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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衙役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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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好不容易将婴孩哄睡,便带着他进入小村中,寻了几间没有被火点着的房子,将婴孩放在床上。诚便走了出去。
  出了房门的诚,将那些山贼搜刮的东西都收进自己的时空破界珠内了,多是些碎银子,首饰和粮食之类。但刚刚的战斗虽说诚将这些悍匪全部杀死,倒是有一个抵挡了几下。就在那个厉害的悍匪的怀上,搜到好几块碎银子以及两本薄薄的书籍。之后,诚便想将小村之人给埋了,要知道眼下正是炎热夏季,村子里的大票尸体必须尽快处理,否则时间一长可能腐烂闹瘟疫,那可就糟糕了。
  诚从这些普通人的穿衣服、家中摆设,和那些悍匪,发现自己可能来到了中国古代的明朝了,但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朝代。
  ……
  倒也不需要诚过多烦恼,因为很快就有人帮他做出了选择……
  这日,突然的一阵人喊骡嘶,打破了山村诡异的死寂。
  “有人吗,村里还有人吗,怎么一声音都没有,难道都死光了?”
  近十位衙役打扮公人,从村子通往外界唯一的崎岖路上,大摇大摆走了过来,还不时扯起嗓子冲着村子吆喝两句。
  “头,村子没半反应,估计都被杀光了!”负责开路吆喝的衙役偷了个懒,吆喝两句便满脸谄媚冲着班头摸样的黑粗汉子禀告道。
  “这不明摆着吗,被那伙凶残山贼偷袭,这村子还能剩猫三两只就谢天谢地了!”旁边另一位衙役掏了掏耳朵一脸鄙视,转头冲着班头媚笑道:“要不是跟着李班头,咱们哪能有捡便宜的好机会?”
  “那股山贼当真凶残,半年来屠村灭寨不留活口,手段残暴实力强大,死在他们手上的乡亲不下数百,也不知道上头什么时候派兵来镇压?”
  另一位年轻些的衙役良心未泯,还做不到兴致勃勃大谈发死人财的事儿,只得愤愤不平抱怨了句。
  “这是大人们该关心的事情,咱们这些跑腿的多什么嘴?”
  眼见李班头眉头一皱脸色不悦,一行年纪最大的老衙役狠狠的瞪了那年轻衙役一眼,没好气道:“咱们能有机会捞油水补贴家用就不错了,这还得感谢李班头对咱们的看重,不然有你小子眼红羡慕的时候!”
  李班头闻言眉头一松,拍了老衙役的肩头一下,哈哈笑道:“还是老金会话,马克你小子多学着点,以后少不了你小子的好处!”
  “……”
  一行衙役嘻嘻哈哈,笑着进了村子,完全没把村子里的村民可能死光了当回事,他们此行是来‘侦察匪情’替村子收尸,顺便捞些外快的,这样的事情半年来经历了好几次,早就驾轻就熟心态放松得很。
  “咦,不对啊……”
  忽然,那个年纪最大的那位衙役,突然惊咦出声,满脸古怪,四下探望。
  “怎么了?老金,难道有情况?”
  老金的反应顿时引起李班头的警惕,别看他笑得欢,其实心中还是很紧张的,这毕竟是被那些凶残的山贼屠杀过的村子,谁知道会不会有啥不干净的东西呢?
  “怎么了,怎么了,老金?”
  “不会还有山贼没走吧?”
  “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
  其余谈笑风声的衙役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抽出腰刀四下环顾,一个个紧张得身子发抖紧紧缩作一团。
  “村子里……村子里竟然没有乡民的尸体!”
  老金声音颤抖,同样拔出腰刀,吞了口唾沫,神色凝重四下探望,脚下却像立地生根一般动都不动,暗生皱纹的鼻子用力嗅了嗅,脸上神情更添惊慌,颤声道:“血腥味也不对,还有这么热的天竟然没多少腐烂异味!”
  经老金提醒,一干衙役这才发觉情况确实不对……
  他们之前也去过几处被这股凶残山贼屠戮过的村寨,那情景当真惨不忍睹。
  被烧毁的房屋,来不及逃脱烧得面目全非的村人,外头到处都是村人残缺的尸体,各种身体零件撒的到处都是,松软的地面被血水泡得暗红,一股子浓郁化不开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最让他们受不了的,就是村民尸体以及身体零部件长时间暴露在外,经受风吹雨淋烈阳暴晒,那气味真心让人受不了,隔了好几天让闻者都有恶心反应。
  可是他们眼下所在村子,虽然土地同样暗红惹眼,但空气中竟无半点飘荡着的浓浓的血腥味以及那掩盖不住的腐臭味。
  更让衙役们惊悚的是,村子里的土地干净得很,并没有各种尸体和散落的零部件四下抛撒。当然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一些肉末骨头渣之类的恶心玩意,‘干净’得让衙役们心头发毛,好象被人刻意打扫过一样。
  “李,李,李班头,现,现在该怎么办?”
  所谓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老金此时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了。
  “咱,咱们先查,查看一下……”
  李班头满脸慌乱,老金话中的退缩之意他如何听不出来,可这次捞外快的机会是他好不容易从县尉那争取来的,可是付出了不少银子,要是就这么灰溜溜回去岂不亏大发了?
  其余衙役一个个面色惊惶满是不愿,可李班头威严太甚,他们没有勇气反对,只得硬着头皮小心翼翼,近十人缩在一处,且刀刃向外,像乌龟一样慢慢的深入寂静无声的被毁严重的村庄。
  战战兢兢的巡查了大半个村子,让衙役们既放松又郁闷的是,村子里大半房屋被烧毁,一路搜寻过来别财货,就连值钱的玩意都没留下一丁点!
  那帮凶残土匪,也搜刮得太过干净了吧?
  心中的担忧恐惧,逐渐被郁闷恼火取代……
  “咦,这家院子好象没受到波及啊?”
  一行衙役走到诚所在院子的篱笆前,老金再次惊咦出声。
  其余衙役一看果然如此,诚所在的这家,虽然只有一间土胚茅草房,却是一副没受到多少摧残的样子,起码围在外间的篱笆还保存完好。
  就在这时……
  “咯咯咯……”
  只见一个满脸黑灰,走路摇摇晃晃站不利索的屁孩,突然从屋子里踉跄着‘跑’了出来,嘴里发出让衙役们毛枯悚然的咯咯轻笑。
  “鬼啊……”
  早就崩紧了神经的一干衙役,也不知是谁凄厉的惨叫出声,手中家伙‘哐铛一下掉落在地,脸色刷的一下惨白手脚发软,其余的衙役也是个个嘴唇发青,浑身发抖,好像被施了定身法般动弹不得。
  “哇哇哇,坏,蛋,坏,蛋……”
  正在篱笆院子里玩耍的家伙当即受惊,一屁股坐倒在地惊天动地哇哇大哭,不过一会已是涕泪横流洪水泛滥。
  “你们是什么人?”
  而就在这时,一个十来岁左右的高俊小子,手持一柄宝剑脚下生风冲了过来,一声暴喝震得一干衙役耳朵嗡嗡作响脑中一片迷糊。
  “你小子?你小子是人是鬼?”
  还是老金有经验,尽管心中已经害怕到不行,此时依旧壮着胆子颤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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