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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傲慢,终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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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无意义的喧嚣后既是凄凉的幽静。
  一段反抗告一段落后,格木镇之中,黑气飘荡在小镇中,以小镇边缘向下,放远望去墙壁,房屋,路面……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染上了绝望的漆黑色。
  格木镇这四通八达的道路,本是为了方便来往客商的出行而互相连接,而现在,几乎所有的居民已是沾染上了黑气,在此刻变为了一群面目狰狞,不分敌我的行尸走肉,他们在依靠这道路在小镇中来回的穿梭,寻找着是否还有什么“活”物,生存在这座已沦为死城的堕落之都。
  而此刻,最后一个生命,终于已经筋疲力尽,只能任人宰割。
  ……
  小镇的一角,漆黑色的绝望背景,已飞溅上众多暗红,小路的中央周围是一片死人堆,有的是那些行尸走肉,也有的是天胜骑士团的成员,在这死人堆围成的一个不顾则图形的中央,灵儿筋疲力尽的跪在一堆骑士团成员的尸体旁。
  其中距离灵儿最近的一具尸体,虽然已经血肉模糊,但还是可以看出来,那人便是陈越,为了保护灵儿,刚刚他硬是抵抗到了最后,可结果命还是不够硬,被搞成了这个样子。
  此刻,望着周围不断涌出又不断靠近的行尸走肉,望着已无法做出任何抵抗,只能是呆呆跪着。
  不时看着自己已经那被本属于居民的血染成血色的双手,或者低头看着这些为了保护自己而一个个被干掉的满脸鲜血的队友。
  回想自己加入骑士团时曾宣过但现在已违背的的誓言——不以任何目的伤害无辜平民。
  又深知自己已完全辜负了刚刚队友们豁出性命也要让她活下去的期望,同样沾满鲜血的脸庞两束清流早已流动不停。
  闭上眼睛,期望在这群近在咫尺的行尸走肉手下,会有一个痛快的解脱。
  ……
  可谁知,正当那行尸走肉的咆哮声已接近耳边时,突然变作了一阵嘈杂的痛苦咆哮,随之而来的便是身边温度的一阵突然抬升。
  片刻,一切却又安静了下来,温度也随之突然降了回去,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
  带着疑问睁开眼睛,灵儿骤然一惊。
  眼前,只见一位身着破烂黑衣的男子出现在身前,刚刚接近自己的行尸走肉却消失了踪影,只是地面上多了一片不小面积的炭灰,和半空一团团黑气,但它们不久后便已融入周围的环境。
  “你是……”
  灵儿还在发呆,突然周围一阵风吹草动,或许是感受到了强大的灵力波动,一群大数量的行尸走肉仿佛受人指使般从四面八方涌入,它们看到眼前黑衣男子这个依然活蹦乱跳的“活物”,便是一通张狂,相继咆哮着朝他冲了过去。
  “不好,快逃!!”
  看这数量早已超过了自始自终自己遇到的总数,灵儿也知道这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应付的,便对着眼前的黑衣人喊道:
  “快走,不要管我!!”
  “烦人的苍蝇,吵死了!”
  可谁知黑衣人仿佛什么也没听到的似得,只是轻轻向前一步,面向已近在咫尺地行尸走肉们,一边掏着耳朵,一边口出一句满是不耐语气的牢骚。
  下一刹那,灵儿突然感觉到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强劲威慑,袭卷全身,随后便是衍生出一股逼人的寒气从背后冒出将全身惊得直想打寒颤,可是身体却完全动不了,仿佛寒气已将全身甚至周围完全冻结。
  再看那群本因失去理智而张牙舞爪,满口咆哮行尸走肉们,此刻竟是在一阵颤抖后纷纷后退,如同恢复理智般跪倒在地,做出求饶的姿势,甚至有的已经昏死过去。
  随后,接二连三的倒下了。
  刚刚那一刻,甚至完全感觉不到灵力的波动,这种情况要么是这灵技的发动者对发动灵技非常熟练,能够做到一瞬间对灵技的收放,要么就是一个理论上都不太可能的原因——仅仅只是杀气。
  可是单看这群行尸走肉的数量,不管原因是前者还是后者,对眼前这个黑衣人与自己的实力之差,只能用完全不在一个次元来形容了。
  “哼,真是没用,这就是我的魔气做出来的东西吗,真是耻辱。”看见眼前的场景,黑衣人的语气仿佛真的受到了耻辱般,稍稍有了些愤怒的感觉。
  “你的魔气?!这是你做的?”灵儿刚刚缓过神来,又听见黑衣人这般话语,心中突生疑惑,下一刻,已从嘴中出来了。
  “噢?原来这还有个活着的。”
  这时傲慢才注意到旁边竟然还跪着个活人,将暗红的右瞳轻轻一瞥,闪烁出使人寒颤的暗红色的血光,轻蔑一句答非所问。
  “为什么,这可是成千上万条人命啊!?”
  “人命?很重要吗?这种无聊的东西,与我有关系吗?”
  “你……”
  见灵儿满脸泪水与怒气,傲慢已经不屑再与其对话了,随即便是没有留恋地扬长而去,只是心中暗暗道“真是个麻烦又无聊的女人”,以为一切都已经完了
  可谁知,只听背后随一声愤怒的“站住!”,一向尊崇珍重他人生命,助人为乐的灵儿,在战友相继豁出性命,而只为保全她的性命后,听到傲慢以这等语气说出的一番话。
  霎时间,一股怒气突然涌上心头,本来已经筋疲力尽的她,竟突然站起来,不知从哪变出一把短剑全速冲了过去,等声音传到已是近在咫尺。
  若是常人,在这种已成定局的情况下,定是连惊讶都还未做到,便早已被这剑刺倒在地。
  可是,傲慢无论何时都不会归入“常人”这个群体。
  未等更不需傲慢做出任何反应,一团赤色的火气便已抵挡并包裹上了短剑的剑刃,将灵儿的攻击停顿了下来。
  “愚蠢之前,真是勇气可嘉,喂,火精灵,我会考虑你的事的。”傲慢没有转头,而是轻捏了一下手上的一块赤色的灵晶。
  “干掉她!”
  这是林帆对那只赤焚狼的报酬之一,一块高等精灵玉,虽然它加工之前在理论上是本做不到抓捕高智慧精灵的,但是如果以持有者是傲慢为前提,一切便不是问题了。
  只见灵晶答应一般的闪烁了一下,便发出一阵赤红色的光,火势突然迅速扩大,在通红的剑刃上迅速蔓延,顷刻间便以到达刀柄。
  无力少女对战全力精灵,无需转身,傲慢便已知道结果任何,可谁知,出于嘲笑目的,傲慢又将暗瞳后瞥时,竟是微微一颤。
  “还没完呢!”
  只见灵儿手上也多了一块赤色灵晶,将它抵在剑刃上,火气竟源源不绝流入其中化作红光,虽然火势未因此后退,但也受到了抑制,在灵儿不要命地推动下,短剑已距其不足一厘。
  以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不可能会有能够对精灵火有这种效果的灵晶,但傲慢一直寄存在林帆身上,他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没有因此而脸上没有多少惊讶。
  不过,尽管如此,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便想到这种应对方法,这种人类竟然能出现在这种程度的世界上,或许……
  只见傲慢脸上出现了一个奇特又微妙的笑容,一股看似漆黑的魔气随即在其身上冒出,毫无阻碍地穿过那本该是魔气最忌讳的精灵火,连同半空中的魔气,一同顺着剑刃使刚刚孩子吸收火焰的灵晶因饱和染上黑色,随即火焰漫上灵儿的手臂,顺势流到脖子上,将灵儿整个悬空提起。
  这是火焰也顺着魔气在灵儿的身上燃烧起来,一阵阵难以形容,无法忍受的灼热和疼痛,刹那间侵蚀全身,可灵儿却紧闭牙关,不发出一声惨叫。
  相反,她那清澈的眸子,此刻只有愤怒和不屈。
  人类对战七罪之一,结果也就如此,更别说灵儿还只是刚刚才进入炼气入境没多久。
  不过她的反应,却使傲慢稍稍感到了些兴趣。
  “你叫……灵儿,是吧,好,我记住了。”
  傲慢轻轻转身,眼神中少了些不屑,但那暗红的血光依然是使人不寒而栗,如果与其正面对视,灵儿的傲气应该也留不下多少了。
  “在这个简陋的世界上有你这种人类,看来还可以留上一阵,不过……”
  随即傲慢诡异一笑,血瞳一闪,又是一股强劲的威慑力直袭,甚至也将周围的黑气一起震开。
  但这只是前奏,接下来,又是几阵威慑将远处黑气一并震开。
  看样子,虽然灵儿已经被影响的瑟瑟发抖,但这几下的目标应该不是他。
  果然,只见最后一股黑气被逼到格木镇外时,远处的天空竟凭空出现了一道裂痕,下一震过去,裂痕开始蔓延开来,紧接着,不断地延展到了远方天际。
  ……
  “仅……仅仅只打算用威慑力,就想将这世界给……
  “哼……哼哼,真是一如既往的可怕呢。”
  此刻,塔顶上,幻魅看着自己精心策划的傲慢屠城戏,那本嗜血成性的魔王,变成了现在这样,脸上多少有了些颤动,但依然保持着笑脸,向背后暗色红光中一个刚刚出现的影子笑道:“哼哼哼,也就是说,我敬爱的傲慢魔王,亲爱的暗血大人会有如此非常的行为,哼哼哼,果然,和你有关系喽,正是令人羡慕的口才呢。”
  影子学着他的样子,同样诡异笑道:“哼哼哼,龙天好不容易才想到办法把暗血镇住,让那家伙少去祸害外面,你倒好,哼哼哼,刚找到他就想要放他出来,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结果可就……
  “命,对你来说不重要了,你就随便拿它来开玩笑,是吧?!”
  “哼哼哼,对我来说,乐趣这种东西,早就不是,可以和生命共同存在的了,如果用生命真的可以换来足够的乐趣,我还留着它来干什么呢。”刚刚还那般神气的幻魅,这时竟仿佛被父母训斥的小孩,理直气壮地笑道
  “好,看看现在的情况,如果您还想要那种‘乐趣’的话,我倒不拦着。”这时,影子已经踢开脚下那暂时没用的尸体,接触了那暗红色的术式。
  “哼……哼哼,别……别这样嘛,告诉我,需要我,做什么?”听到影子这番话,幻魅立刻就蔫了,听候发落。
  “这还差不多。”
  随即,影子便已经摆弄起了这些术式,将它们在半空中化作一道道流星线,在它们圈成的球体上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迅速排列,从这便可看出,这应该是他的专业,之一。
  “以现在的情况看,傲慢是被我稳住了,但是傲慢支配者,好像叫林……般,不对,林帆,似乎因为你,变得不好对付,所以,正好将计就计,利用一下这次屠城了,不过,哼哼哼,这就需要些时间了。”
  幻魅乖乖地注意着他的言行,已经明白了个大概,便又戴上了专属笑容,哼笑道:“哼哼哼,需要多长时间?”
  影子见幻魅上钩,笑笑:“不多,最多不过十天吧。”
  “哼哼哼,十天呢。”幻魅突然有些微妙的一脸为难,虽说这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但是……
  “我,哼哼哼,想问一下,如果有这十天时间的话,故事会变得,比现在正常发展下去,还要有趣吗?”
  影子知道他一定会这样问,但为了防止他接下来的一连串问题影响本就紧迫的时间,便同样哼笑道:“哼哼哼,我,不知道。”
  听到这回答,幻魅脸上竟出现了比之前都要诡异的一个笑容,大笑道:“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不知道吗,你这中专业预言家,竟然会说这种话,哈哈哈,真是有趣,难得这么有趣。
  “既然如此,好,十天而已,小菜一碟,这忙我帮了。
  “不过,作为回报,哼哼哼
  “……”
  ……
  幻魅将紫色的魅瞳转向远处天空,脸上笑容又是超越极限的一撇。
  “诶呀诶呀,因为不愿找术心就自己造吗,哼哼哼,以魔王现在的肉身,这可是大事呢,
  告诉我,你到底,哼哼哼,是用什么方法,让那位,目空一切的暗血大人,做这种事的。
  “毕竟,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可不仅仅等于,放弃了,哼哼哼,一次重生的机会这么简单呢。”
  乌云之下,地面上大量的魔气已源源不绝地,在半空中聚在一团,并不断压缩,渐渐深色,其中也有些渗透入那些悬浮在半空的裂缝中。
  随这魔气而来的,是周围的一切,无论颜色还是存在感,似乎都开始慢慢变淡,再加上半空中的奇特裂痕,仿佛变成了一个飘着黑色物质的,即将破碎的玻璃杯。
  ……
  “想知道?好吧,竟然交涉是需要条件的。
  “我知道他的一个秘密,暗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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