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培养

　　只有刻骨的仇恨，才能驱使普通人悍不畏死的去对抗能者。
　　“不错。”头领承认了，“我恨能者，我们每一个同伴，都对能者恨之入骨。”
　　“你们恨能者……而我正好是能者……因此，我活该遭你们恨？”何状哭笑不得。
　　“你杀了我们的同伴，我们不该恨你吗？”头领说。
　　“是你们先动手的！我是无辜的！”何状歇斯底里的大叫。
　　“你不无辜，无辜的是被你杀死的我们的同伴。”头领很平静。
　　“你他玛的还有理了？”何状气极。
　　“我当然有理，不然你怎么会在这呢？”头领说。
　　“你们想干什么？”何状很担心的问。
　　“我们想培养你。”头领说。
　　“培……什么培养？”何状不懂。
　　“培养你成长啊！让你变强。”头领说。
　　“变强？”何状不敢信。
　　“你要为我们……服务。”头领说。
　　“……当我是奴隶？”何状皱眉。
　　“奴隶，这个词很难听，换一换，改称——武器，好听多了吧！”头领说。
　　似乎不是切片……何状说：“我能不答应吗？”
　　“不能。”头领说。
　　何状咽了口吐沫，索性躺到床上去了，说：“那你瞎扯什么呢？我都这样了，还不是任你们宰割。”
　　“我们对你的身世来历毫无兴趣，首先我们要探明你的性格、潜力、体质等方面的具体信息，然后为你量身打造最合适的强化计划。”头领说。
　　“你们不怕我变强了不受控制？”何状戏谑的说。
　　“你见过不受控制的武器吗？”头领说。
　　“……”何状被问住了。
　　“这次谈话后，我们会给你打分。”头领笑了笑，“别怪我说的直接，你的智商，在我看来，不高。”
　　“我去你马勒戈壁！”何状呼的坐起身，破口大骂。
　　“所以你不懂科学。”头领很有优越感，“科学，某种意义上是智商筛选器，能刷下一大批智商不达标的人。”
　　“我相信有很多人不同意你的说法。”何状沉声说。
　　“对，那些被刷下去的、智商不达标的人都不同意。”头领说。
　　“你他玛的很狂啊！”何状怒了。
　　“科学引领人类进步，没有科学就没有文明。人与动物的区别是什么？就是智商，人聪明。我说错了吗？”头领说。
　　“这么说你智商高？”何状反问。
　　“显然比你高。”头领不谦虚。
　　“然而你面对能者却无能为力，你救不了你身边的同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我的手里……你的高智商体现在哪里？亮出来让我瞅瞅。”何状挑衅。
　　“我和同伴去打老虎反被老虎咬死一人、咬伤两人，老虎轻蔑的说，你们人类不是聪明吗？聪明在哪？”头领好整以暇，“按你的逻辑，统治世界是老虎，不是人类。”
　　“……你就是嘴硬。”何状脑子转不过来，强行表示反对。
　　“如果你代表了人类智商的顶点，那将是人类的灾难，人类文明恐怕会倒退几百年，或更久。”头领似笑非笑，“你认可这个观点吗？”
　　何状不想再说，说不过啊！他伸出手，比出手枪的手势，指着头领的脸，面无表情的说：“我认为我会打穿你的脑袋。”
　　“祝你愉快。”头领的影像消失了。
　　……
　　上次见面的一周后，吕画和何化量再次约好了碰面，还是那间小酒吧。
　　“我这有几段监控录像，值五千万，你给钱，我给你录像。”吕画开门见山。
　　打五折？赚翻了啊！何化量忙不迭的点头，说：“我给我给！”
　　“你儿子的车早被拖走销毁，你找不回来了。”吕画顺带一提。
　　“车？”
　　何化量一怔，反应了过来，那晚何状是开车去袭击的，后来人失踪，车也失踪，当然，他只在乎人，不在乎车。
　　“是谁抓我儿子？”他小声的问。
　　“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买不起。”吕画直言不讳。
　　“……”何化量被噎住了。
　　“我知道，一亿你拿不出来，我也不是要吸光你的血，总要给你留点，做人不能太绝。”吕画说。
　　“好人！好人呐！”何化量很感动。
　　“去凑钱吧！”吕画说。
　　“我把那两处房产过户给你，再添一千万现金，你看行吗？”何化量说。
　　“房子先去估个值……”吕画说。
　　两人商量各种细节，各自离开。
　　索怀风的生活重归以往，上学、回家、打游戏，很充实，偶尔发短信给吕致，联络联络感情，朋友嘛，很正常。吕致有时回、有时不回，好像很忙的样子。
　　“儿子，最近有没有遇到喜欢的女孩啊？”索信很关心儿子的感情生活。
　　“我学生，主业是学习，不想别的。”索怀风答。
　　“没遇到？你们班除了吕画，你都看不上眼？”索信问。
　　“那也得别人看上我啊！”索怀风说。
　　“男人要主动，你这半死不活的，哪个女的会看上你？”索信说。
　　“你说的简单。”索怀风敷衍。
　　“很难吗？你18岁，正是青春年华，天天窝在家里打游戏算是怎么回事？出去谈啊！”索信说。
　　“我的自由。”索怀风说。
　　“这孩子……”索信无可奈何。
　　此时，索怀风摆在桌面上的手机的屏幕亮了，有人发短信来。
　　“谁？”
　　索信手快，一把抢过手机，点开看短信。
　　“至于吗？”
　　索怀风失笑，也懒得抢回来。
　　“吕致是谁？”索信沉思。
　　“一个朋友。”索怀风有些意外，吕致又不忙了？
　　“姓吕……不会是……”索信瞧着儿子。
　　“是。”索怀风拿走父亲手里的手机，“她是吕画的堂姐。”
　　“你……”索信震惊，这什么剧情？
　　“别想歪啊！”索怀风笑着说，低头看短信。
　　索信心念一动，想起了儿子从西大陆回来后的那番话语，说：“她就是你说的……善良的女孩？多善良啊？”
　　“一言难尽。”索怀风放下手机。
　　“你在报复吕画？”索信瞪眼。
　　“你当你儿子是什么人？”索怀风惊呼。
　　“吕画甩了你，我以为你会报复……但是你没有？”索信沉吟。
　　“我没那么闲。”索怀风说。
　　“然而你却勾引吕画的堂姐……”索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