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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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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去秋来,花开花谢,三年的时间,漫长得好似一个世纪,却又短暂得如那昙花一现。三年时间,沧海已变桑田。三年光阴,日月仍照乾坤,似乎并无一丝改变。三年岁月,却已物是人非……。
  翠谷中的三年,是绮丽美好的三年,是奋发有为的三年,也是改变一生的三年。两个情窦初开的少年男女,忘记仇恨,仇恨却又铭刻五内,他们用仇恨积聚力量,将武学中的一个又一个障碍粉碎。
  相爱相悦的三年,两人享受着爱情的美好,却坚守着爱情的底线。对于相爱的两个人,三年,犹如那流星划过天际,显得是如此的短暂而绚烂。
  石天佑与阿莫念在木屋不但死里逃生,而且带走了三无三不经之绝学,得到两枚相思剑与一套相思剑法。两人带着三字长臂神猿出了木屋回到翠谷,三年时间闭谷苦练不出,终至大成(巫公的寒阴毒两年前已被石天佑逼出体外)。
  三年时间,石天佑十九岁,阿莫念二十岁。当初的稚嫩少年已长成一个翩翩美男子。而以往的阿莫念则更出落得风华绝代,倾国倾城。
  这一天,翠谷飘香,满山花开,这是四月的第一天,两人整理好身上的行装,腰佩相思剑,怀揣三无三不经,与神猿依依作别离谷而去。
  到得谷顶,登上那块巨大的岩石,望着四面巍巍群山,两人心襟激荡,忍不住长啸穿空:“我们又回来了!”回音在群山盘旋“回来了!……回来了!”是的,他们回来了!外面的世界在等着他们回去……。
  两人戴上人皮面具,立时变成另外两个人,石天佑看起来足有二十七八岁,而阿莫念戴上面具,年纪并没大多少,看着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只是虽仍挺美,但比之自己本身的容颜却逊色了不少。两人相互看着对方,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完全是另一个人,面貌立时大变。面具簿如蝉翼,难辨真伪,以肉眼观之,根本不可能看出脸上戴了面具。
  阿莫念捂嘴笑道:“天天,我是该叫你大哥呢,还是小叔?”石天佑见她笑时腰肢微摆,酥胸微颤,雪藕半露,清丽绝伦,不由得又痴了。伸手揽腰将她搂在怀中,问道:“很老么?你不喜欢了吗?”阿莫念笑道:“那有什么打紧的,你就是变成个丑八怪,我也是喜欢的。”石天佑听她如此说,便将脸故意扭成一团,果然奇丑无比,口中说道:“这样呢?也喜欢么?”阿莫念看着面前仍然孩子气的石天佑,心中柔情无限,但脑海中却莫名奇妙的飘过杜若兰的名字。
  两上骑上阿莫念早就藏好的健马,并骑往山外飞驰而去。想起三年多前被人一路追杀至此,只觉仿若隔世。
  这样一路快马加鞭五六个时辰,便来到当时与范奎一行人分开的岔道。两人出谷时早就商量好,出谷后先去幽州杀了张之益,然后再去范阳杀了安思门,报完仇后再去沙陀部落看望阿莫念的外公。这些事情做完以后,二人便寻一处风景优美之地长相厮守。
  二人策马往范阳方向而去,到了范阳,又转道往北,一路急赶,不几日便来到幽州城内,在城中四处打听,得知张之益几天前便离开了幽州,具体去了哪里却无从得知。石天佑找机会塞了一绽银元给府中管事之人打听张之益去向,只说自己从京城而来,是张之益好友的部下,并随便说了京中某个官员的名字。管事见二人不似坏人,且这个官员自己也听大人说起过,手中掂着这锭沉甸甸的银元,心中乐开了花。当下将张之益的去向详细告知了二人,原来张之益两天前动身去了嵩山。
  二人谢过管事,使银两换了两匹脚程好的健马。从翠谷出来时,二人身无分文,说不得,只得做一回江洋大盗,便沿路在殷实的大户人家“借”足了盘缠,换上干净的行头,沿路开销自然毫无问题,一路往西南嵩山方向而去。
  两人虽知张之益去了嵩山,但管家却并不知道因何而去,怕去得晚了碰不上张之益,便昼夜不歇往前赶路。
  四月十二日,二人来到河南阳城,一路急行,两人均觉有点疲乏,眼见嵩山在望,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便在路边的一家面馆歇憩打尖。二人要了两碗牛肉面,吃到中途,只听得得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不一会儿十来个一身劲装的大汉来到面馆前,众人急匆匆下马进入面馆,连声催促道:“掌柜的,十大碗牛肉面,快点!快点!”说完,其中一人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啪的一声放在桌上。
  掌柜见众人腰中闪亮,杀气腾腾,心中害怕,连声答应。石天佑凝神看去,见这群人衣衫蒙尘,说话带川中一带的口音,像是风尘仆仆远道而来,当下不做一声,凝神倾听。一袋烟的功夫不到,十碗牛肉面已经上齐,众人埋头猛吃,一个满脸长痘的中年人看同伙中有人吃的太慢,连连催促道:“快吃!快吃!再耽误一会好戏就散场了!”被催之人果然速度大快,风卷残云过后,众人出门上马,疾驰而去。
  石天佑与阿莫念骑马远远跟在这群人后面,听刚才那人言外之意,好似前面发生了什么大事,这群人急着赶去看热闹,两人心想:“张之益来嵩山,莫不是也是为的这件大事?去碰碰运气,说不定就在那里。”想到此处,两人不紧不慢跟在后面,始终与他们相距十丈左右。走得一会,后面又有几乘马疾驰而过,与前面十骑的方向相同,沿途不断有人越过他们,走的都是同一条道,两人这下也不用再去追赶前面十人,所有人都是为同一件事而来,只要不跟丢就行了。
  就这样不疾不驰的行了约两个时辰,两人已到嵩山脚下,只见前面众人已弃马步行,往太室山而去。二人跟着一路往上,只觉地势渐变陡峭,众人施展轻功继续往上走,头顶有轻雾飘过,竟已渐走渐高,越过了山腰。此时,一些内力轻功较差之人已气喘吁吁,落在了后面,渐渐越隔越远。石天佑与阿莫念手牵手,不疾不徐的跟着最前面的一群人,一个时辰后来到太室山主峰峻极峰顶。
  两人极目远眺,只见周边群山低矮连绵,西有少室侍立,南有箕山面拱,前有颖水奔流,北望黄河如带。倚石俯瞰,脚下峰壑开绽,凌嶒参差,大有“一览众山小”之气势。山峰间云岚瞬息万变,美不胜收。
  石天佑在河南长大,嵩山来过不止一次,但却从未登上过太室山主峰,阿莫念生于草原,长于马背,世界在她的眼中纵马尽可驰及。两人以前从未体验过这种临绝峰瞰万山的感觉,于是携手站在一块岩石上,山风吹起衣裙,飘飘然如万物之主宰。
  沿主峰最高处而下,是一条弯曲的小道,百米长的小道尽头,一道正门拦路而立,门额正中上写“剑宗”二字,字迹飘逸,笔势纵横,笔力遒劲。进了山门,便是甬道,甬道两旁松掩柏盖,二人一路前行,沿途竟无剑宗弟子前来迎客,走在长长的甬道上,头前隐隐传来喧哗之声……。
  穿过甬道,见到又一门额上碗口大小的“剑殿”两字,跨进殿门,出现在眼前的是偌大的一个殿堂,殿堂四周,黑压压全是人头,足足有三千来人,这些人或站或坐,眼光注视剑殿的正中央。
  没人注意石天佑与阿莫念的到来,二人见西首靠墙有块空边,就牵着手挨着坐在西首的一个石础上,眼睛往大殿的正中央望去。
  此时,场中已经安静了下来,只听一人朗声说道:“贵宗枯木大师遭奸人所害,实非敝教宝鉴堂堂主包不凡所为。本教教法严明,从不滥杀无辜,枯木大师德高望重,人所共仰。本教少与中土武林来往,否则似枯木大师这等人物,我教结识尚且不及,我怎会杀他?剑宗乃玄门正宗,美誉天下。敝教实在敬仰,为消除误会,包不凡三年前亲自前来贵宗澄清事实真象,贵宗却将敝教堂主扣留至今,实在有辱贵宗清名!敝人宋离,请问枯金宗主,到底何时放人?”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凛然生威。说话之人正是神月教清律堂堂主宋离。
  三年多前,剑宗枯木大师在去山西五台山的路上被人以掌力震碎五脏六腑而死,所中之掌正是神月教宝鉴堂堂主包不凡“雷音功”掌力之症状,为止,枯金宗主特致函神月教教主仇九天,要求交出凶手。仇九天为消除误会,便派包不凡亲自前往嵩山剑宗,证实枯木大师中掌并非自己所为,谁知这一去便杳无音信。三年来,神月教多次找剑宗要人,而剑宗却反咬一口,说包不凡表面上承诺下山寻找真凶,实际却是借机逃跑,反向神月教要人。神月教忍无可忍,便尽遣教中高手,前来嵩山理论,打算理论不成便动手抢人。
  谁知消息不胫而走,神月教要上嵩山剑宗要人的消息在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整个武林便似砸开了锅,各门各派齐往嵩山蜂涌而来,这种热闹怎可不看?百年难遇啊,一个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剑术祖宗,另一个则是如日中天,锐不可挡的天下第一教。这样一来,武林中倒有一大半门派到了嵩山。
  剑宗宗主枯金身旁一人正要站出来说话。忽听一个声音道:“放屁,放屁!好臭,好臭!臭不可闻!”又听另一个声音道:“你怎么知道臭不可闻?莫非你吃过他放的屁?师兄,要不咱将他**堵上如何?这样一来,他就放不出屁,自然也就臭不到你了。”群雄一阵哗然,有的哈哈大笑,有的推波助澜,还有些与剑宗有宿怨之人趁机起哄:“剑宗的喜欢吃屁,干脆改名叫屁宗得了。”
  开始那个声音道:“堵上自然是好,但你不能每次都让我去……上次将人浸到屎坑里,都是我干的。”群雄更加笑得厉害,有些人以手捂住肚子,边笑边道:“屁宗又成屎宗了!”
  枯金见场面越来越乱,心想:“须得让这两个活宝不要再献丑才是,也要让其它人知道知道剑宗的厉害!”想到此处,缓缓言道:“请二位师伯静一静可好?若听此劝,晚辈感激不尽!”枯金说这话时,语速不快,语调不高,但全场几百上千人的声音被他这句话全数压了下去,在一片乱糟糟的声音中,仍旧清晰可闻。群雄见枯金内力如此深厚,心下骇然,再也不敢象刚才那样肆无忌惮的去贬低剑宗了。
  石天佑也暗暗心惊,心想:“此老头说话之时以内力传声,整个剑殿都被覆盖,致使殿中任何一人都感觉好似枯金凑到自己耳边说话一般,这老头的内功只怕比巫公又深了一层。”当下便对这个剑宗宗主留了神。
  原来刚才说话的二人是枯金的师伯,师纪大点的叫荣山,年纪小点的叫荣树。剑宗荣字辈就剩下这两个活祖宗,二人秤不离砣,砣不离秤,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整天粘到一起,就为了抬杠,哪天没杠抬,就浑身难受,生不如死。剑宗弟子背地里都叫二人“荣二唠”,话唠的意思,但二人却自诩荣二仙。枯金对这两个师伯头痛不已,但终究是长辈,也不好摆出宗主的身份去压他们。
  两人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在众人面前抬杠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当下只当枯金在放屁。
  只听师弟荣树道“刚才是你吃了他的屁,谁吃的谁去堵,谁生的孩子谁喂,谁讨的婆娘谁睡。”荣木戟指荣树道:“屁是屁,婆娘是婆娘,岂能混为一谈,倒教天下英雄耻笑了,想咱们荣二仙,好歹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他放屁我们可以吃,但他婆娘却是万万睡不得的。”
  荣树侧头看了一眼宋离,不服气地道:“他那么黑,又那么丑,放屁是放得出的,婆娘可不一定讨得到,既然讨不到婆娘,又哪有婆娘让你睡?所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荣二仙还是荣二仙,不会坏了名头……”
  宋离听他二人不停抬杠,喋喋不休,虽然缠夹不清,但句句都在损自己。他是堂堂清律堂堂主,在神月教中地位仅次于教主仇九天,教中人人对他礼敬有加,既佩且惧,连仇九天都对他客客气气,几时受过这种气?当下怒火中烧,伸手便往荣树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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