入轮回,小稽稽,你这些哪里学来的?”
  李杰菊花一紧,糟了,忘记还有个人在,得想个办法混过去。
  突然,他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倒地抽搐。
  “小稽稽,你怎么了?”
  九天玄女立马抱起李杰,给他运输神元。
  玊灵儿紧张的跑到李杰的旁边,殷切问道:“玄女姐姐,哥哥他没事吧?”
  片刻后,她收回手指,眉头皱得更紧,我的神元怎么没用!?
  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李杰缓缓睁开眼‘不解’问道:“我怎么躺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九天玄女:“小稽稽,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什么了吗?”
  李杰故作迷茫,挠挠头:“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刚进这里,然后,后面的事就不记得了。”
  九天玄女立刻抬头看着佛像,难道是如来搞得鬼?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杰内心深呼一口气,还好还好,看她的样子,应该不会怀疑我了,我真是太太太聪明了!
  “玄女师姐,我好困,被我回去睡觉好不好?”
  看了一圈,发现没有结果,九天玄女只好放弃,只能把这事告诉女娲。
  “好吧,我背你,灵儿,我们回去吧。”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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