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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诅咒,程让之前从不曾有过了解。但从拓拔鸿的这番话中,程让才了解到诅咒天赋的强大。
  
  实施诅咒之人,会以一切近乎于不可能的手段,让诅咒成为现实。
  
  包括,灵魂入梦。
  
  程让不知道,进入拓跋鸿梦境中的雪妃,究竟是十年前,她以全部生命力化作诅咒进入时空乱流中,种下的一个因。
  
  还是说,这世上的的确确存在灵魂?说不定此刻,雪妃的魂魄也在这艘船上,高傲又无情地看向她……
  
  对于诅咒,程让之前从不曾有过了解。但从拓拔鸿的这番话中,程让才了解到诅咒天赋的强大。
  
  实施诅咒之人,会以一切近乎于不可能的手段,让诅咒成为现实。
  
  包括,灵魂入梦。
  
  程让不知道,进入拓跋鸿梦境中的雪妃,究竟是十年前,她以全部生命力化作诅咒进入时空乱流中,种下的一个因。
  
  还是说,这世上的的确确存在灵魂?说不定此刻,雪妃的魂魄也在这艘船上,高傲又无情地看向她……
  
  程让素来不信鬼神,可既然灵族这么逆天的种族都能存在,这世间还有什么不可信的呢?
  
  程让一直是一个颇有斗志的人,她跟人已经斗厌了,如今要跟一个鬼来相斗,而且,这个鬼,还是她的婆婆,想一想,她还真是充满了干劲。手机端:/
  
  “自古婆媳不相合,这话不假。”程让嘀咕了一句。
  
  她这一辈子没想过会嫁人,结果嫁了。
  
  她这一辈子也没想过会和婆婆斗智斗勇,结果,老天并不打算放过她。
  
  程让刚嘀咕完呢,一阵风就从耳边刮了过去,湖水平静无波,但她的脸颊边却起了风,程让知道,她是真的撞到鬼了!
  
  刚刚那阵风,她毫不怀疑,是雪妃的灵体在警示她。
  
  可她程让能怕?若是雪妃好生待她,苦苦哀求她,她说不定还会考虑考虑放过她儿子,她非要威胁恐吓她,那不好意思了,你儿子我要定了。
  
  吃软不吃硬,说的就是程让。
  
  刚刚的那一阵风,起码让程让得到了一个讯息,那就是,雪妃如今的本事,顶多就入入梦,刮刮风,她若想用灵体抓起一把刀来砍她,那是不可能的。
  
  “你受那位灵族圣女的指点,所以今天才会埋伏在这里,把我逮住?这话要是你说给别人听,肯定不会有人信你,但你说给我听,我深信不疑。”程让笑道。
  
  “既然你信,那你就不该再和我作对,我有神明相助,你不可能是我的对手。”拓跋鸿认真地看着程让道。
  
  程让笑得浅浅淡淡,她眼睛转了转,问道:“你说你喜欢我?我若是抛弃李越,跟你在一起,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不守妇道?”
  
  “当然不会!”拓跋鸿听到她突发此问,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惊喜,他大声说道:“你情我愿的,算什么不守妇道?你若是心中有我,你的过往我便全都可以不去追究!”
  
  这个回答并没有超出程让的预料,她又问道:“但我给堂堂北川王戴绿帽子,好像不太好吧?以后会被天下人唾弃的。北川王也会被天下嘲笑。”
  
  她说完这句话,便留心观察四周围的情况,果然,风一阵又一阵地从她脸颊边刮过,程让可以想象,雪妃的灵体现在就坐在她的面前,啪啪啪地扇她耳光呢。
  
  该,要你害我,气不死你!
  
  程让勾着唇眯着眼,洋洋得意。
  
  “你管天下人作甚?”拓跋鸿不解地问,又挺起胸膛道:“你若跟了我,待我一统天下,我定让全天下都不敢妄议你半个字!”
  
  “这是不可能的。”程让无情地揭露了他的花言巧语。
  
  拓跋鸿有点尴尬,他往日里没少用这些话哄姑娘,哪一个不是被哄得娇滴滴满脸羞红?可没想到,程让竟然是这么个反应。
  
  “论哄姑娘,你还真是不如我。”程让继续无情地点评:“你要想得到一个姑娘的心,就得先对她好,不是嘴巴上对她好,而是行动上对她好,傻姑娘会被花言巧语欺骗,稍微聪明一点的姑娘,看的都是你的行动。”
  
  拓跋鸿瞪着眼睛,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程让还没完呢:“你说你喜欢我,但一直都是说说说,你看我坐在这里,一身是伤,你一点怜惜也没有,你这能叫喜欢吗?”
  
  “若是李越在这里,他定会心疼我,定不舍得我磕着碰着一点。他不会说那些给我荣华富贵的空话大话,他只会真正地对我好。”
  
  “你早早地就来到了岛上,也一定早就看到那些囚犯围攻我了吧?但你从始至终都没有站出来帮我,而是眼睁睁看着我差点被杀死,你这怎么能算是喜欢呢?你只是想着,等我受了伤,你就能更方便地将我捉拿了,对不对?你不过是占有欲罢了。”
  
  程让轻飘飘地说出每一个字,但每一个字都如雷鸣般在拓跋鸿心头隆隆响起,她说的那些,连他自己都从不曾清楚地意识到。
  
  但他知道,她说的都对,他的的确确眼睁睁地看着她受伤,心中纵有心疼,但更多的是窃喜,他窃喜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带回皇宫了,他怎么可能出手帮她?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那李越让你以身犯险,你就不觉得他也如我一般自私?“他似是想掩饰什么,大声地质问道。
  
  程让摇头,微笑着:“外面比岛上凶险千万倍,他才是真正的以身犯险。而且,我不是那种喜欢被金屋藏娇的女人,不可能自己呆在安全之所,任由他去冒险。他很懂我。只是……若他也在岛上,他绝不会看着我受伤却无动于衷。”
  
  拓跋鸿站在船头,他手中握着桨,指甲因为用力泛了白。
  
  “那你的意思,我哪都不如他?”
  
  程让不置可否,话锋一转:“这天下,有太多人想把我们分开了,我先是失了忆,现在又落到了你手里,真是连鬼都不愿意放过我们。但很可惜,我天生反骨。”
  
  “是人是鬼……”她忽然看向空气中,挑衅地说道:“都不可能如愿。”
  
  风疯狂地刮了起来,程让的长发被往后刮得根根笔直,她依旧笑得灿烂。
  
  拓跋鸿因为程让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愣了一下,下一瞬狂风大作,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阵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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