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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陌生顾客的询问，最震惊的莫过于对方知道御龙氏，而这种询问方式，知道小风水，说明对方完全了解刘念家族，也完全了解这一支刘在御龙氏分支的位置。
华夏的刘姓很特殊，虽然起源自传说中能驯龙的御龙氏，但就像古董，最受关注的肯定是皇室用过的，自汉高祖刘邦称帝以后，很多刘氏就和这支有了千丝万缕的痕迹。
更为特殊的是，很多后来入关的少数民族也托大汉后裔，改为刘姓，如出身匈奴的刘豹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在这样人丁兴旺的背景下，多次遭受灭族之祸的御龙氏，因御龙诀怀璧其罪，也渐渐消失在主流的历史文献当中。
而当初号称逆天改命，驾驭真龙的奇术，也只剩下小风水的御龙观水诀。
被这个陌生顾客一句特殊含义称呼震惊的刘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虽然现在是红旗下，新社会，就算被人知道是正宗御龙氏后人，也不至于再被皇室灭口，但秘密终归是秘密，不是至亲，刘念当然不能轻易承认。
“我不明白您说的意思，我只是自己喜欢，学过几天，也是为了帮顾客更好地摆放鱼缸，您说是不是？”
刘念难得用上了敬称，也难得含糊其辞一回。
夹包的中年人似乎也知道自己交浅言深了，没有在追问御龙氏和御龙观水诀的事，把包递给另外一个人，用手搓了搓脸：
“是我唐突了，刘先生不要介意，我真的没有恶意。”
看到刘念没有回应，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这才继续说道：
“我是真的有要紧事需要麻烦刘先生”
刘念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很容易热血上头的中二少年了。
“在商言商，我也只是一个给人打工的水族店小伙计，估计是帮不上您什么忙的”
能够感觉到刘念语气中的拒绝，这个有些神秘的顾客握紧了左手，继续试图说服刘念：
“鄙人姓古，古占勋，鹏城人士，在泉城开发了几处楼盘，遇到一点麻烦……”
见刘念没有接茬的意思，这个自我介绍姓古的顾客指着面前的水草缸话锋一转：
“我很喜欢这个鱼缸，不知道刘先生愿不愿割爱？”
刘念止住对古占勋来意的胡思乱想，保持职业性地微笑回答：
“在商言商，没有什么割爱不割爱的，这款缸八百八十块。”
“很划算，不过我和我的朋友都不会打理，不知道可以送货吗？”
古占勋似乎也恢复到刚来时候的样子，对八百八这个价格并没有还价。
“可以送货的，市区十公里之内免费，十公里之外五十到两百不等送货费。”
这个价格是老张定的，简直随性得丧心病狂。
古占勋随手从另外那个人手中的夹包里数出一叠钱，最上面放了一张烫金的名片，双手递给刘念：
“需要送货的就是名片上这处楼盘，这是一千块，什么时候送过去都可以。”
刘念接过钞票放在验钞机里过了一下，正要随手写发票，古占勋伸手拦住：
“不必那么麻烦，还请刘先生您亲自送过去，我还需要向您请教养护的注意事项。”
说完，古占勋带着另外那个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人转身离开了鱼龙水族馆，只剩刘念独自凌乱。
“第一单生意就这么成了？有没有搞错？”
尽管知道对方肯定对于自己，对于自己所说的小风水有所求，但这是在华夏，朗朗乾坤之下，只要自己不愿意，对方还能把他吃了不成？
对于送货会有什么危险，刘念毫不在意，在意的只是古占勋寥寥数语中传达出的意思。
“第二次……”
“叮铃铃……”
手机闹钟铃声适时响起，刘念也就暂时不去考虑这件事，把一千块钱揣钱包里，锁上大门开车去接小曦。
尽管有波折，第一次拿下不小的单子，刘念还是很开心，路上给小曦买了包最喜欢吃的雪果，就是糖霜山楂，和糖葫芦差不多的做法。
对于无肉不欢的老张，当然是熟肉周家的闷猪蹄最有诚意了，刘念豪气地买了三大份，就当给老张补补腿了。
不是第一次来接小曦下晚自习，更别说贴着鱼龙水族招牌画的面包车有多醒目，瘦瘦的小曦看到开车的刘念，微微点点头，和同学道别之后就拉开面包车的侧门上车坐好。
刘念一边小心起步，避让着放学的学生，一边对小曦说道：
“老师都告诉你了吧小曦？别担心，你爸就是膝盖扭了一下，这几天需要打吊瓶，再有六天就出院了，我们先去医院看看他。”
说话间，面包车拐上了主干道，速度也就慢慢提了起来，刘念听到后座上小曦嗯了一声，就知道这是同意了。
“你旁边那有熟肉周家的闷猪蹄，那个小袋子里的是你最爱吃的雪果，想吃什么自己拿，先垫垫，一会就到医院了”
“谢谢小刘哥哥”
“今天我把我房间那个水草缸卖了哦，卖了一千块，厉害吧？”
“咯吱，咯吱，厉害。”
“明天把鱼缸给顾客送过去，我再多布置几个，卖掉了还请你吃雪果哈！”
“咯吱，咯吱，好。”
刘念在小曦面前还是挺放的开，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当然，这之间的别扭称呼都是各论个的。说话间，很快就到了医院。
看到整条右腿都打满了石膏的老张，小曦还是差点哭出来。
老张安慰了半天女儿，对于刘念的旗开得胜很是肯定了一番，不仅不要刘念掏出的分成，还从手机里给他找了几个做水草和造景材料的货源号码。
“算你小子仗义，这熟肉周的闷猪蹄真是不错，水平也就仅次于我了”
老张吃得满嘴油，和刘念相处一年多了，对他的品行非常了解，不然也不会把店铺和小曦都交代给他。
吃饱喝足，老张也哄好了小曦，至于许下多少不平等条约就不为人知了。
从医院出来把小曦送回鱼龙水族，刘念简单查看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就让小曦从里面锁上卷帘门，自己从后楼回房间。
洗漱躺下之后已经十点半了，那个古占勋的事一直梗在心里，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会，看看没到十一点，就拿出手机给爷爷打个电话。
爷爷从来没有十一点半之前睡觉的习惯，果然，嘟嘟几声之后，爷爷很快就接起电话：
“喂，是小念吗？”
“是我爷爷，我有个事要问你。”
“什么事啊小念？”
“爷爷，你所说的我们真正御龙氏的后人，现在还有多少？”
“这个……大概也就几千人吧？解放以后除四旧，很多分支家谱都找不到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问问，等忙过这阵子我回去一趟看看您”
“哦，你在泉城也要多注意身体啊小念，你爸说你那挺忙的，忙点也好啊”
“放心吧爷爷，我没事的”
刘念刚要和爷爷道别，就听见爷爷慢斯条理地说了一句：
“说到泉城，我记得泉城就有一支和我们很近的御龙氏后裔，好像他们手里也有一套御龙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