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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 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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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的应急之策,我们都上了树来躲避食人兔的攻击。在树上呆了许久,我们明白,这不是长久之计。
  那些食人兔,并没有因为我们的退让而走掉,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我们有些焦躁了。
  这要是等待到夜里,我们终究会困顿,在树叉上睡觉可不是闹着玩的,太危险了,对于我和棕熊来说还好,肠子和黑兔不擅长树上的生活,而且身体有恙,八成会在睡熟的时候掉下去。
  就别说入夜以后,眼下就有一些问题,由于黑兔太重了,树叉禁不住他长时间压迫,每过段时间,他就会被迫离开摇摇欲坠的,传出咔嚓咔嚓声的树叉,寻找下一个坚实的树叉。
  棕熊建议说:“咱们在这上面挂着不是个事,这栗子树顶有一个树洞,咱们去那个大洞里,入夜以后也有个休息的地方。”
  听了棕熊的建议,我一时没了话说,只好看着黑兔,黑兔则是转头看向肠子,肠子站了起来,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长舒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对我说:
  “白猿,事已至此,没有选择了,你先上树查看一下,处理完了那个蛇的尸体,确定没有危险再招呼我们,我们在下面等你的消息。”
  我攀住树上的支杈,向着虫窝攀去,我表现出了平时没有的矫健,很快就经过了存放棕毛的树岔,这狗见我后,疯狂的摇尾巴,和我亲密的不得了,好似在求我把它送下树去。
  汪汪汪汪
  我没时间搭理它,径直来到树洞下方,树洞周围死一般沉寂,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而树下,令人头皮发麻的食人兔叫声仍在继续,只不过声音越来越远。
  呜哇呜哇
  天边云峰峥嵘,一线强光划破云隙,把光亮洒进了这片诡异的丛林。一瞬间,丛林间的魑魅魍魉,为了躲避阳光,通通逃回老巢。附近连鸟叫声都停了,所有的动物都玩起了藏猫猫,如今,最后几声鸟叫也消失了,此刻的大松林,更像是人间地狱。
  我经过一番攀爬,已经距离树洞不远,我见距离树下众人已经很远,就坐在了树叉上犹豫,那树洞里的古怪可看不透,若是就这么进入了,多少有些冒失。想到了这,我决定拉上肠子参谋一下,就找到了一根很长的藤蔓,顺着树干扔给了下面的肠子,叫他靠着藤蔓爬上来。
  树底处,有不少食人兔顺着树干看向我们。因为我们所处甚高,它们把脖子仰的发酸后,不得已低头了,纵然如此,他们在附近不停的转圈,好似是在等着谁掉下去。
  肠子终于是上来了,迫不及待的问:
  “你觉得这树洞安全了么?”
  “这树洞绝不是什么善地,所以我才叫你上来探一探路,肠子,你性格谨慎,有你在身边,哪怕龙潭虎穴我也敢去闯,咱俩一同进去。”
  看着我脸上的坚决,肠子也安慰说:
  “也许吧,这树洞里危险的,就那蛇尸体上虫卵,把那蛇扔下去,也就没啥危险了。”
  树洞边口狭窄,里面别有洞天。
  夕阳透过树隙照进来,反射出淡淡的七彩光晕,我没急着进洞,而是拉着藤蔓小心停在洞口。
  这树洞还是那么的寂静,由于此时夕阳西下,阳光的角度正好射进了树洞内,这洞被照的通亮。上次上来的时候光线不好,只能看见黑漆漆的一片,现在则能看的更加深入,清晰的看到树洞中露出块块骨架,还有各色的发干的皮毛。
  我看了半晌,指着那些骨架说:“都是些什么东西?各种各样的骨架,剑齿虫真是不挑食,它把这些尸骨放窝里干什么?”
  “谁知道呢,咱们进去吧,把那个虫卵处理一下。”
  我率先进了洞,把长满了球形虫的蛇用树枝挑起来,小心翼翼的扔了下去。
  很巧的是,树底处,,一只眼尖的食人兔见我扔了东西,竟然张大嘴接着,着着实实地吞了下去。
  这一幕看得我很是感慨,这群食人兔真是恶鬼托生,什么都敢吃。
  处理好蛇的尸体,我和肠子举着火把,在树洞内搜寻了一周,没再发现什么危险,
  “这树洞内没有什么威胁,让伙伴们都上来,这里面足够装的下黑兔那大个子了。”
  见到我俩的招呼,早就急不可耐的二人相继爬了上来,伙伴们爬树的这段时间内,我在树洞口等着接应,穿过层层树枝的遮拦,站在树冠向下看去,如临深渊。
  待都进了树洞内,那些食人兔或许是看不见我们,果然不在围着栗子树转圈,而是陆陆续续的奔向巨猿尸体。
  我当初的猜测果然没有错,这些家伙的目的就是巨猿的尸体,我望了一眼下面的巨猿,有种难言的惆怅。
  肠子有些丧气的说:“这些家伙定然会吃那个巨猿,巨猿这样的大,吃上多少天也不会干净,他们不会轻易的离开。”
  我心里也有这种不祥的预感,这巨猿如此庞大,食人兔得在这里吃上多少天呢?那么一来,我们就会被困在这树上很久,我们的食物这么办呢?啥时候能离开大松林呢?
  树洞深处越来越高,几乎达到黑兔手伸开的高度。黑兔忍不住说:“这这树洞可够大的了,一定是天然的。”
  黑兔猫着腰走着走着,嘀咕说:
  “受了那食人兔得惊吓,现在饿的都打晃,哎呀,什么东西,扎死我了!”
  我叮嘱他说道:“你们慢点,洞里乱七八糟的,地上有好多尖骨头,万一扎到就不好了,细看看再往里走。”
  黑兔在脚丫子里拔出来一根骨刺,疼的直咬牙,他忍着痛点头道:
  “是要小心,你们说树洞这么大,可是不错的住处,你怎么不早说出来,咱们在这里过夜既安全又舒服。”
  我和肠子相顾无言,看着黑兔饶有兴致的把树洞乱七八糟的翻了遍。
  洞中太乱了,都是不知死了多久的尸骨。黑兔在乱葬堆里找到一只腿骨,轮了两下觉得还算顺手,打算充当武器。他的那把石刀已经断掉了,应该是在砍食人兔的时候搞的。
  石刀就是这样,就算找到最好的石材,也经不住用,费心的磨出刃口后,一场战斗就可能让它报废。
  黑兔刮出一具散架的尸体,拼出来一只猞猁,他禁不住感叹:“剑,剑齿虫可真牛啊,这玩意都能抓到?”
  我找了很久,都没发现有意思的东西,便在树洞中打扫出一片空地,打算休息。
  棕熊倒是闲不住,见我躺着休息,便爬到洞口边,观看下面争抢尸体的食人兔。
  树洞里面的东西太杂了,肠子清理一会,便继续往里走,此时已经过了那个拐弯,看见了一大堆的杂物,里面映出一个高大的骨架阴影。
  骨架阴影极重,有头和两肩,肩膀以下的阴影非常宽大,好像乱骨堆下面还埋着什么东西,从形状上不好判断是些什么。
  黑兔兴奋的召唤我说:“你们来看看这里,之前嗅到的小鹿尸体在那,看见了么?”
  一听到有吃的,我连忙跟过去,向着他所说的跑了去,看到火光中,有一团红黄相间的东西,细看之下好似就是一只小鹿,这小鹿被卡在了骨架子里面,看那毛色还是很润滑,应该没死多久。
  众人大喜,就要前去抬出那小鹿。肠子比较慎重,阻止说:“别急,先搞清楚怎么回事,你不觉得有些怪么?”
  靠近小鹿的地方黑咕隆咚,好像有好多骨头和藤条,虽然光线有些差,还是可以判断,那只鹿是一年生的梅花鹿,身上骨头断裂,脖子上还有深陷的爪印。应该是公剑齿虫抓住了它,然后从空中抛下摔死,最后带着尸体来到这。
  我用一根长树棍翻动梅花鹿,把这鹿翻了一个个,赫然看见,鹿背面粘着一条长虫,猩红的表皮,有手臂粗细有小蛇那么长,最奇怪的是分不出头尾。
  我被恶心够呛,再加上翻动尸体多出一股异味,洞里边别提有多臭了,呛得脑门子生疼。这洞内真是没法呆了,我顺着清理出来的小道走到树洞口,正巧看到,暮色里,下面的兔群正在吞食巨猿。
  那场面血腥有残忍,看的我哇哇吐了起来,把之前吃的东西都导出来,引来食人兔争抢我的呕吐物。
  我看到这一幕,吐的更厉害了,都说狗改不了****,这食人兔怎么也喜欢吃脏东西。
  我在上边看着看着,顿时心生邪念,就拿着洞内的骨头砸下面的兔群,各种碎物经过长久的坠落后,自身的速度更加的猛,砸的食人兔们呜哇呜哇的叫,有个性子来烈的食人兔,还蹦上了树试图爬上来,被我扔下去的一块头骨砸中,嗷的一声自由落体了。
  呜哇呜哇
  这一幕逗得我忘了身体的不适,大笑起来:“咯咯咯,这些家伙,以为自己是什么呢,猴啊!竟然要爬树,咯咯咯!”
  我越玩越起兴,很快就惹来了更多的食人兔,有更多的食人兔试图攀爬上树,若是平常的树还好,大栗子树这样高,哪里是这些食人兔能够爬上来的。
  一旁的黑兔忍不住道:“白,白猿你可别把这些家伙得罪了,咱们还下树不?万一他们赖在这不走了,咱们可就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啊。”
  经过这小子提醒,我发觉自己是有些过分了,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那可就糟糕了,但我嘴里还是不服软:
  “这些家伙吃没了巨猿就走,你不用担心。”
  黑兔不依不饶的说:“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这些家伙果真不走了,可就傻眼啦。”
  我正玩的兴头上,忽然被人教育了,心里有些不快。
  我赌气式的,砸的食人兔呜哇大叫,还特意提高了音调,捏尖了嗓门说道:“咯咯,太好玩了,爽。”
  黑兔被我气的不悦,但也没办法,嘴一撇,把头一晃,不在搭理我,转身负气走向洞内。
  见他被气走了,我不忘着讽刺说:“哼,你这个乌鸦嘴,要是这些食人兔围着不走,也是你方的。”
  我这句无心的话,竟然在十几天后应验了,黑兔的乌鸦嘴很管用,那些食人兔已经围了十天,把我们给愁坏了。
  更让人愤怒的是,那些食人兔根本不急着吃掉巨猿,而是很有计划的进食,导致巨猿已经开始了腐败,栗子树顶都可以闻到臭味。
  巨猿仰面朝天,面向太阳,好似很享受被蚕食一样。他的双目那么的沉静,静静地看着碧蓝的天空上,一朵白云横过蓝天,留下一道白浪。
  巨猿曾经叱咤风云,现在却裸体躺在草丛铺成的毯子上,伸开双臂,拥抱这大胃王一样的食客们。
  又过了几天,他身体的很多部位都变成了骨头,只有头颅还是完整的,一束头发披在颅骨后,空洞的眼窝凝视碧霄之上。
  巨猿躯体死亡后,皮肤松弛。由于他巨大的很,即使在死亡后,皮肤仍然保存了原状,整个表皮从身体上滑落,像一件被抛弃的衣服。
  食人兔连骨头都要咬碎,却给这个巨猿留了一件完整的遗物,不知道是出于人道主义,还是给自己留的预备粮。
  动物吃多了都有睡觉的习惯,它们会在睡眠中消化食物。食人兔狼可能是吃的太多了腐肉,大都散落在附近睡觉。
  我抹去额上的汗水。虽然季节上还是冬天,可这里太过奇异,如果按照温度来说,这大松林里可以说是盛夏,到了下午,天气会更加的热。最让人不舒服的,还是这狭窄的空间里,我们自身产生的热量无法释放,导致洞内的温度一天高比一天。
  我们在这上面呆的好久了,要不是那头小鹿可以吃,我们早就破釜沉舟,冲下去大战一场,然后夺命而逃。
  栗子树好似没多少年活头了,这树洞连接着栗子树的树心,而且在树心的位置竟然有一个空洞,就像是空心的萝卜一样。
  棕熊说,这是栗子树心烂了,经过他观察,只要从这烂心向上钻,就有可能达到大栗子树的顶端。
  烂心不太宽,并且是直上直下的,由于这烂心的周围不太光滑,可以轻松的受力,只要两手撑着树心的树墙,就有可能一直向上钻。
  我是一个好奇心极重的人,也忍着没去钻,毕竟烂心里可能藏有毒蛇,毒蛇最喜欢在树木的烂心里产卵。
  树洞里面待久了,有一种伸不开腰的感觉。我来到树洞口,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肠子也不喜欢待在树洞里,他随我来到洞口,让我帮他查看胳膊上的伤痕,过去这么多天了,肠子的伤口还是没好利索,那个虫留给的纪念真是太丑,胳膊上面一条细细的白线,白线上没有毛发,光秃秃的。
  我靠在树洞边上想着事情,我身上也有伤,可是不记得怎么弄,只有背重物时,肋下会隐隐作痛,却搞不清伤口在哪里。我盘算着,估计再过几天可以痊愈了吧。
  这些天里,看着下面的巨猿在慢慢腐败,在树丛的阴影里变黑、肿胀。他现在只剩下小半的尸体,从他身体里没有一个蠕动的幼虫,这让我有些诧异,这并不符合动物腐烂的规律。
  “嗨,白,你又在看那些家伙吃巨猿啦!”
  突然出现的棕熊让我做出了防备的姿势,我看见身后是棕熊,才放下抬起来的手,收回就要踹出去的脚。心里暗自自责。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一旦有了什么突发情况,就会本能做出攻击的准备,这并不是我的想法,而是一种本能。
  我担心自己的本能伤害到同伴,毕竟此时处在狭窄的树洞内,但是,本能就是本能啊,是没法改变的,其他人的本能也一样没法改,比如黑兔,他一见到什么突发情况,整个人就会软下来,变或者会脚底抹油,拍拍屁股就见不到人了;与之对比的,肠子遇到危险则会第一时间观察,哪怕野兽的牙快要到脖子了,他还是冷静的看着,然后再做出反应,我真的很担心他,他作为我们的向导,要经常打头阵,遇到的突变的情况比我们多,万一遇到了下手快的敌人,怕是没等明白就被对方咬死了。
  所以,我和棕熊经常走在他前面,充当先锋,不希望他有什么意外。
  至于棕熊,他好似没有什么本能,总会在第一时间做出抉择,不管这个选择是对是错,还是疯狂。
  棕熊靠在我肩膀上问道:“你看什么呢啊?这么入神?”
  我回答棕熊说:“看啥啊,没啥看的,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些食人兔竟然不进食,整日打瞌睡,要是这样下去,咱们要被困到什么时候啊!”
  肠子此刻在附近打盹,他抬起头,然后抹去嘴上的哈喇子,又捏了捏被压的变形的鼻子,呆呆的看着我和棕熊谈话。
  棕熊说道:“白袁,你观察挺仔细的啊,你猜他们什么时候吃干净巨猿,你说出一个时间,咱们赌一把。”
  我搞不清他又要拿什么赌,赶忙回绝:“算了吧,你爱赌找别人,呵呵,你看肠子已经醒了,你去找他赌”
  棕熊这时候也注意到了醒来的肠子,打招呼说:“这么早就醒了啊,做什么美梦了没有啊。”
  肠子惋惜的说:“没有美梦,刚才做了个噩梦,梦着梦着就被吓醒了。”
  棕熊很好奇的问:“什么噩梦啊,还能把你吓醒了,嘻嘻嘻”
  肠子丧气的说:“别提了,我梦到你跳下树,和那些家伙抢尸体吃,我劝你不要吃了,你还骂我滚!”
  棕熊心直口快,大骂说:“滚!”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但见棕熊拉长了脸,就故作认真的转移话题说:
  ‘‘你们说,棕毛在里面干嘛呢啊?怎么这么热闹?叫了好一会了!”
  棕熊告诉我说:
  “它好像发现了一个小东西,好像是个穿山甲。”
  他指着身后,“还是小棕毛鼻子好,第一个发现的,可惜那穿山甲一溜烟不见了,就在这个树洞里面。”
  穿山甲是很好玩的动物,可是看了看灰尘弥漫的洞内,我立马放弃了搜寻的念头,索性靠在洞口打盹。
  洞壁上有很多褶皱,硌的我一时睡不好,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树洞内的小棕毛还在翻腾,不知道找没找到那穿山甲。
  这样过了好久,我一直没有睡,幽幽感觉树洞内有声音,是一种若有若无的,好似求救的声,搅得我睡意全无,脑中蹦出来一个小人,竖耳倾听,渐渐地将声源锁定。
  我忙坐起来走向洞内,这时的洞内,乌烟瘴气,我在这杂乱中一番寻找,找到了那块发声的树皮,着手处沉重异常,凭我双手扯动的力气,一般的小树都会应声而短,而树皮纹丝不动。
  这树皮怎么如此硬?
  我找到了一根棍子,在树皮中的缝隙撬,一番劳累后,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呼起来。一红中带黑的大块树皮中,裹着一条漆黑色的甲虫,天啊,它太漂亮了,它有一身紧凑的黑甲,上面闪烁着油亮的黑光。
  众人闻声围过来,也都吃了一惊。我把拳头大的甲虫小心夹出,发觉好沉,比同体积的石块还重。
  怎么会这么沉,这甲虫吃了什么长大的?
  黑甲虫只有四肢脚,此时正把四肢黑脚缩进凹腹内。它除了腹部以外,都是无弱点的坚壳,那是由一块块六角形的甲片镶成的铠甲,看着真是漂亮。我小心的擦拭着虫壳,铠甲更显明亮。
  我把黑甲虫递给棕熊,问他说:“这甲虫太好玩了,这是什么动物,这就是小棕寻找的那个穿山甲么?”
  棕熊也不认得此物。无奈的说:
  “那时候见棕毛在追,只是一晃神,本以为是穿山甲,此时看来绝对不是,虽然不认得这是什么,这不应该是什么甲虫,而是乌龟一类的动物,按照经验来看,这东西把脖子和四肢都缩进了铠甲里,肯定无毒无害,没有攻击性。”
  大家都抢着要看,小棕毛抬起来脑袋汪汪大叫,好像是在说:
  “给我看看,看看嘛,这可是我发现的。”
  黑兔手长,越过众人,从棕熊手里抢来甲虫,在手里颠了颠说道:“这东西好重啊,比那些花岗石都沉,这要是当做武器,都能把人砸死。我看这虫子这么沉,就叫做石头虫算了。”
  汪汪汪
  小棕毛知道我不喜欢他,仍旧赖皮赖脸的冲我叫,好像是在说:“给我看看”
  棕毛一直跳来跳去,也抢不到,就换了策略,咬着我的腿不放。
  我喂了这石头虫一些肉干,然后把石头虫放入胸毛内,石头虫进入了茂密的胸毛后,竟然伸出小爪子,抓紧了周围的胸毛,稳稳的隐藏在我的胸口处。我此刻可以感受到,它铠甲坚硬而冰凉。
  日落西山,人们从窄窄的洞口散开,回到黑暗的树洞深处。洞内被踏出来一条笔直的小路,与周围的树皮明显不同。
  一周后,石头虫和我更亲近了,每当饿了的时候都会发出啁啾声,可是我的食物真的不多了,没法满足这个小家伙。
  时间缓缓流逝,我们一直在等待,希望下面的食人兔能够早日离开,要知道,那小鹿早就吃没了,我们已经开始啃树皮了!
  栗子树下面满是干涸的鲜血与腐臭的骸骨,食人兔仍旧没有离去,除了进食以外,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在昏睡,我脑中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有些不对劲,那些食人兔似乎不是在昏睡。
  大家被炎热和狭窄的空间折磨得无精打采。棕熊一直守在洞口,他手里拿着一根树枝,一边抽打藤蔓上的茎秆和枝条,一边查看下面的情况,明显是无聊的不行。肠子脚步沉重的在树洞内绕圈,不停擤鼻涕,眼睛红红的,好像是感冒了。
  肠子低着头摔鼻涕,然后把鼻涕摔到下面去,忽然,洞口甩鼻涕的肠子忽然呼喊起来:“兄弟们,你们快点快来,有情况!”
  我赶紧跑过去看,棕熊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也尾随我来到了洞口。
  “我的天啊!那些食人兔怎么啦?”
  此时高温,气流上涌,臭气熏天,那只巨猿剩下的躯体已经完全溃烂,却没有该有的苍蝇围绕。
  这没什么奇怪的,最令人意想不到的,那些一直在昏睡的食人兔,有些好似已经死了,身上的毛皮莫名的脱落下来,****的尸体,在日光下已经无法辨认,那皮下挤满蛆虫,从口鼻溢出,落到地上,然后四散爬开。
  不,这些并不是蛆虫,而是我们之前遇到的圆球状的虫子,这些球球虫从伤口处爬出来,覆盖了食人兔全身,那只巨猿的一些部位也被球球虫占领,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肠子显然已经面色如灰。
  怎么这样子?就在昨天还没有这种情况,怎么突然间就这个样子?
  黑兔不明所以的高兴的说:“那,那些食人兔已经死了,咱们可以下去了,没有必要担心。”
  肠子反对说:“先把眼下的情况搞清楚,试探一下,看这些食人兔中有多少是死的,又有多少是半死不活。”
  肠子说完,用树洞内的东西去砸那些食人兔,一连砸了几个看似昏睡的食人兔。
  它们看似完整的身体,一下就被砸的凹陷了,连抽搐都没有,看来已经死了多时,真是风光其外败絮其内。
  接下来,肠子挑选那些看似健康,并没有口角流虫的食人兔,同样是一砸一个窟窿,同时,从那破损的窟窿里爬出球球虫,蠕动着身体,占满血洞。
  那只兔王也没幸免,硕大的身体上,有着好多球形包,把它的身体撑得快要爆掉,我想,那包里应该就是球球虫吧,这些虫子只要积蓄了足够力量,就会破茧成蝶,从身体里挣脱。
  黑兔跃跃欲试,想要爬下树去,毕竟呆在这上面的日子不好过,忍受不住这种囚禁,此刻发现,食人兔都莫名其妙的死掉了,自然要逃离这讨厌的地方。
  我说:“你不要下去,那个球虫不是善茬,里面有剑齿虫,还是在这上面比较安全。”
  “是吗?”
  黑兔显然不相信,他转向我,眼中闪着光的问道:
  “你,你视力最好,看得见里面的什么?”
  “你自然看不到,那些虫在球里面呢,而且不会是一只,很多很多只,我们之前都见识过的,肠子都差点因此没命,我们没说是担心大家恐慌。”
  肠子把他受伤的胳膊给大家看,现在也不用担心众人恐慌了,他扒开胳膊上的长毛,露出隐藏在毛发之中的白色线条。
  大家顺着这条红线的走向,扒开他的长毛,都是不说话。
  向上扒开,露出血红色的线条,那正是一条血管,这条血管从里面开始腐烂,影响到了外面的皮肤,散发腐臭味道,不像正常伤口那么容易愈合。
  棕熊问道:“咦,你不说胳膊是公剑齿虫咬的么?”
  我和肠子一直没和棕熊说实情,是担心这家伙脑子进水,好奇心泛滥做出啥事来。如今到了这地步,也没必要隐瞒了。
  肠子给棕熊解释说:“对呀,是剑齿虫咬的,只不过是刚孵化的虫咬的,那些虫长大了也就是剑齿虫了。”
  黑兔颤抖着说:“真真是太可怕了。”
  大家被这些日子的囚禁弄得疲惫不堪,此刻见了这可怕的景象,都是很不舒服,尤其是黑兔,竟然被吓的晕了,然后大头朝下栽了下来,连搀扶的时间都来不及。
  幸好我以最快的速度跳了下去,把他抱了回来。
  我发现他额头火烫,棕熊见状极端颓废的说:
  “他是中暑了,真是时候!哎,不说他了,对于下面的情况,大家有什么办法,都说一下自己的意见。”
  众人沉默,谁也没啥意见。
  树洞了里没有水,无法帮助黑兔降温,我用石刀把他身上的毛割短了一寸,这样会利于散热,这使他看上去奇怪的很。
  食人兔的尸体,在日光下已经无法辨认,皮下挤满球虫,从口鼻自然溢出,落到地上,然后四散爬开,草地上留下了粘糊糊的痕迹。
  这些球球虫大小不一,无一例外的很肥,黑黄色的皮包裹身体,在草地上一动一动的爬,头上顶着一对眼睛,那眼眶很大大的,不过被肉挤的有点看不见眼球。
  肠子见众人愁云惨淡,就故作开朗的说:
  “那些剑齿虫卵多少像是蛆虫,我曾在厕所里看到一只老鼠抓蛆吃,它把便池外的肥蛆捧到嘴里吮吸,一会一个,片刻后身边就是一地蛆壳,现在想起来,老鼠吮吸的样子与吃田螺的样子很像,不知那个球球虫吸起来是什么味。”
  棕熊看着肠子,恶心的打了个冷战。我看在眼里,噗嗤一下笑了出声,接着刚才的话题说:
  “还别说,我想起酋长家的厕所了,真是怀念他家的厕所啊,我就喜欢去酋长家的厕所,他家的厕所下面的蛆一团一团的,肉白肉白的!每当暖和的春天来了,万物苏醒,一条白嫩嫩的蛆,扭着屁股娇喘吁吁地爬,尖尖的小嘴伸缩着。如果我是一只公鸡,一定会双眼通红地啄去。”
  棕熊骂道:“你这,真是恶心他妈给儿子开门,恶心到家了。”
  肠子接着茬说:
  “我讲一个肥蛆找妈妈的故事,这还是我从别人那听来的,春风轻轻地吹过,太阳光照着,粪水里面越来越暖和了。苍蝇妈妈下的卵慢慢地都活动起来,变成一群又白又胖的蛆,它们在粪水里游来游去,非常快乐。有一天,蛲虫妈妈带着孩子到粪池中游水。小蛆们看蛲虫跟着妈妈划来划去,它们游到蛲虫妈妈身边,喊:“妈妈!妈妈!”
  蛲虫妈妈说道:“我不是你们的妈妈。我是小蛲虫的妈妈。”
  小蛆们问蛲虫妈妈:“蛲虫妈妈,蛲虫妈妈,您看见过我们的妈妈吗?请您告诉我们,我们的妈妈是什么样的呀?”
  蛲虫妈妈回答说:“看见过。你们的妈妈和你们长得不一样,你们自己去找吧。”说着,蛲虫妈妈急忙地游走了。
  “谢谢您,蛲虫妈妈!”小蛆们高高兴兴地向前游去。
  这时,一条蛔虫游过来了。小蛆们看见蛔虫和它们长得不像,它们想一定是妈妈了,追上去喊妈妈:“妈妈!妈妈!”
  蛔虫笑着说:“我不是你们的妈妈。我是小蛔虫的妈妈。你们的妈妈有六条腿,到前面去找吧!”
  “谢谢您啦!蛔虫妈妈!”小蛆们再向前游去。
  一只蚊子飞过来了。小蛆们看见蚊子有六条腿,心里想:这回真的是妈妈来了。就
  追上去喊:“妈妈!妈妈!”
  蚊子笑着说:“我不是你们的妈妈。我是小蚊子的妈妈。你们的妈妈长的胖胖的,到前面去找吧。”
  “谢谢您啦!蚊子妈妈!”小蛆们再向前游去。
  粪池边一只屎壳郎“哼哼”地叫着,推着粪走了过来。小蛆们看见屎壳郎长的胖胖的,而且长着六只脚,高兴地想这回可真的找到妈妈了,就追了上去,连声大喊:“妈妈!妈妈!”
  屎壳郎笑着说:“小朋友,你们认错了。我不是你们的妈妈,我是小屎壳郎的妈妈。你们的妈妈有两只大眼睛,穿着黑衣服在空中飞,唱起歌来‘嗡嗡嗡’的,你们到前面去找找吧!”
  “谢谢您啦!屎壳郎妈妈!”小蛆们再向前游去。
  小蛆们游呀游,游到一泡稀屎边,看见一只苍蝇坐在大便上“嗡嗡嗡”地唱歌,它们赶快游过去,小声地问:“请问您:您看见了我们的妈妈吗?她胖胖的,和我们长得一点都不像,头顶上有两只大眼睛,有六条腿,穿着黑衣服,唱起歌来‘嗡嗡嗡’的………”
  苍蝇听了“嗡嗡嗡”就笑起来,她说:
  “唉!傻孩子,我就是你们的妈妈呀!”
  小蛆们听了,一齐摇摇尾巴说:“奇怪!奇怪!我们的样子为什么跟您不一样呢?”
  苍蝇妈妈笑着说:“你们还小呢。过几天你们会变成蛹;再过几天,你们又会长出六条腿来,等腿长齐了,就跟妈妈一样了。”
  小蛆们听了,高兴地在水里翻起跟头来:
  “啊!我们找到妈妈了!我们找到妈妈了!好妈妈,好妈妈,您快到我们这儿来吧!您快到我们这儿来吧!”
  苍蝇妈妈在小蛆们旁边飞来飞去,和她的孩子们一块儿游玩去了。”
  待讲完了段子,棕熊终于哇的一声吐了,他擦着嘴说:“我真是受不了你们了,惹不起我躲不起么我!”
  棕熊说着就跌跌撞撞的走向洞内,看他离开了,我觉得有些无聊,只好观察下面的剑齿虫卵,这一看就是好久,让我对有了一些发现。
  剑齿虫的卵为椭圆形,表面有蜡质壳,它们的卵孵化很快,可以说是忽如一夜春风来,数万球虫一起开。
  球球虫分裂之时,会从里面钻出来很多的幼虫,幼虫的身体大小差别很大,这都取决于寄宿的球虫大小。
  幼虫孵化出后就进食,吃掉大量的尸体,他们的身体会急剧的生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让你目瞪口呆。
  这些虫的生长,一般要经过几次蜕皮。剑齿虫每长一定程度后要变成蛹,团城一个球,藏在尸体某个隐蔽的地方,用几条丝将自己固定住,然后逐渐变硬,成为一个蛹。
  再后来啊,这些成虫成熟后,从蛹中破壳钻出。这样的成蛹蜕皮的过程,一般会发生一到三次,有些特殊的虫会蜕皮四次,当虫蜕皮四次以后,它就拥有了翅膀,只要一定时间后,翅膀干燥变硬就可以飞翔。
  带翅膀的虫有地位,它们并不劳作,得到很多虫的伺候,其他虫会嘴对嘴的把东西喂给它。
  随着带翅膀的虫加多,我开始担心这些家伙飞到我们这,虽然现在看来,他们似乎并没有扩散,只是围着低空转悠。
  带翅膀的可以产卵,卵孵化为的幼虫很不一样,那是一种白色、头胸腹不分,也没有足和翅的幼虫,这种幼虫与普通的虫不同,似乎有着更高的地位。
  它们的个体非常的大,它会不停地蠕动、进食,速度之快令人不可置信。
  这些幼虫也要蜕皮,每蜕一次皮就长得更大一些,五次以后化为不吃不动的蛹。蛹经过一段时期开始羽化,成虫破蛹而出。
  这些天里,前后出生了很多五次蜕皮的虫,这种剑齿虫,口里有多出两个巨大的镰刀牙齿,脚足上也是锋利无比的倒钩,大腹便便的飞在空中,聒噪的和布谷鸟有一拼,我有种猜测,以这虫的块头,单独猎杀中型的飞禽绝没有问题。
  飞虫的地位绝对不简单。每个飞虫都有大批的虫服侍,在丰富的营养供给上,它们的身体还在不停的生长,隐隐的,就要长到我们杀死的公剑齿虫的个头。
  我们一直没有胆量下树,把树洞掩藏好,过上了暗无天日的生活。我的眼睛最讨厌暗黑的环境,没几日就开始闹眼睛了。
  见我有些不舒服,肠子啃着树皮安慰我说:
  “它们早晚会离开这里,毕竟剩下的骸骨已经不多了,咱们再等等吧,只要不让它们发现咱们就好,以免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噢,对了,你需要新鲜的树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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