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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挑粪工拍打着祀命说道“喂，小伙子，醒醒。没事吧？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饿晕倒的。不会是病倒的吧！”
祀命被挑粪工给弄醒后摆摆手，道声谢便走了，看着周围的一切，自己怎么了？怎么会睡着了？又怎么会睡在桥上？账房姑娘和衍命童子呢？查看自己身体没有什么事，他们找我就是为了说几句话吗？
祀命怎么也想不通，他闭上了眼睛，想道“他很熟悉我？怎么会这么熟悉我？”祀命睁开了那黝黑而寒冷双眼，看着四周。猛然醒悟“师兄？”
又仔细回想好像看见衍命童子的手掌中有个鹅形图案，鹅？他这么做到底想干嘛？
人已经不见踪影，找他是不可能的，只能期待下次见面再问清楚吧！回到客栈见到了傻妞和司纵，问道“怎么谈妥了吗？”
司纵听到古怪的问道“你去哪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同时戒备着祀命。
祀命说道“谢谢关心，还能有什么事情，我就是出去碰到两个人，一个抱着算盘的账房姑娘和一个能换命，叫衍命的童子。”
司纵始终戒备着祀命，又在想怪在哪里，听到祀命的话，才明白今天的祀命出奇的话多，忙说道“你不是祀命，你是谁？”
祀命被司纵说得一愣神，又反问道“我怎么不是祀命？”
司纵说道“祀命不会有你这么多的话，也不会有你这么快的反应。”
祀命听后茫然了，是啊！自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真的可以改命吗？可是自己并没有同意啊！
司纵看着茫然的祀命，这才发现有点像以前的祀命，却并没有放下戒备，又问道“如果你是祀命，你告诉我林海的事情是谁叫你去的，你拿了什么？”
祀命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你叫我陪你去的，我拿的是条有毒的小黑蛊蛇，毒必须要马尿才能解，那条小黑蛊蛇叫语捡，还是你叫我给那个鲛族的人的。”
司纵见他脱口而出，说的而且都对。不由得又起疑，但却没有什么借口去说。
司纵便对祀命说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你这样子让我真的以为，你有什么状况呢？”祀命把他怎么遇见账房姑娘和衍命童子的事，到怎么回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司纵听完之后沉思着，说道“你答应他的要求了吗？”要求？什么要求？祀命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过衍命的要求“没有啊！我不是说了吗？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晕了。而且我还奇怪为什么我会晕倒的。”
其实祀命忘了，他答应过衍命蹲下来，他以为那是下意识的后退。
司纵对祀命说道“其实我强行要求带着傻妞的原因你想知道吗？”祀命点点头。
“我其实对你说过她长的像我妹妹，其实她不是我的妹妹，是莫风流，也就是迟横的妹妹，她也是我的未婚妻，叫莫琰，她的曲是世间最动听的声音，她的舞是世间最美的风景。”
“我的本家是姓曹，而我叫曹直。和莫风流的莫家，同是吴朝四大家族，我爹老来得子，所以对我很是喜爱，因和莫家族长莫在心生死之交，又因在朝又是同盟，所以两家私交莫逆。”
“而莫家得知我是男子，莫家又生了女的，两家一合就定下姻亲。就这样从小我就和莫风流，莫琰关系很好，俩家也和一家一样。然而就在我要和莫琰成亲前的那一个月前，我去莫家的路上，来了两个人，就像你说的那样，一个抱着算盘的女子和一个小男孩。”
“他们俩拦住问我，想不想寻道求长生，就算不为自己，也可以为家人。我想都没想拒绝了，我认为与其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寻道长生，还不如珍惜身边的家人。他接着又问我，想不想去天下闻名的纵横门。我沉默了，刚准备拒绝他，而后莫琰就过来。而他们两不说一句话转身就走了，我也没在意。”
司纵哽咽的说道“莫琰说她好久没有去城外的杏园，我当然不忍拒绝，便同意了。从杏园出来便遇见两个匪徒，那匪徒看见我们，便像我们杀来，我让莫琰回杏园去，独自面对匪徒结果那两个匪徒视我不见，瞬间打我一掌，把我打远，我刚站起来就看见莫琰倒下，毫无血色。我起身去追，于那匪徒都在一起，匪徒都是有意避开我的要害处，只伤我而不杀我。”
司纵咬着牙说道“后来我抱着莫琰把她送回了莫家，便回去了！莫风流跑到我家看了我一眼，就走了。也就是那一眼让我看见了，一个对自己亲人，自己亲妹妹的死无动于衷的莫风流。”
司纵闭上眼睛，小声的说道“后来我就莫名奇妙的去了纵横门，而师父也不知道为什么独独喜爱莫风流一人。”傻妞抓住司纵的衣角，也不知上面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手不停的划弄着。
司纵说道“我这次带着傻妞就是想看看，看看他还是不是他。”
祀命问道“你是在怀疑，他和衍命童子有交易？可是就算有交易也和你没关系啊！”
司纵激动咆哮道“怎么会没关系？如果这交易就是拿他妹妹的命来换的呢？”一旁的傻妞被司纵的样子给吓着了，松开了抓着衣角的手，紧张的后退，碰到身后的桌子，不停的颤抖着身体，牙齿打颤的发出声响。
祀命问道“你就怎么肯定他会交易，又怎么肯定一定是他做的交易。”
司纵说道“所以这就要，看看他会不会放了船头。”
迟横回过神来，看着远处的格布江，每次看着相同的地方，流过的却是不同的水。
喝着杯里的酒，涩味油然而生，怎么会是涩的呢？是嘴里涩吗？是吗？是吧！
独自一人走在回城的路上，想到记忆这东西为什么要有呢？没有该多好，无忧无虑。岂不美哉！
又想到，有又没什么不好，起码自己会快乐，快乐是真的快乐，开心却不是真的开心。答应他的事，要给他办就当是还他。
祀命还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这些成年往事不堪回首，提起伤人。
客栈外来了一队士兵，把船头恭敬的送了过来，这让司纵有些惊讶。
船头此时看着司纵的眼神变了，不在那么和蔼温和。而是畏惧，更多的是无奈。又看到司纵身后的傻妞，心便定了下来。
司纵弯腰施礼道“老人家，对不起，让您受委屈了。”
船头说道“不敢，老头我多谢公子放我出来。”
司纵向船头诚恳的说道“我请老人家，吃顿饭当是赔罪。”不管船头什么反应，大声的朝着掌柜说道“掌柜的来壶好酒，在上三荤二素一汤。在加一间上好的客房。”
“好嘞，您请稍等。”
酒足饭饱之后，司纵带着祀命来到自己的房间，祀命看着司纵说道“船头回来了，这你怎么说？”
司纵想不通为什么，说道“不应该啊！他怎么会把他放出来呢？难道真的是看在傻妞的份上吗？”
祀命很不爽司纵现在的样子说道“你是怎么怀疑他的，你们纵横的人都是这么相互猜忌的吗？”
司纵说道“我猜忌他是因为，当初是他对师父说要我入纵横的，不是师父自己愿意收的我。”
祀命被惊到了，说道“你师父是怎么收的你的呢？难道纵横历来还有这个规矩徒弟可以向师父，推荐人当徒弟的？”
司纵说道“不是，历代纵横门人，选人极其严格，连外门的人，都是不同于常人的人。从没有过的事出现在我身上，你认为他不会和他交易吗？”
祀命讽刺智商下限的司纵说道“那这么说，衍命童子岂不是比你师父更厉害？”
司纵听到也是一愣，对啊！那岂不是衍命童子比自己的师父还厉害吗？这可能吗？迟横好像说过，师父曾经找过他，那么我也可以去找人问。
司纵对祀命说道“明天我们不回去了？”
祀命不理解的问道“不回去？你想干嘛？”
“我们去西来城，见一个人。”
“去西来城见一个人，为什么？”
“解谜，是很重要的迷。另外给你找一个可以练气的师父。”
“好吧！那我走了，你歇着吧！”
祀命转身就走往门外走，在关门的那一刻祀命说道“我其实才奇怪，你总是说这不对，那奇怪的，其实你自己真的是你自己吗？你一直没变吗？有时候自己变了，自己是不知道的，能提醒你的人不多。”
司纵听了之后，回想着自己的过去与现在，是有很多不同，人不是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学会成长吗？变了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真是好笑，自己变了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自己不注意，不代表就不会发现。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变的呢？从哪里变得呢？是的，是在那一刻变得，是从她死的那一刻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