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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一语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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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川一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就连被围在人群中的楼月,也停止了她练习的武技,朝明川望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明川便看到了楼月嫌恶的目光。
  虽然,这道嫌恶的目光是一闪而逝,快得几乎让人无法捕捉,可是明川已经两世为人,又曾经被自己最信任的师弟所谋害,又怎么可能无法捕捉楼月这道嫌恶的目光呢?
  明川和楼月两人青梅竹马,为什么楼月望向自己的目光中,竟然会有嫌恶之意呢?
  明川的心中,又多了一个疑问。
  不过,他心中虽然有疑问,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这么多人都在啊?”
  明川反而笑了笑,再往前走了几步,根本就没有在意周围那一道道几乎要把他杀死的目光。
  有些冷场了。
  气氛也有些诡异。
  也就在此时,楼元青捂着一张肿得如同猪头的脸也跨进了院子,迎着楼月不满的眼神大声为自己分辩:“我也不知道明川这个废物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被他跑进了院子,我现在立刻把他给打出去。”
  楼元青每说一个字,脸颊便疼痛不止,对明川的恨意更是增添了一层。
  明川只是淡然一笑,他刚刚施展的流云步,可是一种极为高明的身法,他铁了心要进门,楼元青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拦得住他。
  “楼月,我听他的意思,这里似乎不太欢迎我啊,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吗?”
  明川说完这句话时,嘴角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其实他真的很感兴趣,为什么楼月的目光里,有那么一丝嫌恶。
  楼月在十几名少年的簇拥之下,骄傲得如同一只天鹅,似乎所有人的,都应该围绕着转,只要她一个眼神,围着他转的人,就应该屁颠屁颠地为她办事。
  因为,她是楼家家主之女,因为,她是楼家年轻一辈中,天赋最出众的一个。
  一个月后,几大宗门会来到安州招收弟子。特别是云涯宗的紫云长老,对她的天赋极为赞赏,已经对她许下承诺,只要一个月后,楼月在宗门招生考试中表现出色,她将会将楼月招收为亲传弟子。
  成为宗门长老的亲传弟子,意味着她从此之后飞黄腾达,就连楼家,也会因为她而改变命运。
  也正是因为如此,楼月有骄傲的资格。
  不过,此时此刻,看到明川淡淡的笑容,她忽然有一些失神。
  曾经的那个明川,是一个无法修炼的废物,可以说是完全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甚至连他父亲留下的人级上品武技月蚀剑法,都被她轻松弄到手。
  而眼前这个明川,似乎和她所熟知的明川,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了,这令她一时无法看透。
  当然,最让楼月感到震惊得事情是明川竟然还活着,他不是应该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吗?
  明川曾经被自己最信任的师弟所谋害,因此,楼月神色的变化,让明川一下子明悟过来,这些年来,原来的那个明川,其实一直活在楼月的谎言里。
  想到这里,明川反而淡然一笑道:“那么,这么多年来,你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完全是虚情假意,逢场作戏而已?”
  “你这么处心机虑地究竟为了什么?应该是为了我父亲留下来的蚀月剑法对不对?看来,我又一次猜对了。”
  明川说这些话时,脸上露着淡淡的笑容,他虽然一语道破真相,却让他的内心极其悲哀。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只为一个利字而活着。
  他的前一世,被最信任的师弟谋害,现在想来,恐怕是贪图玄云宗的宗主之位,只有他死了,施玉堂才有机会成为玄云宗的宗主。
  而这具肉身原来的主人,因为身上有人级上品武技蚀月剑法,楼月便对他虚情假意,一旦将武技骗到手,便立刻翻脸不认人,没有一点儿情谊可以谈。
  “你都代替我说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总之我只有一句话,你是一个经脉堵塞的废物,而我注定将要进入宗门,我们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远。”
  楼月终于开口了,语气淡漠得如同面对着一个陌生人。
  她似乎忘记了,明川的父亲,对他们楼家有着大恩,也忘记了,她想要在宗门招生中一鸣惊人的蚀月剑法,正是明川亲手交给他。
  果然,明川所料一点也不差。
  他是一个相信真诚的人,否则也不会被他最信任的师弟所谋害。
  可是听到楼月亲口承认,还是让明川微微有些难受。
  “你和我这么多年的相处中,难道没有存在过哪怕一丝一毫的真心实意?”
  这句话,是明川为原本这具肉身的主人问的。
  如果,楼月曾经对他付出过一丝真心,明川会转身就走。
  他的眼里,人级上品武技完全是垃圾一般的存在,如果能够换来哪怕是一丝真心,哪怕只是几秒的时间,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他望着楼月。
  “我注定是可以翱翔天际的一只天鹅,我怎么可能对你付出真心?我看你真是想得太多了。”
  楼月的语气极其冰冷,似乎周围的空气,都因为她的这一句话而凝结成冰。
  “楼月是天之骄女,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样一个无法修炼的废物?”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再不滚出楼月的院子,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一条腿?”
  十几位少年,听到楼月的表态后,一个个都露出了兴奋的神情。以前,他们看到楼月和明川交往密切,一个个怒火中烧,现在,他们明白过来,原来楼月只是逢场作戏,此时怎么可能不兴奋?
  明川听到这个回答后,他敛去了脸上的笑意:“你既然这样说,那么我要告诉你,我的东西,并不是那么好拿的。”
  “蚀月剑法已经在我手上了,你不会天真地以为可以拿回去吧?”
  楼月望着明川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白痴,此刻的明川,让她找回了自己的骄傲。
  “你难道怀疑我的决心?”明川淡然一笑。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自信的废物。”楼月的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月后,四大宗门会来安州招收弟子,如果你能打败我,我可以把蚀月剑法还给你。”
  楼月话音刚落,十几位少年毫不顾忌地大笑起来,在他们看来,这是楼月对明川赤裸裸的嘲笑。
  “好,一个月后,我会拿回蚀月剑法!”明川毫不犹豫,斩钉截铁说到。
  明川既然占据了这具肉身,总要替这具肉身原来的主人做点什么。
  既然蚀月剑法是被楼月给骗走的,那么,明川自然要替他拿回来,绝对不能便宜了这种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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