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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宋笑惜不明所以，拿脚蹭了蹭身边脚边的脑袋。
“媳妇儿，对不起。”
霍沂霆收紧手臂，霸道又不失温柔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口袋里的手机还显示通话状态，联系人是蒋妍，通话时间42分钟。
“终于知道跟我道歉了，你这个大混蛋！”宋笑惜先是顿了顿，随即踩了下他的脚尖：“以后不许随随便便吃……不对，是可以吃醋，但是不准欺负我了！我跟方纪明明就没什么，你非得……”
“我错了，媳妇儿。”
霍沂霆这人说着说着，又耍起赖来。两只手捧着宋笑惜的脸颊，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心疼地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他说：“媳妇儿，我先向你承认错误，我早上说的不对。”
“早上？”
宋笑惜微微蹙眉，想起了他早上说过——只喜欢你和我的孩子。
“恩，我现在更正错误，只要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霍沂霆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这个笑容有几分僵硬和不自然，却让人想要护在身后不让任何人靠近的小女人，一字一句道：“只要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我都喜欢。”
只要是我的孩子……他都……
喜欢？
没有听错吧？他说……
他都，喜欢。
霍沂霆话音未落，便瞧见她眼里忽然蓄起了泪水，豆大的泪珠跟不要钱似的，全砸在了他的手上。
这样的画面，似曾相识。
因为家庭特殊的缘故，霍沂霆很小就已经接触到了一些那个年级的孩子根本就想象不到的黑暗面，关于社会、关于军队、关于人情世故。在前线部队服役的这几年，也有过那种战友在距离自己三米不到的距离被敌方扫射变成筛子的经历。
自以为性情淡泊，就连濒死时刻也不曾皱一下眉头的男人，却因为面前这个小丫头地眼泪吓得呼吸一滞，紧张到手足无措。
这个哭得很丑的小家伙，是他的信念，也是他的软肋所在。
“媳妇儿，乖，不哭了。”
视若珍宝一般捧着她的脸颊，霍沂霆只觉得心疼，声音里透出的是旁人都不曾听过地温柔与小心翼翼。
“我……我控制不住自己……”感受着他手掌地暖意，宋笑惜瞬间破涕为笑，鼻头通红，金豆子不要钱一样往下滚着，可眉眼间却含着笑。
她也知道自己现在哭笑不得的表情一定很好笑，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哭到最后，忽然打起嗝来。
“我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哭，我明明嗝，一点都不喜欢哭啊，啊啊好丢人嗝，霍沂霆怎么办？我嗝，停不下来了……”宋笑惜慌张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哭得越发激烈了。
说实话，宋笑惜哭起来真的是一点儿美感都没有，别人都是像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睛，脸颊红润，唯独她是个例外，平时那么精致耐看的一张脸，一旦哭起来，感觉哪哪儿都不对，皱皱巴巴的像是被撕破了皮的饺子。
可就是这样的她，落在霍逸霆的眼里，九天仙女都不能与之相匹敌。
把人用力地搂住，俯身在对方耳边轻轻一吻，他笑：“媳妇儿，比起让你哭，我更喜欢你躺在我身下喊我名字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