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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三笑哧哧一笑,抬头看了一眼躲在树上的欧阳剑,也不搭理,因为他早已发现了欧阳剑。
闵三笑径直纵身一跃就跳到崖边的松树上,一手扯住一根树枝,一手拔下箭羽,然后又纵身飞跃回到原地。
三丈远一丈高,闵三笑像一只猴精,一气呵成。
欧阳剑顿时一愣,看这小子模样,并不是猴子啊,谁家的小孩竟然有如此身手?
闵三笑还是哧哧笑着,右手捏着箭杆转着晃动,被箭杆串着的皮囊就呼啦呼啦地围着箭杆转着圈儿。
“赶紧放下。”
欧阳剑一看眼前的确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也就放松了警惕,不过这狼睾对他实在重要,所以就着急地喝斥闵三笑。
“放……下……”
闵三笑第一次看见和自己一样的人,所以感到一种天然的亲切,满脸堆着笑意,艰难地牙牙学语,却只记得后面的两个字。
欧阳剑又是一愣,急忙问:“你是谁?”
“是……谁……”
“我在问你,快告诉我你是谁?”
欧阳剑有点不耐烦了。
“是……谁……”
这孩子莫不是有什么智力障碍吧?欧阳剑郁闷至极,就嘟哝了一句:“我是谁?我是你爹。”
他骨子里原本就有着一个当爹的美梦。
“爹……”
闵三笑还在努力地向欧阳剑学着说话。
不料这一声“爹”,顿时让欧阳剑怔住了。他里放下手里戒备好的弓箭,快步朝闵三笑走过来。
“孩子,你是谁?”
“是……谁……”
几番对话,欧阳剑已经察觉,眼前的这个孩子不太正常,至少不会正常和人对话。
“叫我爹,啊……你叫我爹!”
欧阳剑像发现宝贝一样,眼巴巴地看着闵三笑。
“爹……”
欧阳剑顿时泪流满面……
二十六岁,成婚三年,终于有人叫他一声爹了。
“我是你爹!”
“爹”!
及时是一个傻子,能叫自己一声爹,欧阳剑内心里已经沸腾起来。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一把将闵三笑搂进怀里。
“儿子,你就是我的儿子了。”
“儿……子……”
对于闵三笑来说,爹和儿子是什么意思他并不知道,只是学人说话,比学豺狼虎豹嚎叫要好玩得多。
他原本就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个非凡的二世人。
欧阳剑这一抱,突然就激发了闵三笑内心里做人的某种渴望,一种先天的,本能的渴望。快三年了,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人的温暖。
闵三笑主动把脸颊贴近欧阳剑的下巴,任由他的胡茬刺着自己的脸蛋,痒酥酥的很爽。而欧阳剑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狠狠地用脸蹭着闵三笑的小脸蛋。原来做父亲的感觉如此美妙,如此幸福,连心跳都都是欢快的,淌进嘴里的泪水也是甜的。
良久,闵三笑这才挣脱欧阳剑的怀抱,把手里的箭羽递给他。
欧阳剑这才想起那只赤狼,回头一看,赤狼不仅是丢掉了狼睾,连肚子已经被剖成了两半,早已气绝。再看闵三笑的小手,却一点血末星儿也没有沾染,莫非这小子是用“意刃”划开了赤狼的肚子?
所谓“意刃”,就是将真气凝聚于掌,赤手化为利刃,然后凭着意念攻击对手。“意刃”的最高境界,隔着几十丈距离指哪打哪,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遥遥的取人性命。
这等功夫,恐怕欧阳剑一生也很难练成。就算真的修成了幽荫剑,也不及“意刃”十之二三。
武功最上乘者,无非是赤手就能敌过十八般兵器。
闵啸天不懂得欧阳剑的惊诧所在,突然一把拉着欧阳剑的手,把他带到了一出绝壁前面,纵身一跃,就腾上了三米岩壁,站在一个岩孔下面,回头朝欧阳剑一笑,叫了一声“爹”!
欧阳剑一兴奋,身子一缩双脚一点,也纵身腾上了三米高的岩孔。
眼前是一个两米宽窄的山洞,朝里走去,逐渐有紫色氤氲弥漫出来。
闵三笑蹦蹦跳跳地在前面带路。这个山洞是他三个月前发现的,偶尔无聊就来逛逛,因为里面的确很好玩。
欧阳剑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越往深处,氤氲越发怪异。欧阳剑的心里也就越紧,右手不知不觉地就握住了剑柄。
一路朝下,时不时的还得弹跳下去,因为洞里很多地方不是正常的通道。时而一片漆黑,时而五彩缤纷,时而又是雾霭弥漫。转眼走过十里路程,估计已经到了离地面七八力道深处。
突然,幽暗的洞道里闪过一片金光,闵三笑哧哧的笑着,也就加快了脚步。
欧阳剑紧走两步,顿时惊呆了。
眼前已经到了洞道的尽头,里面堆积着一堆金光闪闪的金元宝,保守估计也有上千两。
感情,这里是一个藏宝洞。
欧阳剑捡起一个元宝,差点就疯了过去,有了这批黄金,他就可以在青城建好几栋像庞府一样巍峨的宅子了。
“儿子,这是金元宝啊。”
“元……宝……”
闵三笑傻傻地笑着。
“有了元宝,我们就有家了”。
“有……家……了”
欧阳剑欣喜若狂,突然脱下身上的袍子摊在地上,身上之留单薄的内衣,捧起金元宝一股脑儿地往袍子里丢。可是等把袍子包裹好,却发现只能带走十之一二。
他恨不得连裤子也脱下来,多少还可以在带走一些元宝。
也罢,明天再来。
欧阳剑售出右臂挂进扎好的袍子,把一堆金元宝背在右肩,一手牵着闵三笑,兴高采烈地说:“儿子,我们回家”。
“我……们……回……家”。
闵三笑天赋异禀,学语很快,已经可以连贯说出了四个字,尽管他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料刚刚转身,欧阳剑却卖不动步子了。
为什么呢?
原来,背上的金元宝越来越沉重,压得他双腿发都,连腰椎都开始颤栗起来,根本就动弹不得。
莫非这批金元宝是邪物?
欧阳剑抓出一个元宝仔细观摩了好一阵,终于看见地步有隐约印迹,像是铭刻上去的一个“幽”字。
就在这个时候,洞道里突然传来一阵幽幽的怪叫,像是一群人在低沉地呜咽,又像是阴风裹挟着鬼怪的哀嚎。
欧阳剑痛心疾首地放下包裹着金元宝的袍子,持剑在手,惊恐地盯着返回的洞道。
闵三笑却还是哧哧地笑着,这些古怪的鸣叫对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在西岳峰里呆了三年,他听过不止百遍。
闵三笑看见欧阳剑带不走金元宝,于是就上前挎起那包裹,居然轻轻松松地就迈开了脚步。
这一袋黄金,至少也有两百两,论重量,一般人都不再话下,倘若是石头可能还会有人嫌重,可是这是黄金啊。对于常人来说,就算把自己压得吐血,打死也会把几千两黄金背回家。
可是欧阳剑却带不走这两百两黄金,而闵三笑却毫不费劲。
此时,洞道里的呜咽越发浓郁,越逼越近……
闵三笑斜挎着装满两百两金元宝的“布袋”,纵身朝前面的雾霭里一窜,发出一声尖利的嘶吼。
“嗷呜……”
随手一挥,一道闪电一般的光芒刺破眼前的雾霾,鬼哭狼嚎一般的呜咽顿时消散,迷离的雾瘴也随之消散,洞道里顿时紫气氤氲。
欧阳健顿时惊叹:这意刃,该是几重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