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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
凤仪宫的殿门慢慢打开。
“胡了！”小宫女将牌一推，一抬眼，灿烂的的笑容完全僵在了脸上。
“皇后娘娘真是好兴致！”司马闻站在凤仪宫的门口，一脸冷漠阴沉。
“皇，皇，皇上……”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下子，凤仪宫内的下人跪了一地。
“在宫内公然赌博。”司马闻平静的目光从跪了一地的宫人身上粗略扫过，让她们的心一阵紧揪。
“来人啊，带下去，全部杖责三十！”
听到她们的隐忍的啜泣声，初夏这才从座椅上站起身，转过来看向司马闻。
慵懒地欠了欠身，“臣妾参见皇上。”
然后自己懒懒地起了身。
“皇上，可否容臣妾给她们求个情？”
司马闻深深地看了初夏一眼，朝宫人们无谓地挥了挥手，“行了，下去吧。下不为例！”
当宫人们全都退下去之后，司马闻终于是抬步，从凤仪宫门口走到了殿内。
外面守着的侍卫为二人将门带上。
初夏像是完全看不见司马闻打量的视线，抬手打了个哈欠，朝软榻走过去，斜斜地往上一趟，“皇上若是没有其他的事，臣妾想要休息了。”
看见初夏这副不耐惫懒的样子，再想起他上一世死前被初夏一把将毒药硬塞进嘴里的样子。
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要不是确定她是林初夏的话，司马闻是绝对不会相信眼前的她，和记忆中的她是同一个人的。
而且，从这几天的表现来看，司马闻十分确定林初夏没有重生。
又或者说，其实这才是林初夏原来的样子，前世的她一直都是在他面前伪装？
司马闻眼神一暗，想到自己来这里的原因。
“听说你把秀女们全都召进宫中当宫女了？”
“嗯。”
初夏承认得很快，态度也是极其敷衍。
“林初夏！”司马闻终于明显地向初夏表明了自己的怒意与不喜。
“嗯？”初夏随意地应了一声，卧在软榻上侧过了身子，将脸背了过去。
“林，初，夏，你是不是以为朕真的不敢废了你！”
初夏扯过毯子，将自己的后脑勺完全盖住。
司马闻只能看见被毯子裹住的一团。
还没来得及继续释放出自己的怒气，司马闻就听见了从被子里传出来的，
初夏的瓮瓮的声音——
“那就废了我啊！”
声音的语调很高，语速很快。说到后面不仅破了音，还带了哭腔。
司马闻皱了皱眉。
“反正我看梧桐苑也蛮不错的！”
这句话听在司马闻耳中，已经完完全全是哭腔了，还有很大的赌气成分。
梧桐苑，是最偏最破的一座冷宫。已经有近百年没有人住过了。
司马闻眉皱得更深。
他向初夏躺着的那张软榻走过去，语气不善地问道：“你到底在发什麽疯！”
说完，司马闻扯住了毯子的一角，不耐烦地就想要掀开。
可是却感觉到里面抓着的一股劲。
司马闻原本也不是非要扯开毯子，抓住毯子只不过是生气后下意识的反应。
但现在，因为初夏在里面用了劲抵抗他，司马闻反倒是被激了一股狠劲。
手上用的力气加大，完全压制了里面初夏的力量。
毯子一下子就被掀开。
然后，司马闻就看见了毯子下面初夏通红的眼眶。
还有她眼角一滴未干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