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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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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这场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宴会,一步一步缓慢的抬着步子,就如是行尸走肉般,被抽去了灵魂。我没有理会李亨,也没有去管李琦,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走一走。走离这里,走到属于我的净土。
  来长安后,同性之间我与李白相处的时间最多,比李亨和李琦都要多。他虽然不是我的同族兄弟,却是一个不错的朋友。一个教会了我很多的朋友,我知道他是真心对我,我亦真心对他。无数夜晚,我们在月下对酒当歌,在月下畅谈。他喜欢在月下吟诗,喜欢在月下舞剑,更喜欢在月下望影自怜。如今这月还是昨日月,对影的却只有我一人。
  李白出长安之前,最后去了一趟我的府上。取走了他的佩剑,与青萝又互相讥讽了一会儿。他没有告诉他们说自己要去那里,也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口信,就这么走了。青萝还以为他只是又要跑到哪里去要一个人练剑,没想到他却是离开了长安。他本就不属于这里,现在走也许正合他的心意吧。他来时,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他走时,也没人知道他会往哪里去。
  “如此佳节,寿王殿下独自一人躲在我这教坊司里喝闷酒有什么意思?不如我安排几个姑娘来为殿下跳支舞助助兴,亦或是我来给殿下安排一些有趣的事。”
  我没有接她的话,只是将桌上的酒坛提起递给了她,她也丝毫不客气的豪迈的饮了起来。我见她如此痛快,倒也不甘落后。不到一会儿的工夫,地上已经散落了七八个被我二人饮尽的空酒坛。
  “没想到叶司正这么能饮,早知道便带我那朋友来与你战上一番了。那人最喜饮酒,更喜欢能饮之人,与叶司正你一定能成为朋友。”
  叶流萤放下酒坛,望着月吟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我颇为惊讶的看着她,因为这几句诗便是李白写的,而他作这首诗的时候身旁并没有外人。我也知道李白的习惯,他没有那种喜欢四处卖弄自己诗文的习惯,所以这人便十分的可疑。
  “他去东都洛阳了,你到不用担心。”
  “你认识他?”
  叶流萤看着我惊恐的眼神,拍了拍我的头说道:“看把你吓得,我和他自然是认识的,而且还是认识了许多年的旧友了。他那里是喜欢什么能饮的人了,他喜欢的只是那种家里有很多酒而自己却偏偏不能饮的人。”
  我笑着点头称是,不过李白将口信留给了她,看来他们二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可这叶流萤如果真的是父皇的人,那便有些说不通了。
  “李太白说你是个有趣而且重情义的人,虽然我现在只发现了你的有趣,但你给我的感觉到也真不错。而且既然他将你托付给了我,你以后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尽管来找我就是。他能帮你的,我也一样可以。”
  听叶流萤这么说了,我自是先道了谢。思索了片刻,对叶流萤问道:“我原先一直以为姑娘是我父皇的人,但现在看起来又觉得不像。”
  “我的确是陛下特意安排在教坊司的。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上一任的教坊司并不是并不是被陛下处死的,而是被人给暗杀了。”
  我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直白便透露了自己的身份,不过上一任教坊司被人暗杀如此大的事情,怎么会被朝廷给按压了下来,而且还要对外宣称是犯罪处死的。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你看我也没用,陛下派我来教坊司就是为了彻查那件事。结果我才刚着手,教坊司里便又死了一批人,其中包括你上次说的那个芸娘。她死的最为凄惨,被人刨开了心肠,尸体就挂在悬梁之上,被风吹了一夜,眼睛也是瞪得大大的,似是心有不甘,而且......”
  我听不惯这些,连连挥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这些人其实也都是些可怜人,你也知道,教坊司里的人本就是罪臣的妻女。她们的丈夫父亲倒在血泊里,自己还要在这里面对着可能与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人强颜欢笑。不过现在也好,这些死了的人也算是解脱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有些庆幸绿芙被我带了出去,要不然她的命运也可能如此一般了。
  “可查到了什么吗?”
  叶流萤摇了摇头,说道:“查到的东西很多,但是有用的却很少,不过有两件事却是极为有趣。”
  “是什么?”我好奇的追问道。
  叶流萤迟疑了片刻,徐徐说道:“你府上的那个叫做绿芙的姑娘,我们查到她便是当年那个太史令的幼女。而上任司正和芸娘竟是母女,那司正的丈夫也是当时太史局的人。”
  绿芙的事情我自然是知道的,可这司正的丈夫竟也是当年太史局的人,实在是令人有些难以置信。
  “你还没发觉什么么?”叶流萤反问我道。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是很明白。
  “你知道陛下刚登基那一年,太史令留下的那句话么。”她沉着嗓子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二世之后,父子相陷。”
  叶流萤笑了笑,说道:“李太白说你喜欢装糊涂,我还以为你这次会推辞说自己不知道,没想到你到还相信我。”
  “姑娘都对我开诚布公了,我要还是处处隐瞒,到不像是大丈夫所为了。”
  “不错,正是这句只有八个字的谶言,在长安可真的是搅起了一场大风雨,无数人倒地,无数人永远的离开长安,流落异乡,再也没能回来。”正说着,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眼神变得有些迷离。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太懂叶姑娘的意思,教坊司这里的事和那句话谶言又有什么关系。”
  “有人说你是应兆之人,也有人说太子是应兆之人,更有人说是别的皇子。然而不管怎么说,这应兆之人总归是你们兄弟其中的某人。教坊司死的人很怪,但我们能查到的东西又偏偏和当年的太史局扯上了关系。”说道这里她顿了顿,看着我继续说道:“陛下认为是有人想从中兴风作浪,而这人极有可能是十王宅的某一位王子。”
  “是太子么?”我猜测道。可是马上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芸娘和司正本就是太子的人,太子没有理由突然将他们全部抹杀掉。
  没想到叶流萤却是点了点头,说道:“最有可能的便是他了,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可是动机又是什么,我们不知道,所以陛下突然赐婚太子,其实只是找个人继续看着太子罢了。”
  找个人看着太子么,没想到那位新晋的太子妃竟然只是父皇用来监控太子的人,我突然为太子的待遇感到一丝的怜悯。十王宅本就是用来监视他们的牢笼,现如今更是在牢笼之上重新添加了一把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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