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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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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人的眼睛从外表看起来从外表看起来一点事情都没,但从内部看,损伤非常的大,器官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伤害。这样的例子,在这之前,我是看都没看到过,更不要说是治疗和恢复了。”
  病房里,叶凡正听着医生的意见。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就在昨天,当他赶到现场时,苏风衍已经躺在地上人事不省。他这趟来杭州的最大任务就是保护苏风衍。现在苏风衍人那样了,躺在床上,全身缠满了纱布,尤其是双眼,缠了厚厚一层,整个人活生生地就一木乃伊。这可怎么办?
  叶凡皱着眉头,他问医生:“眼睛没有恢复的可能了?”
  医生笑了一下,说道:“以我们普通人的医术,这样的病症的确是治不好,但你们那不有那位在,这样的病症对于她来说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突然觉的全身发冷。
  叶凡神色冷峻,他盯着医生,阴冷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从哪知道的这些消息,但是现在开始,我希望你的脑子里不会再有这些东西,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
  医生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再说话。
  就在这时,一阵铃声传来,叶凡从裤子口袋里揣出手机,上面写的是未知号码,来自北京。
  叶凡看了医生一眼,接通电话,朝着病房外走去。
  医生目送叶凡出去,随即将目光转向躺在病床上的苏风衍,有点出神。其实他刚才有个地方没跟叶凡讲,那就是苏风衍自愈能力非常的强,这点在苏风衍被送来医院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
  医生见到苏风衍的时候,这个年轻人全身都是血,不停地在抽搐,各种各样的伤口都有。这些还是好的,最让人担心的是他的眼睛,微微睁开,泛着红光,两道清晰的血痕在眼睑下面,因为抽搐,血液不停地从眼睛里流出。
  医生戴上手套,这样的出血量,他不认为这个病人还能活,他现在只是尽到自己作为医生的责任,来对这位病人负责。
  他小心翼翼地检查苏风衍身上的伤口,并指示护士进行消毒和包扎。但……医生看了看苏风衍的眼睛,迟疑了一下,随即用手翻开苏风衍的眼
  皮,他承认这样的症状非常的罕见,就好像是在眼睛内部有一个物体阻止着其
  继续流血,也正是因为这样,苏风衍的眼睛自己开始了慢慢地愈合。
  医生把思绪拉回来,又看了几眼躺在病床上的苏风衍,他暗骂一句:“这都是什么事啊。”然后缓缓地关上门,走了出去。
  叶凡此时眉头紧锁,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机,电话已经挂断了,他苦笑了一下,随即又看了看四周,目光里充满了坚定。
  10分钟以前,叶凡看着不停震动的手机,硬着头皮接起来。
  电话接通,只听对面传来一个非常妩媚的声音。
  “凡凡~”
  叶凡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强忍着不适,说道“,是我。”
  对面咯咯咯笑了,叶凡感觉自己头大了。但不及他反应,电话那头就说道;“这个点了,弟弟还有空打电话过来,看来杭州的任务很轻松啊。”
  听到任务二字,叶凡原本想和女子调笑的心情瞬间就没了,他低下头,沉着个脸,没有回答。
  电话那头女子等了半天,却没有听到叶凡的声音,她心里一咯噔,强笑道:“任务出现了什么问题?”
  叶凡说道:“任务的保护目标被人袭击了,对方利用车内电台,使目标双耳完全处在声波的袭击范围里。”他话语一顿,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因事件影响,目标的双眼疑似出现后天觉醒现象。”
  电话对面女子惊呼一声,说道:“是双眼?你一定能确认是双眼觉醒么?!!”
  “我现在还不能够完全确定是双眼觉醒,但如果真的是双眼,那么我想这次的任务一定另有隐情。”
  “你说的不错,如果是双眼觉醒,事件所包含的意义就完全不同。你接下来务必要搞清楚保护目标的觉醒部位,一旦有所知悉,立刻与我联系!”
  事件?什么事件?叶凡暗暗想道。眼前的这一切让他有的不知所措,但是没有关系。他相信明天就会水落石出的。
  第二天,苏风衍没有任何醒过来的征兆。他的双眼,经过医生的诊断,结果让很多人都大吃一惊:自我痊愈已经达到了40%的水平,也就是说,再过至少4天,苏风衍的眼睛将会完全好转,但让人颇感遗憾的是,苏风衍却并没有因此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叶凡为此开始头疼不已,因为他需要从苏风衍的口中得知当天发生的事情,然而苏风衍至今未醒,这让当天发生的事情始终成为一个谜团。
  不过,叶凡终于确认了一件事:苏风衍的后天觉醒部位真的在眼睛。
  这样的消息对于他来说不知道是好是坏。保护人出现了极其罕见的后天觉醒,是好事。但现在苏风衍身受重伤,尚未苏醒。叶凡实在难以交差。
  站在病房门口,叶凡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接电话的依旧是上次的女性。
  叶凡脸上闪过一丝迟疑。但还是将事情如实地告诉了女子。
  “你是说,他的眼睛出现自愈的症状?”女子话语里带出一丝惊讶。
  “嗯。”叶凡点点头,继续说道,“既然出现这样的症状,那么我想,苏风衍的觉醒部位,我们心中都有数了。”
  “……”电话那头的女子突然沉默了。
  “柔姐?”叶凡听电话那头没有声音,连忙问道。
  “我突然有种预感,这次的事件只是一个开端,接下来还会有事件发生,你做好准备。”柔姐缓缓地说道。
  叶凡听到此言,愣了一下,随后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你是说他们会插手此事?”
  “嗯。”女子应了一声。
  叶凡的脸色变的好难看,他连忙说道:“那如果他们真的插手这件事情的话,我一个人怕是应付不过来的。”
  叶凡话刚说完,电话那头女子却是轻笑了一下。
  “你在担心什么?大名鼎鼎的No.2。”
  “不是,我只是有个疑问。对方是怎么知道苏风衍的路线,和他所乘坐的车辆的?我觉得从这点来看,这次的事件是策谋已久,对方想要置苏风衍与死地。但是,他们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叶凡轻舒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现在苏风衍没有死,对方的目的没有达到,一定会用各种渠道来了解苏风衍现在的情况。所以我想——”
  叶凡看了看周围,用手捂住嘴和手机,低声道:“这家医院已经有了对方的人安插其中了。”
  “嗯,你想的不错。既然这样,那我马上派人来杭州,协助你保护苏风衍,现在我来变更一下任务要求。”
  叶凡愣了一下,随即问道:“变更任务要求?这要老头同意才行的吧?!”
  他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咯咯的笑声:“是啊,变更任务要求的话,的确是要老头本人亲自点头同意才行的,但是他最近因为一些事情脱不开身,所以在离开以前,他把权利暂时移交给我。”
  叶凡闻言也笑了一下,他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改一下要求也不会被怎么样”
  “那现在,我宣布任务要求变更事项。叶凡。”女子说到“叶凡”二字时,迟疑了一下。
  “现在由你保护苏风衍,到北京,总部将派出No.15,No.17来杭协助你,此次任务中,你——”女子话音一顿,“你全权负责。”
  “明白。”
  “嘟——”随着电话那头的忙音传来,叶凡放下了电话。
  他朝着苏风衍的病房走去。在路过病房时,轻轻地推开了房门,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苏风衍,然后悄无声息地将房门关上,向着医院大门口走去。
  叶凡走后,苏风衍的病房安静地一点声音也没有。
  突然,一阵呻吟声打破了病房的安静。
  苏风衍的左手动了。
  叶凡依靠在医院门口的柱子上。他抬头看了看天。
  夜幕缓缓降临在这座城市,开始带上朦胧的色彩。
  “天有乌云遮月,今夜有活干。”叶凡自言自语了一句,右手伸入裤袋,闪电般地拿出一根烟,缓缓点上。
  烟雾缭绕,叶凡低头看着地面,陷入了沉思。
  苏风衍的眼前一片黑,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却被一层东西所挡住,是绷带。
  眼睛受伤了吗……无尽的黑暗让苏风衍很难适应。
  他有点记不住事情了,头疼欲裂。
  苏风衍嗅了嗅鼻子,一股非常浓烈的药水味道,这么说来,自己是在医院了。
  得知自己的所在后,苏风衍迅速冷静下来,开始回忆之前的事。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自己是上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听到了非常可怕的声音……听到那声音之后身体感觉非常痛苦……接着……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好像要奔涌出来……身体也跟着突然充满了力量……这么说来,那辆车的什么东西被我破坏了……所以自己逃了出来……但在路边……似乎被车撞了?头好痛……想不起来了……
  苏风衍慢慢思考着所有,却不知道自己床前出现了一个人。
  这人体型瘦小,他看着躺在床上的苏风衍,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在苏风衍病床的左侧,一个落地窗被打开,夜风呼呼地刮进病房,成为这幕场景的背乐。
  苏风衍似乎有听到夜风呼啸的声音,他拉了拉身前的被子,没有丝毫感觉出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
  床前的瘦小男子静静地看着苏风衍的一系列举动,他对着苏风衍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不要怪我,今夜月黑风高,阎王索命,菩萨闭眼。
  瘦小男子抬起右手,一个泛着黑色光的圆环戴在其手腕上。
  圆环黑光一闪,瘦小男子右手刹那间多出了一口黑红色大刀。
  瘦小男子看了看黑红色大刀,再看了看苏风衍,右手伸出,刀尖直指苏风衍,刀身表面,发出黑色的光芒。
  夜风不停地刮,冲进这个安静却又带着无尽杀意的房间。
  杀人的乐章开始演奏,音符跳动,这是一个带血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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