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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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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佑悠悠醒转,艰难的睁开双眼,只觉入眼处漆黑一片,离头九尺左右一扇小小的天窗,天窗小得只有人头宽细。外面的光通过天窗透了进来,表明现在还是白天。
  石天佑再四周看了看,确定自己所处是一间牢房,背部贴地处阴冷潮湿,只觉浑身又阴又冷,异常难受,就想起身寻处略微干燥的地方休息,刚一迈步,差点摔了一跤,只听啷啷之声铁链磨擦地面的声音,原来已被铁链铐住了双脚。再一伸手,发现两手也同样被铁链铐住了。
  好吧,没办法了。石天佑只能两腿适度张开,双膝跪在地上,双手触摸地面慢慢往四周挪动,手下感受着地面的干燥度。
  石天佑为何如此怕冷?一是他饿了,人太久不吃东西,抗冻能力会急剧减弱;二是中了巫公的寒阴功,寒阴功乃天下至阴至寒之功,巫公又将寒阴之气通过大椎穴浸入石天佑四肢百骸,所以全身阴冷无比,自然不知不觉渴望温暖与干燥之地。
  石天佑匍匐于地,用双手寻找那心中向往的温暖与干燥的“天堂”。忽然,双手分别抓住两个感觉一模一样的东西,石天佑大吃一惊,“啊”的一声惊呼,赶忙松开双手。
  过了一会,发现并无动静,牢房内仍然静悄悄的。心想:刚才摸到的不知是什么,感觉触手温暖,是不是典狱放了牢饭,自己昏迷未醒所以不知道?肚中饥饿难耐,忍不住又摸了过去,双手还在上面磨来磨去……摸到几个瓜子一样的东西,喃喃道:“是猪脚么?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忽听一个微弱的声音道:“小子!你摸够了么?”石天佑一惊,跳了起来,慌乱中忘记自己戴了脚铐,脚下绊到铁链,仰天一跤往下摔去,背下只觉触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原来是一个膝盖顶住了自己的背……。
  下摔牵动大腿伤口,石天佑只觉一阵钻心剧痛,感觉全身血液又开始沸腾起来,万千蚂蚁沿着全身血管往心脏蜂涌而去,不一会儿,心脏处就传来密密麻麻蚂蚁撕咬的剧痛,灵魂开始飘飘荡荡的往身体外飞去。
  “我要死了么?就这么死了么?”石天佑仿佛看到来自地狱的索命判官在向自己招手……。“你压到我了……我难受……你能不能滚到一边去?”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背下响起。“你在说我吗?这是十八层地狱么?好!好!你等会……我马上滚开!”石天佑语无伦次的道。
  心脏处的撕咬之痛刚刚好转,石天佑又觉全身奇寒难忍,如入冰窖,冰刀又在全身切割自己的经脉与五脏六腑。石天佑想运真气抵御,但真气流转以后,却加剧了这种疼痛,全身竟然罩上了薄薄一层冰霜。“你滚开!你滚开!冻死我了!”背下那个微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石天佑用力往旁边一滚,离开了那人身子,身子滚动中又触到大腿处伤口,血液又开始沸腾,蚂蚁又开始沿着血管向心脏处涌去……。
  咦!怎么回事?石天佑这次觉得像蚂蚁一样的撕咬没前两次那么难受了,奇怪了,难道一次比一次要轻微?石天佑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感觉身上也没那么冷了,那薄薄的一层冰霜也早已消失。
  “谢谢你!”旁边又传来微弱的声音,石天佑甚至听到那说完话后轻轻的舒气声。“别客气!对不起!压痛你了。”石天佑赶紧说道。
  那人没再说话,显然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牢房中一时安静了下来。石天佑正想问他自己进来多久了,忽听牢门开启的声音,两个典狱走了进来,一左一右架着地上那人往门口走去。
  石天佑看着被架之人长发象一根根筷子一样东一根西一根的布满整个脑袋,显然在牢中已关了相当长的时间了。虽然被两个典狱半拖着,膝盖以下部分着地,但仍比两个典狱高出半个头,石天佑心想:两个典狱也不矮,这人个子真高大。
  两个典狱架了半天,费了老大劲都还没到门口,很是生气,其中一个典狱扬手给了那人一巴掌,骂道:“真他娘晦气,又臭又重!每次提审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张一锤,你真他妈的命硬!这么整都死不了,你怎么不去死?……”一路骂骂咧咧的拖着张一锤走远了。
  石天佑心想:原来此人叫张一锤,看样子在这里已经关了很久了,久得连典狱看到他都烦了。也不知他因何事被关在天牢里,难道是和自己一样,有那个肥猪想知道的秘密又死撑着不说?肥猪用尽酷刑把他折磨成现在这样?
  石天佑坐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此时毒性尚未发作,体内阴寒之气也未肆虐,除了大腿处伤口在隐隐作痛以外,其它好像都还正常。石天佑按照公孙先所授方法引真气在全身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发现还算正常,只是真气运行到“身柱”、“巨阙”、“神道”、“灵台”……等督脉各穴时竟隐隐有刺痛感。石天佑跟随公孙先的时间太短,学到的东西实在有限,关于穴道为何会刺痛,公孙策并没教过他,所以石天佑当然不知道。
  哎,要是再跟着师傅学得一年半载就好了。可是他一心只想着自己的玲珑棋局,不要说让他再和自己呆半年,哪怕只是半天,他恐怕也呆不下去的……。
  房门咣当一声被打开了,接着传来连续不断的嚎叫声,嚎叫声中伴随着叫喊声。张一锤被那两个典狱又架了回来,只是去的时候奄奄一息,回来时中气十足,至少从他的嚎叫声与叫喊声听起来是这样的。
  “你们杀了我!……杀了我!我不会答应你们的!……死也不会!……嚎!痛死我了!”两个典狱象丢一团垃圾一样将张一锤扔到地上,快速锁上牢门,飞也似的走了。
  张一锤继续在地上嚎叫,一会喊痛,一会叫别人来杀死他。突然,张一锤安静了下来,身子吃力地往墙边爬去,爬得很慢很慢。哦,用词不当,应该叫蠕动才对。
  石天佑紧盯着他,张一锤蠕动的时间很漫长,感觉好似过了一个世纪,终于蠕到墙边,其实他总共才只不过移动了三尺长的距离……
  张一锤到得墙边,就象个死人般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一袋烟的功夫以后,只见他两肘慢慢抬起,两手按地。石天佑猛然意识到他接下来要做的是什么,虽相隔较远,仍双手用力往张一锤爬去……。
  嘭!一声轻响,石天佑心下一紧,忙往墙上看去,目光尚未及墙,脑海中已经浮现脑浆喷裂的惨烈场面。
  但显然石天佑高估了张一锤自杀的能力,不但脑浆喷墙的画面没出现,张一锤甚至连头皮都没碰破。“又失败了!又失败了!”张一锤懊恼地叫道。
  石天佑心中难过,既敬佩张一锤宁死不屈,又同情他连自杀都无能为力。不禁轻轻问道:“你很难受么?”
  石天佑的问话显然提醒了张一锤,让他反应过来这次牢房中多了一个人,于是满怀希望的道:“小兄弟,你行行好!我实在痛得厉害,你过来,往我胸口打一拳……噢,不行,你人小力气弱,一拳恐怕不够,辛苦你了!多打几拳,把我打死……好吗?快!快!求求你了!”张一锤说到最后,完全是在哀求石天佑打死他。
  石天佑爬到张一锤身边,伸右掌抵住他胸口。“对!……你不要摸我胸口,打啊,快打!……咦!”张一锤看石天佑伸掌抵住自己胸口却不下拍,求死心切,就急着要石天佑击打自己胸口,但忽觉膻中穴一股暖流沿着任脉往下流动,一种很长很长时间内从未有过的舒服感沿任脉往周身传递……。
  张一锤安静了下来,怔怔看着这个看不清本来面目还没长成的少年,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种亲切和信任感。人的感觉有时就是奇怪,象爱情中的“一眼就是永恒”,象友情中的“既然认定就为对方两肋插刀”等等,都是先有好感,然后才生死不渝或舍生忘死。
  石天佑往张一锤体内源源不断的输送真气,但他自身恢复真气的能力又极差,什么原因?一是中了毒(中了“失魂穿心散”呀);二还是中了毒(寒阴毒呀,其实也可以算毒的);三是营养不够,身体虚弱。这样输得一会,只觉眼皮越来越重,身体疲劳异常,结局当然只有一个:直接晕死过去……。
  张一锤经石天佑输得这一阵真气,感觉舒服了很多,看到石天佑为减轻自己痛苦舍命为自己输送真气,心中既感动又愧疚,心想:我这个将死之人,别平白浪费了这位小兄弟的真元之气了,下次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再输……。
  这位小兄弟看样子也不过十四五岁年纪,内力竟然颇为深厚,真是难得!也不知怎么得罪了安思门这个奸贼,来受如此非人般的折磨……。张一锤正在心中研究分析自己这个新来的同伴,忽然牢门“吱呀”一声轻轻打开,一个人影窜了进来,来人手中端着一个大碗,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走到张一锤身边,张一锤费力的接过碗来,喝了一半就不再喝,而是用手使劲去推石天佑。
  还好,推了一会,石天佑终于醒了过来,张一锤大喜,叫道:“小兄弟,蜂蜜!蜂蜜!快起来喝!”石天佑丝毫没搞清眼前的状况,但这并不妨碍他听到蜂蜜二字以后想喝的迫切心情,于是用尽全身之力坐了起,拿过张一锤手中大碗,“咕噜一口”喝了个底朝天。喝完以后还不忘用舌头舔干净碗壁的残留。
  来人见两人磨磨叽叽的喝完这碗蜂蜜,心中急得不行,赶紧起身往牢门方向走去,走到门口还差点摔了一跤,嘴中嘟噜道:“孔融让梨么?都快死的人了,名堂还不少……”
  石天佑刚吃完蜂蜜还在回味当中,房门又开了,两个典狱走到石天佑身边,一边一个架着石天佑就往外走。张一锤刚吃完蜂蜜,中气有点足,大声骂道:“死奸贼,有本事冲爷爷来!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
  两个典狱只当没听见,架着石天佑出了牢门,其中一个典狱边走边道:“这个架着轻松多了,要是坐牢的都是小孩该有多好……”
  还是来到那间茶房,肥猪和蜈蚣(噢,打错了,应该是巫公)坐在藤椅上喝茶,还是一副装逼欠揍的样子。
  看到石天佑被架到门内,肥猪挥手示意两个典狱在门外等候。典狱退了出去,轻轻把门带上。
  肥猪端着四耳白瓷壶,轻轻泯了一口,笑着道:“石少爷,还能走过来么?”石天佑两眼望天(不对,两眼望房顶,没天),理都懒得理他。“看样子还真是个难啃的硬骨头,只怕要加点猛料了!”肥猪笑着对巫公道。
  巫公显然没肥猪这么好的耐心和涵养,放下手中茶杯,快步向石天佑走去。程序自然没变,仍然通过大椎穴往石天佑督脉灌入寒阴之气,只是这次确实下了猛料。
  又是一阵生不如死的疼痛,这次石天佑全身被覆上一层厚厚的冰霜,身子在抖,冰块在刷刷往下掉。如冰刃刺穿全身五脏六腑般的痛楚又让石天佑尝了一遍,只不过这次比上次痛得更加厉害。
  石天佑痛楚难耐,但心中那股愤怒与仇恨之火却更为旺盛。“你等如此折磨于我,但叫我石天佑不死,将来必将十倍百倍偿还!!”
  两人端着茶杯,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看着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杰作。
  两人又喝完一壶茶,看得也有点累了,这才缓缓问道(这次是巫公问的):“还是那句话,枪诀在哪里?说出来就解除你身上所有的痛苦。不说?那就痛到你死的那一天!”
  石天佑面目扭曲,明明冷得发抖,脸上却渗出细细的汗珠。“我受不了啦!你过来,我告诉你!”石天佑像个即将要死之人,声音小的微不可闻的说道。
  两人大喜过望,对望一眼后,巫公走到石天佑身边蹲了下来。“过来点!再过来点!”石天佑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巫公又往石天佑身边靠了靠,耳朵凑到石天佑嘴边。
  “在……”石天佑张嘴说道。“啊……”巫公边叫边举掌往石天佑背上狠狠击落。石天佑背部中掌,嘴巴一松,一大口鲜血连同一只耳朵一起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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