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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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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战,三万余头白狼倾巢而出,与生俱来的强劲寒冰咒如同尸鬼的另一个克星,将其冰冻、脆化、撞碎,短短二十分钟,十三万尸鬼死亡超过四万,尸鬼将军只剩五十六个,两个尸鬼元帅见势不妙,立即下令尸鬼大军撤退,在白狼的追击之下,尸鬼元帅带领五十三个尸鬼将军和八万多尸鬼,狼狈撤出三十余里。
  暂时的平静又来了。鉄戎人开始收拾战场。
  八千鉄戎战士和三千白狼的尸体,被分散,送回。
  “大白。”
  鉄戎城下,鉄戎王准备了五百车最好的肉堆成了一座肉山,慰劳这些雪中送炭的灵兽。而他,站在白狼王身前。
  “呜。”白狼王头颅稍微低,看着鉄戎王。
  “一早给你传递消息邀你助阵,怎么现在才来?”鉄戎王笑着说。
  白狼王低头吃肉,哼哼唧唧没有理会鉄戎王。
  鉄戎王年少时曾经进过冻齿峰,偶然之间遇到了当时年幼的白狼王,一人一狼相见即打,竟然用拳头、利爪和牙齿搏出了一丝交情,直到前任鉄戎王带领精锐进山搜索,才把和小白狼王睡在一起的鉄戎王提下山狠揍了一顿。
  其后,一人一狼经常在冻齿峰外侧最大的一棵树旁以啸声或拳风为号,私下相聚烤肉喝酒,直到人和狼都变成了王,才断了来往。
  “一起去灭了尸鬼?”鉄戎王笑。
  白狼王翻了个白眼,鼻孔喷气。
  “哼,就知道你不敢。”鉄戎王耸肩。
  “嗷?”白狼王瞪向鉄戎王。
  “切,不让说话?有能耐你用人话怼回来?”鉄戎王笑看白狼王。
  白狼王智商极高,可以学会世间大多语言,但不屑去学,所以只会听不会说。
  “算了算了,老子自己解决。”鉄戎王摆摆手,“再帮我多看两天门呗?两天后,老子亲自出兵灭了那群杂碎!”
  “嗷。”白狼王低吼一声。
  “说好了啊!”鉄戎王笑着扔出一大块上好的牛肉,白狼王伸颈接下,咕噜咕噜吃进肚子。
  日升日落,两天时间,两万六千多头白狼在白狼王的示意下,在鉄戎城外五十里范围内来回游荡,配合五千鉄戎军截击来犯尸鬼,尸鬼大军进攻过三次,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哎!”尸鬼大军落脚处,鬼诛拍了拍大灭空荡荡的衣袖。
  “......。”大灭眉头紧皱。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尸鬼挂了那么多,尸鬼将军剩下五十多个,连你的胳膊都掉了一个,有那群大狼在,恐怕不好打喽。”鬼诛说。他没好意思提起大灭的几个亲卫尸鬼将军因为拼死就他于狼牙之下而全军覆没的事。
  “这群畜生干嘛这个时候出来搅局!”大灭咬牙切齿。
  “听说以前尸妖大人曾经让一支尸鬼大军进冻齿峰,想从东边突袭鉄戎,后来全挂在山里了,不过按理说有元帅有将军还有好几万尸鬼,哪是那么容易就干掉的?是不是那次把那群大狼也杀了不少,这次来报仇了?”鬼诛说。
  “要是这群畜生执意搅局,恐怕真是不好办了。”大灭无法,只说出这句话。
  突然,尸鬼方阵最前端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干什么?”大灭奇怪。
  下一个瞬间,大灭的疑问就得到了回答。
  星星点点的白光像被微风吹送的蒲公英一般,散漫的在天上飘着,落下,每一枚光点,都在尸鬼身上灼出一个巨大的血洞,而抬头看天,光点一望无际,悠闲、散漫,却带着对尸鬼而言最无法阻挡的杀机。
  “先退!!!”大灭仰头看天,瞬间做出这个决定,大喊着让尸鬼将军带领尸鬼撤退。
  “这是......?”鬼诛问。
  “二十年前牧朝的白光术士,也就是这阵子发出过几次大范围白光的混蛋就是带着这个咒术冲进黑雾山,让尸妖大人不得不蛰伏这么久,积蓄足够的兵力才敢出山的!”大灭说。二十年前,鬼诛还没变成尸鬼元帅。
  “这么厉害?”鬼诛手中乌金杖向天扫去,犹如繁星似得白点像蒲公英般被瞬间吹散,但吹散吹不灭,不用多久就又围拢过来,把刚散开的空缺填满。
  “这家伙在释放这个咒的时候没有任何防备能力,所以身边一定会跟着大军保护,这样看来......鉄戎是准备进攻了!”大灭说。
  “但是这么大范围的白光之术,他又能撑多久?”鬼诛不屑。
  “恐怕能撑两三个时辰!”大灭。
  鬼诛朝远处看去,一些尸鬼将军在沾染白光之后动作不见明显缓慢,只在身上散发出一道道烧焦似得白烟。
  “舍弃杀伤力,用最小的能量屠杀普通尸鬼啊。”鬼诛想着“这个挺有效的。”
  鉄戎大军,是在第一缕曙光铺向大地的时候出城的。
  三万大军、鉄戎将军、铁颚铁朷铁响和鉄戎王,全部出战。
  白狼为大军让路,但没有跟上。鉄戎面临危急之时,为防止唇寒齿亡,白狼王下令狼群出击,但帮助鉄戎进攻却不在白狼王的计划之内。
  鉄戎城与尸鬼大军只有八十里距离,快马加鞭,很快就看到了尸鬼大军的前排方阵。鉄戎王示意大军停步。
  “商季!”鉄戎王。
  “哦!”商季运气。一路上,一直在调整,汇聚的能量瞬间膨胀,商季全身变成了肉眼无法直视的光源,白光在商季身上压缩、膨胀、压缩、膨胀......短短几个呼吸间,白光汇聚在商季手上,并发生了变化:一个个细小的光点从商季身上离开,飘向前方。
  接着,就是两个尸鬼将军所见。
  “妈的!果然是这一招!”大灭恨恨的说。
  “嘿!”鬼诛跳起来,握住几个在空中飞舞的光点,摊开手掌,看到手上留下几个像被灼烧过的破洞。
  “一般尸鬼还真受不了一两个这玩意儿。”鬼诛搓了搓双手,升起一股焦糊味道和几道白烟。
  “不能让他们前进了!”大灭说。
  “那怎么办?”鬼诛。
  “全部尸鬼!继续后撤!”无数尸鬼抱头鼠窜,这道命令下的毫无意义。“尸鬼将军!跟我们上!”大灭高举着仅剩的一条胳膊高喊“尸妖大人的法力是绝对的,不过也偶尔会有些人变成尸鬼后消极应战,但是!”大灭顿了顿,“命令绝对无法违抗!我们这次的目标就是鉄戎和那个白光术士商季,现在该杀的人都在眼前,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尽全力的。”鬼诛说。到这份儿上不打都不行了,这可不跟前些日子一样,尸妖大人只命令鬼诛攻击鉄戎,没限定多久攻破,所以鬼诛才会有游戏人间的机会。
  “上吧!”大灭说完,身形已经消失不见。
  “这可怎么打!”鬼诛无奈,他随大灭和五十四个尸鬼将军冲向鉄戎,但看着被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着的商季,心下暗叹。
  箭雨、长枪、千军万马。
  五十六个尸鬼将军,迎着这些冲了上去。
  商季是他们的目标,如果能除去这个人,就为尸妖大人除去了最大的威胁。
  毕竟有如此神光咒修为的人,整个中原也没有第二个。
  “对准放出神光咒的人!”大灭挥起巨刀,砍翻了三个迎面而来的鉄戎枪兵。
  尸鬼将军和尸鬼元帅毕竟不同于普通尸鬼,一经交手,就把鉄戎枪军和盾军摆下的铜墙铁壁撕裂,冲了进来。
  “杀!灭了这些东西,尸妖那个蠢货一定元气大伤!”鉄戎王话音刚落,六个鉄戎将军和铁颚已经带着副将们冲了出去。
  将对将。
  商季的周围,是由鉄戎枪军、盾军、刀剑军三千人组成的铜墙铁壁,另一侧,三千人将洛狸包围在了中间,两个包围网之间,鉄戎王骑着巨大的战马昂首漠视前方战斗。
  “妈的!冲过去!”大灭嗓子发出破铜烂铁似得声音。
  “嗷!!!”所有尸鬼将军和元帅几乎都找到了自己的对手,鉄戎军散开,腾出了大块空地让这场自己无法插手的战斗顺利进行,弓兵已经搭好箭矢,准备看准机会击杀阵中的魔头们。
  “大灭!这冲个屁啊!”天上的白色光点零星落下,所有尸鬼将军和尸鬼元帅身上都散发出白色蒸汽,而对手们淋上光点。
  “竟然把这些人全部带上了!”单臂的大灭被龙马攻的左闪右避,他没想到鉄戎的进攻竟然如此猛烈,竟将城中精锐全部调出,如果这时候再有一个尸鬼元帅带领几个尸鬼将军和几万尸鬼,恐怕就有拿下鉄戎城的希望了。
  “撤!”大灭堪堪隔开刺向自己面门的长枪,对鬼诛和尸鬼将军下令。
  “想走?有那么容易?”龙马巨戟如龙,封锁了大灭所有后退的道路。
  “哎!你们那个将军是不是有毛病?”鬼诛一人应战楼庵、穷豺和仲琅,压力巨大之下嘴巴还是罗里吧嗦。
  “死人少说话!”仲琅嘴动手不停,招招指向鬼诛的头脸心脏等要害。
  “再不说恐怕就真的没机会说喽!”鬼诛一脚踢开楼庵的刺,却被穷豺一枪削掉一块头皮。
  铁颚、囚瞳、大沥和所有副将以极快的速度收割着没有尸海援手的尸鬼将军,交手不足二十分钟,已经有十七个尸鬼将军
  彻底变成了尸体。
  “哎,大灭,今天恐怕要死在这啊!”鬼诛右腿被重刀砍中,腿骨外露。
  “......!!!”大灭怒气越来越盛,却无法拿下眼前的龙马。
  “快去死!然后我再让那边的话痨闭嘴!”龙马巨戟刺出,带起一道道黑色的血线。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突然,鬼诛开始莫名其妙的乱吼,硬把穷豺等人吓退半步。
  “神经病,你们以为我有什么必杀技吗?切!”鬼诛边说边退。
  “啧!”穷豺等人心下暗悔,但手上功夫快似闪电。
  “给你们了!”鬼诛的两条腿,只剩下半条还在身上连着。
  但是他借着仲琅砸过来的巨铜棍之力,闪电般退开,直扑向大灭和龙马的战团。
  “咔嚓!”鬼诛左臂被巨戟绞断。
  “快走吧,打不赢的。”鬼诛用仅剩的一条臂膀按向大灭胸口,全身力量从着仅剩的右臂中喷涌而出。
  “我死在这好了,反正不想打也不想当什么尸鬼元帅,就想安稳的再死一次,打成这样可不算自杀了吧。剩下为尸妖大人征战的事,你们来就行了。”
  大灭飞出去前,似乎听到了鬼诛的心声。
  巨大的力道,让大灭飞出千米有余,落地后,撑着尚且能动的躯体,朝尸鬼撤退的地方跑去。
  “......。”龙马看着瘫倒在地的鬼诛。
  “搞什么,舍不得杀我?”鬼诛嬉皮笑脸。
  “你生前想必是一个桀骜不驯顶天立地的强者,为何会甘心为尸妖卖命?”龙马眉头紧皱。
  “嗨!这事儿啊,尸妖大人把我复活变成尸鬼,你以为是要散养?”鬼诛不屑的撇着龙马“咒里面当然加了让我们绝对服从的法术啊,我们就是他分离出来的一部分,不听话哪儿行?不然他好不容易复活一堆人,又不听他的到处乱跑,那还有什么搞头?”
  “无法反抗吗?”龙马。
  “你想拿着刀杀我,你的手会反抗不让你拿刀吗?”鬼诛像在看一个弱智。
  鬼诛的眼神定格了。
  巨戟从双眼之间贯穿。
  龙马看了看鬼诛,转身投入到屠杀尸鬼将军的战场。
  剩下的尸鬼将军并没有阻挡鉄戎大军多少时间,大军再次出发。
  看着前方尸鬼大军撤退后的一马平川。
  “杀了多少?”鉄戎王饶有兴趣的看着商季。
  “几千只吧。”商季调整了下内息,答道。
  神光星风咒是商季在上一次人尸大战即将结束时领悟的咒,此咒是将体内能量全部汇集在一起,再粉碎后似粉尘一般慢慢释放出去,对于漫山遍野的尸鬼大军来说,是最快最大最有效的杀伤武器,虽然每一粒白光粉尘蕴藏的白光能量不多,但足以摧毁一个普通尸鬼,在星风咒之下,尸鬼大军最让人头疼的数量优势完全不复存在。
  但是星风咒一旦发动,在咒力耗尽之前无法停止,此时漫天的白色光点,除了滋润鉄戎大军的身心和花草树木以外,再没有别的作用。
  “全军,前进!”鉄戎王一声令下,鉄戎大军齐声迈步,加速朝前冲去。
  “啧啧!好好的法术,给浪费了多少啊你看看!”铁响骑着马奔到商季面前,看着手上白光已不如起初光亮的商季。
  鉄戎军全军急行,不消半个时辰,就赶上了刚刚准备列阵待战的尸鬼大军。
  “杀!”除了商季和洛狸身边的护卫军,几乎所有鉄戎军都加入了战斗,在漫天白色光点的照耀下,鉄戎军初次以一面倒的形势碾压尸鬼大军,交战不过一个时辰,大灭再次下令尸鬼大军后撤。
  “今晚就在这里安营扎寨。”铁朷看了看这处宽广的平原,下令开挖壕沟,设置木刺墙等障碍。
  “商叔叔,你还好吗?”洛狸跑到商季身旁,在阵型中被安排的四散的洛獒、牧溪和陆鱼也跑了过来。
  “没事,没事,哼哼。”商季体内法力耗尽,略微有些虚弱。
  “明天就轮到我了,我会尽力的。”洛狸看了看牧溪“小溪哥回家的日子快到了!”
  “不要太勉强。”牧溪心里感动。
  “哈,怕什么,就算小狐狸功力不足,不还有这几万人吗?”陆鱼笑哈哈的说。
  “狸丫头,星风咒耗力太大,以我的能力只能支撑两个半时辰而已,你不要勉强自己。”商季。
  “嗯。”洛狸看着商季点了点头。
  深夜,鉄戎连营再次遭到尸鬼袭击,但在火凤和一万整装备战的鉄戎军手下再次无功而返。清晨,冰冷的寒风吹起,鉄戎大军再次出发。
  山,高耸入云。
  雾,遮天蔽日。
  黑雾山,近在眼前。
  鉄戎大军在黑雾山三十里处停下。密密麻麻的尸鬼站在鉄戎军的视线内。
  “鉄戎!”大灭站在尸鬼大军最前方。“今日你们休想再往黑雾山踏进一步!全都给我死在这里!”
  大灭话音刚落,身后的尸鬼又如海潮般涌来。
  “迎战!”鉄戎王一边大喊,一边看向洛狸“小丫头,快!”
  洛狸一路运气,只等此刻,身上白光如商季一样,压缩、膨胀、压缩、膨胀、消失。
  “???”鉄戎王怒目圆瞪。
  “第一次真打有点紧张嘛,你别吓人家小姑娘!”商季的声音懒洋洋的。
  鉄戎王忍下怒气,看着洛狸再次施咒。
  第二次,成功了。
  如商季施咒一般,漫天光点再次升空。
  落下。
  “哎!今天的尸鬼怎么不逃了?”陆鱼一边砍杀尸鬼一边凑到牧溪身旁。
  “不知道,莫非是快被打到黑雾山下,尸鬼元帅不让逃走?”牧溪说。
  此时的大灭面对铁颚手中巨剑化成的铁风铁雨,已然无力招架。
  我尽力了!尸妖大人你为什么不肯原谅我?我打不赢的!太多不稳定因素出来干扰了!我......可以死了吗?
  大灭用仅剩的一条臂膀,艰难挡住铁颚攻击的同时,心里不停在回想昨夜一只尸鬼将军带来的尸妖口信。
  “五十万尸鬼,百余尸鬼将军毁于一旦!不准回黑雾山,你就在黑雾山下消耗鉄戎兵力吧!”
  似能移山倒海的一剑砍来。
  大灭带着巨刀一起飞了出去。
  “可以真的死了吗?”
  “嘭!”急速飞动的肉体和岩石相撞,岩石破碎,肉体粉碎。
  漫天星火散落,数以万计尸鬼化成飞灰。
  此战,鉄戎再次完胜。
  赶到黑雾山下之时,鉄戎王,铁颚、商季等人抬起头,看向云深不知处的黑雾山。
  “十多年了,终于又来到了这个地方。”
  “哎父王。”鉄戎王感慨间,铁朷上前。
  “早知如此,为何不一开始就让商将军带队前冲,省去我们五十多天的战斗。”铁朷疑惑。
  “恐怕是因为商将军独自一人,无法每天释放星风咒,如果贸然出击,当时尸鬼大军战力强横,收效不会太大。如果不是那小丫头也会这个术,商将军昨日法力耗空今日无法施法,我们硬战眼前的十几万尸鬼,恐怕没这么容易突破吧?”铁响接话。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鉄戎王点点头。
  “那么这次我们打算如何?”铁朷问。
  鉄戎王沉吟瞬间,双目坚定,昂首大笑:“尸妖之祸已经存在几十年,如今我们有商季和小丫头两个大杀器在手,只要彻底消灭尸妖,中原大地,谁还敢对鉄戎不敬不畏?不服不从?”
  “可是,消灭了尸妖,别的部落也不一定会归顺鉄戎啊,何况牧王朝还耸在南方......。”铁朷皱眉。
  “这一战,我们打下的是声誉和威慑,我们解决了数十年为祸中州的大魔头,别的部落即使不服,恐怕也会被我们灭尸的战力震慑,即使不想加入鉄戎,也会对我们敬畏三分,在声望上超越牧朝,指日可待!”铁响意气风发。
  “哈哈哈哈哈!”鉄戎王喜不自胜。
  一个多时辰后,漫天星火消退,遍地尸鬼也逐渐凋零,在鉄戎将军带领的鉄戎大军践踏下,所剩无几。
  “小狐狸真厉害!”陆鱼奋力砍出一道空刃,切断了四个尸鬼的身体。
  “呵呵。”牧溪专心迎战的同时,也为洛狸的咒力强劲大为开心。
  当晚,黑雾山下,营寨扎好,灯火点亮,近三万人抬头仰望层峦叠嶂的深山。
  “哈哈哈哈哈哈哈!”连营阵中,鉄戎王给鉄戎将军、商季、铁颚、铁朷、铁响和洛狸安排了一场宴席。
  “商季啊,你猜跟洛狸小丫头一起往黑雾山放神光咒,能不能直接干掉尸妖?”鉄戎王笑着问。
  “不知道,那家伙万一躲在地下,白光照不到他,而且细微的白光对那家伙完全没用。”商季啃了一口羊腿。
  “那明天,还是指望你带头进黑雾山喽,我还指望你们两个一起发力,在外面把尸妖干掉多好,可惜可惜!。”鉄戎王嘴上说着可惜,脸上却是一脸快意。
  “......狸丫头,明天又到我释放星风咒了,你要保存实力,这次能不能回到牧王朝就看我们两人了。”商季对鉄戎王笑了一声,转头看向身边的洛狸。
  “嗯。”洛狸笑着点了点头。
  连续几天的胜利,让每个人都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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