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宇文都

　　宇文都往家里的方向走去，闷闷不乐。
　　这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身穿白色长袍，头发规矩扎起来，双目有神，长相帅气。
　　“已经五年了，我还是没有修炼出真气，难道我真的不适合修行。”宇文都喃喃自语。
　　他想起今天王捕头和他说的话，“中原大陆上，历代统治者，无一不是修炼者。其中佼佼者，可移山可填海。”
　　宇文都不想移山亦不想填海，他只想修炼出真气，成为一个捕快，享受国家的俸禄。那样他和母亲的生活就能得到提高了。
　　他们家太贫困了，母亲身体不好，只能给县里富贵人家做点针线活来赚取一点外快，而他从小就跟从王捕头修炼真气，在药材方面也要花掉不少的钱。
　　王捕头是他最敬佩的人，亦是广元县第一高手，据说王捕头在二十五岁那年就修炼出了真气，成为集气界高手，后来又再次突破，踏上人源界。
　　可他呢？已经修炼了整整五年了，对所谓的真气是一点感悟都没有。
　　真气者，天地之本源也。天地由五行组成，金木水火土。五行由真气组成，摸之不得，闻之无味。
　　中原每一个都想感悟真气之存在，成为修炼者，踏上大道之路，可成功者少之又少。无数人只能如蝼蚁一般，碌碌无为，只图温饱。
　　宇文都也图温饱，但他想用最轻松的方式去解决温饱。在中原上，这是报酬最高的职业。
　　他走到家门口，看见母亲正在缝补衣服，“母亲吃饭了吗？”
　　“正在等你呢？”母亲温柔的说。母亲贤淑美丽，得到县上不少达官贵人爱慕，只是母亲不肯同意。“今晚我们吃地瓜饭好吗？”
　　这是很普通的食材，是母亲自己种的地瓜。却异常美味。母亲是一个认真的女人，普通的地瓜饭，也能做的十分精致。
　　母亲曾说过，“人活在世，对什么都不能马虎，再普通的事也要全心对待。”
　　宇文都知道母亲对他没有什么期望，母亲时常对他说，“我只希望你这辈子平平安安就好了。”
　　宇文都爱他的母亲，所以他希望他可以给母亲很好的生活。
　　宇文都落座，“母亲，我最近修炼还是没什么进展。你说我是不是个庸才，不适合修真之路。”
　　母亲微微一笑，“这世上哪有什么庸才可言，有的只有自暴自弃者。昔日我认识一故人修习近十年才证道踏入集气界。他一路上所历困难，远超于你。”
　　“故人？”宇文都诧异，他从未听说母亲有什么故人。他以为母亲从未离开过着广元县城。
　　“呵呵，很久以前的一个故人了。”母亲脸上满是幸福的味道。
　　晚饭吃了很久，母亲一直教导吃饭要细嚼慢咽，这一直被宇文都所记。
　　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来，“宇文夫人，我可以进来吗？”
　　“是王叔”宇文都一听声音就已经辨别出来了。“王叔定然要和我讲授修真之事。”
　　母亲起身，走到门口处，轻轻开了门，“王先生有请。”
　　王叔平时里是个威严的男人，县里所有人都对他尊敬有加。据说五年前一场大战，县里四大家族族长联手无法击败王叔，王叔一战成名，被县长委以重任。
　　如今王叔实力更加深不可测，无数人慕名想要拜入王叔门下皆被其拒绝。
　　宇文都是王叔唯一弟子。
　　“王叔如此晚来找小子不知有何指教？”宇文都向着王叔做了一个辑。
　　“我来是要一些事情要和你说，四大家族要联手举办一个青少年比试大会，邀请你参加，你可想去？”王叔并没有要求宇文都一定要去，因为四大家族定然是不安好心的，他们府里青年才俊都已经踏入集气界了。宇文都若去，岂不是被凌辱欺负。
　　宇文都在沉默，他在犹豫。如若答应，自己远未是他们对手，如若拒绝，岂不是丢了师傅着广元县第一高手的名头。
　　“师傅是怎么想的？”宇文都想要问问王叔的意见。王叔此时和母亲正在聊天，看起来对此事并不在意。
　　“随意！你若不想，我就直接给他拒绝了。”王叔用手抚着胡须。
　　王叔对宇文都的疼爱宇文都是看在眼里的，这让他十分感动。
　　“不，王叔，我答应这场比试。”宇文都一字一顿的说。
　　这话一出，却让王叔诧异了，“小子，你可不要赌气行事，凡事但求细水长流，那些人修炼资源胜于你，比你早证大道不奇怪。我相信两年之内，你也可以走上那一步。”
　　“王叔你放心吧！我不是赌气行事。我只是想知道，和他们这些集气界的高手相比，我的差距还有多少？我想这对于我以后感悟天地真气是大有裨益的。”宇文都很认真的语气和神色让王叔明白他不是开玩笑。
　　“好，男儿既活在世，有何可惧，我果然没看错人。从明日开始，你我共同练习。”
　　……
　　第二日，太阳还未高升，宇文都就已经起了床，穿上修习装，洗漱完毕，喝了一碗母亲慢火熬制的米粥，便开始出门寻找王叔去了。
　　王叔常年孤身一人居住在县衙，无亲无故。因其本事高强，县上不少貌美寡妇都对他芳心暗许，只是王叔不为所动。
　　于是有人就说，“王叔是看上了宇文家的小寡妇喽，不然为何对宇文都这个贫苦少年疼爱有加呢？”
　　王叔听到这些小道消息往往大为怒火，因此出手教训了不少人。
　　宇文都走在路上，广元县不是大县，在郡里知名度不高，经济也不算发达，很多人都只能图个温饱。这里的主要财富资源，被四大家族和县衙紧紧掌控在手里。
　　很多人在叫卖，“豆腐花，甜美可口的豆腐花，两文钱一碗。”“杂粮粥，营养健康，一文钱一碗。”
　　宇文都很喜欢这种民风淳朴的感觉，他梦想自己将来有一天可以当上捕快，每天早起执勤时候可以美美喝上一碗豆腐花。
　　只是现在，他的口袋里面一文钱也没有。母亲辛苦一整天下来，也只有不到二十文的收入。他从来不会叫母亲拿钱，维持家用已经很困难了。
　　这是一个身穿紫衣，面如冠玉的少年人迎面走来。他身佩玉坠，手执羽扇，风度翩翩。
　　这是四大家族之一的谢家大公子，名为谢玉。他久负盛名，天才绝伦，在十六岁那年踏入集气界。
　　谢玉素来看宇文都不满，想他十四岁之时，命人带着厚礼，亲自来衙门拜师王叔。却遭到王叔拒绝，“公子天资不凡，我实在无可教授。”
　　谁都听到这是明着拒绝，哪个师傅不想自己弟子天资过人的。现在用这个理由拒绝，不就说明你宁愿教个蠢材都不教我。
　　果然两月之后就传出他教授当时只有十二岁的宇文都修炼。
　　谢玉向着宇文都走来，“不知宇文公子是否得到消息，我父亲将要举办的青年比试大会？”
　　宇文都向着谢玉回礼，“师傅已经与我说了，我也已经答应可这次的大会。”
　　谢玉心中一惊，想着这小子是何底气，敢于他们这些踏入集气界的人一战。“宇文公子果然是爽快之人，看来已经体会天地大道了。”
　　宇文都说，“我并未踏入集气界，只是难辞众家族族长厚爱，所以甘愿一试，也好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谢玉心里嘲笑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现在的宇文都，未修炼真气，顶多算个强壮的普通人。还敢萤火之光与月争辉。“只是拳脚无眼，到时候断了胳膊和腿脚，却也是无可奈何。”
　　宇文都也听出这话的不怀好意，于是客气回到，“谢公子的话也是有理，想谢公子这手脚平日里不沾阳春水，甚是珍贵，如果到时候不小心被谁打断了，也是可惜。”
　　谢玉冷冷回到，“谢某自认广元县同辈中还未出此人。”
　　宇文都哈哈大笑，“世事也是难料，只是希望谢公子好好保护自己的手脚罢了。在下还有事，就不陪公子了。”
　　看着宇文都逐渐走远的身影，谢玉的脸色也是黑了下来。旁边手下说，“少爷，这宇文都说话带刺，我们怎么能忍。”
　　谢玉说，“如若在这里打了他，他师傅那边不好交代。不急，等到了比试大会，看他还能不能这么嚣张。我真是越来越期待了，当王墨看着自己心爱的废材徒弟在自己面前残废是什么样精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