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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十四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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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妖已知事迹败露索性露出原貌,施展妖术呼风唤雨,村中房屋摇摇欲坠,牲畜胡乱逃窜,村民们人人自危,全都围在了一起,妇泣孩啼之声不绝于耳,眼看这村子就要成鬼村了,只见天际间,一道星芒闪过,一白衣道人乘风而来,一瞬之间便于那树妖打了起来,亦不知这白衣道人道行太高还是这树妖学艺不精,三两下树妖便被削成了树桩,
  白衣道人本欲将树妖打回元神,却未料到此树妖化成人型跪在白衣道人面前苦苦哀求,让其有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且坦言自成妖以来未成伤过一条人命,白衣道人朝村民望去似在询问,但村民们都不知所措,此时村长微颤颤地走了出来,村长为人老实忠厚生性胆小,此时恭敬的向白衣道人道“此妖虽作恶,但在村中却未有背负人命,只是大部分壮年被其施了些妖法如此虚弱不堪,还望高人搭救!”
  村长刚说完,树妖立即又向白衣道人哀求,愿意将这些精气都还给他们,只求白衣道人饶它一命,亦不知为何白衣道人饶了这树妖,但却有个条件,树妖得保一此命哪敢不从。
  原来白衣道人瞧这村中民风淳朴,本性善良,便生了恻隐之心想保他们几代之福祸,此地虽远离喧嚣,却又是灵气聚结之处,妖物喜爱之地,只有在此结下阵法且让次树妖留于阵眼中方可压得住这些妖魔宵小。
  树妖自然是不情愿,但总比打回元神的强,白衣道人自然看得出,自己虽饶它一命却要其守候此一世,想了想后从身上取下一盒子递于树妖,交代道“此盒中有两物,待日后你守护阵眼时便可自行打开,如若参悟得透他日我归西之时,不过百年,若你能参悟道则,到时你方可获得自由。树妖感激不尽,连连向白衣人磕头谢恩誓要好好守护这方圆十里。
  几日事毕后,白衣道人将欲离去,瞧见村民们仍是忧心忡忡提心吊胆,逐嘱咐道“切安心度日,但切记每逢夏日十四之夜,需早些闭门回屋,切勿深夜随处走动,过的两日后,烧些香纸带些食肉于那树妖看守的阵眼处,后日便可如往常作息,切勿怠慢”村民虽不解但却纷纷点头应允,从此村里便有了这一习俗。不过说来也诡异每当十四之夜,总感觉有些什么身影在外汤来飘去,但又无迹可寻。
  且说这几日古溪在周家做长工也无非一些琐碎的事情,打打杂,除除草,喂喂狗儿,肯定没能去烧水了!
  总之对与古溪来说是无聊至极,并且天天领教那姑婆的“碎碎念你功”但又溜不掉,也只好忍了过来!不过最后一天也就是十四之夜,那姑婆塞给了古溪几大包东西,貌似是吃的,那姑婆还嘱咐道“夫人吩咐的!竖起狼耳听好!这几日就别出你那狼窝了,这几日瞎转悠没啥好处,老实呆着!”
  古溪也不知这几日的糊弄瞎搞有帮到了什么忙!懵懵懂懂点了点头后,也没啥不好意思的,便收了几大包东西,临走前那狗儿似乎有些不舍的样子,或许依稀怀念着前几日的烧鹅味吧!
  古溪摇着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嘻嘻哈哈的走出周家。不过没走一会看着村道冷冷清的样子才想起今夜就是十四之夜。没了心情索性加快了步伐,赶回自己的窝里。刚到破屋门口,天色竟已全黑了下来,山后边的竹林一带,风声瑟瑟,树影摇曳,此时若望去让人有种毛骨悚然样子。
  古溪的破屋虽然破旧了点,但还算宽敞,据说以前是个小庙,不过神像早已不知所踪,也不知是庙里的小仙修成正果离开了,还是这小神只不过是个江湖神棍被轰走了就不得而知了。
  破屋里的一边放着床,其实也称不上‘床’吧。几块木板和一些碎草将就的能睡下一个人也就罢了,一张小台子,看造型不敢恭维成‘台子’,估计是古溪‘冥思苦想’出来的吧!而另一边堆放着许多碎木材,大大小小的木柴和干野草占据了将近一半的破屋,都是平日里古溪去山中拾取回来的,
  晚上古溪一直都会点火堆,不论春夏秋冬,寒冷炎热,因为从不知何时起古溪独自一人经过小村道时,望着人家灯火满堂的窗户上,投影下三三两两的身影,其中挟夹着嬉闹、欢乐、和温馨!此刻总能让古溪痴痴在一旁陷入彷徨,之后亦学会了照亮自己的小破屋,也不知这小堆火能给予多少的温馨或是湮灭几许的孤独。
  古溪如往常一样将火堆升起,望了望升起的火堆,眼眸闪烁发了一会儿呆,才缓缓将今日从周家带回来的几个包包打开,包里装着满满的一袋大米,还包夹着一些铜钱,而另个包里古溪才一提起,鼻尖就闻出了烧鹅的香味了,除了烧鹅外还多了几块烧肉。古溪咧嘴傻傻笑了会自言道“呀哈!难怪喜鹊天天枝头咿呀咿呀哟的叫,原来是好日子要来啦!”胡言乱语一通后古溪抓起一旁的小锅拿了点米哼着不着调的曲子便到外边陶米去了,破屋里的火苗烧的劈啪作响。
  小村子数十里外两个黑影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正御风行来,不时的停顿一下,环顾四周,似乎在搜寻什么踪迹,其中一黑衣人指了指前面的小村子,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夜里如同两团黑雾般的两人向着村子袭来。
  屋内古溪拿着破勺子掏着锅里将要熬熟的米粥,喜滋滋地看着脚下的一整只烧鹅肉,嘴角上扬“嘿嘿”地干笑了两声,突然“砰”地一声响,破屋顶上滑落了许多毛草,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古溪吓了一跳,急忙起身,向外开骂道“丫的!这是要拆家啊?这是那个……?”
  古溪本想开骂,但隐约瞧见有个枯瘦身材的人躺在了破门前,身子微微颤抖,感觉要嗝屁的样子。
  这下古溪就慌了神了,看着躺地上这人的身形似乎在村子没见过,古溪小心的靠了过去,轻轻地问了句“那个!额!死了没?”古溪想了想这样问似乎有些不对,但又不知如何问,正犹豫不决的时候,那地上枯瘦的人竟然缓缓地爬了起来,古溪一看竟是个老和尚,两眉斑白,乱蓬蓬的白胡子,嘴唇紫的快要发黑的样子,不过眼神却像枯井一般让古溪感觉到很深,很深邃的样子。
  看着这老和尚病怏怏的样子,虽然不是村里的人但古溪觉得这么个老人挺可怜的,古溪也就没有想这么多索性将其搀扶进了小破屋,古溪将老和尚放在火堆旁,老和尚看了眼古溪然后声音有些颤抖地道“多谢小施主!”看到古溪笑笑摇了摇头后,便闭目养神了起来。
  古溪没有在意,而是利索的将小锅粥从火堆上端了下来,戳了戳手掌,一边将烧鹅肉掰开,一边将另一袋烧肉敞开,糊弄了一小会时间,这时后一阵肚子“咕噜”声响起,古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却发现好像不是自己的!
  这时一旁的老和尚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惭愧,老僧着实有些时日未曾进食了!”
  古溪不知道老和尚何时睁开了眼,其实古溪的一举一动都在老和尚的眼里,古溪听得老和尚如此说索性将台子挪了过来,两人对坐着,因为古溪只有怎么一个破碗所以只好将其盛满稀粥放在老和尚面前,古溪看了看烧鹅肉,朝老和尚面前挪了挪有些不舍得的样子道“这,这烧鹅肉是咋村子最最贵的肉,一般人都很少吃得到的!有时候要很‘努力’才能赚到半只烧鹅腿呢!老和尚如果你饿的话可以尝尝!”
  老和尚微微摇了头:“出家人是不沾荤腥的。”
  古溪看了看老和尚心中不信,心想是不是这老和尚不好意思,逐又开口道“我们常听隔壁村的张二洞那老流氓嘴里念叨着什么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而且还说什么秃驴都是假装不吃肉,其实平日里都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说完古溪眼神古怪地看着老和尚。
  老和尚有些惊讶又有些莞尔,最后还是微摇头笑到“不为而为之,是人的执念太深,小施主心直口快很是落落大方,老僧谢过,但老僧着实不沾荤腥,倘若可以这碗青粥便是感激不尽!”
  古溪看老和尚很认真不似一般人惺惺作态的样子心道“看来真是不吃肉的!是个真和尚!太好了!烧鹅肉能保住了!”
  古溪“嘿嘿”傻笑了两下,两只手便去撕扯烧鹅腿,满脸享受的咬了下去,但还没能咬几口,古溪的表情突然就变了,不是烧鹅出了问题!而是此时古溪能感受到了一种令其厌恶甚至感到恐惧阴森的气息朝着这里赶来,古溪嘴中喃喃自语“为什么突然觉得好阴冷!好难受!这种感觉只有多年以前村长救自己的时候方才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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