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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心口被刺穿的记忆时隔十几年再一次涌上脑海，那感觉实在是说不上好。
连带着那双墨色瞳眸都隐隐染上了血色。
云柯敛下眸子，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之后，才压着嗓音开了口，“你是在哪遇上的他?”
即便云柯有意掩饰，可玹珞是什么人，怎么会看不出她此刻的反常?
清淡的眸中闪过一抹深色，下一刻却是轻笑了出来，半开玩笑地道，“怎么，想去给师父报仇?”
“嗤！”
云柯被他这话说得嗤笑了一声，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也会说冷笑话了?”
大陆风华榜上实力排行前三的人，会需要别人给他报仇?
何况，他这个师父都打不过的人，她对上能讨到什么便宜?
玹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接着便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即便我现在告诉了你，那人肯定也不在原地了，况且，与我交手的，也并非是他本人，那少年的存在，倒像是什么人的分身，亦或者，毫无情感的人偶。”
这话云柯还是很赞同的，因为当初她见到那少年的时候，差不多也是同样的情景。
不过，既然知道了那人的存在，就算把整个龙行大陆翻个底朝天，她也绝对会把人找出来，让他好好尝尝被人挖心的滋味！
墨黑的瞳眸中闪过一缕杀气，却又快速敛了下去，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方才在朝堂上，她虽然察觉到了他不对劲，却也没有多问，只是，以他这般的境界，能让她感觉出来，这伤势，绝对轻不了。
望着那双凝起的眉眼，玹珞唇角微微上倾，“无碍，只是需要调养一阵子，我暂时应该不会离开西凝了，倒是你……”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似是想到什么，轻笑了一声，“过阵子，你应该要准备出远门了。”
“神棍！”
云柯白眼一翻，每次说话都这么玄乎。
其实就算他不说，她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事。
反正那些事情自有四国那些人操心，她只需要保证西凝百年之内无事就好。
两人正说着话，却听外面忽然响起一阵颇为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就见一道清丽的身姿出现在内殿门口，那张素白的容颜泛着一抹绯色，“师兄，我听说师父回来了……”
少女的话没有说完，便看到了坐在云柯对面的男子，神色一怔，旋即缓缓地走到二人面前行礼，“师父。”
“嗯。”
玹珞淡淡地应了一声，声调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淡漠，面上的笑意也已经淡去，仿佛面前站着的，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如此尴尬的气氛，让云柯都有些受不了，目光扫过穆清依乖巧而沉默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既然受了内伤，国师大人就回去好好养着吧，徒弟我会隔三差五去给请安的，小依子，师父这次受了很重的伤，你陪他回国师府，好好照顾，记住了吗?”
看着云柯暗暗给自己使眼色，穆清依抿了抿唇，清丽的眉眼间闪过一抹喜色，“是，师兄，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