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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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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村长身旁,坐着一位奇装异服的古怪老者,昨晚就是他拿着破骨头权杖,发疯发癫蹦的没完没了,似乎永不疲倦。
  这位老者身居首位,眯缝着双眼,似乎总是睡不醒,估计是昨晚蹦跶的太疯狂。天湖村能坐在首位的人,只能是村落至高无上的大祭司,拥有绝对的权利。
  据说远古所有村落只有一个大祭司,其他小祭司的人数,要根据村落大小而定。
  大祭司在远古村落,拥有最尊贵的身份,说一不二的绝对权利。他们能聆听神灵旨意,负责向村民传递神旨,组织各种古老的祭祀仪式,为远古村民占卜福祸,几乎和半仙干得活一样。
  大祭司头发花白散乱,披在脑后自然下垂,脖子上还挂着白森森的兽骨项链。身上穿的兽皮衣很长,就像一件长袍,而长袍上挂满各种小骨头,看上去恐怖又另类。
  昨晚癫狂挥舞的兽骨权杖,摆放到小桌上。权杖像是某种动物大腿骨制成,骨头前段镶嵌许多小铁环,拿在手中摇晃,就会发出撕拉、撕拉的怪异声音,有如地狱传出来的恐怖声音,令人颤栗。
  大祭司始终眯缝的眼睛寒光四射,不断扫视三傻子,似乎要看穿五脏六腑,让人极为不舒服。
  张立疆自出道以来,还真没有被人这样蔑视过,这是赤果果的挑衅,赤果果的打脸。你用你的眯缝眼,赤果果的打我的脸。
  可是在这个野蛮凶悍,而又不讲理的远古世界,你有脾气吗?你敢有吗?有本事你发个脾气看看效果?
  张立疆本能地感到这位大祭司,似乎对自己又敌意,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招惹了他,或者说以前远古那位三傻子惹过他。
  你说你的年纪也是一大把,又在天湖村内权高位重,跟个痴傻儿童较什么劲,你特么有意思吗?
  茅草屋内,其他七位老人都是天湖村的长者,看得出来,每个人都是人老成精,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在天湖村拥有较高权利,地位仅次于大祭司和老村长。
  天湖村是由老村长和一群长者共同管理,平时大祭司并不参与日常琐事,但是遇到难解的事情才会出面解决,无论结果如何,绝不容更改。
  天湖村的村长是由长者们共同推选,选举出来的村长,不但要武力强悍,还要让村民尊敬和拥护,最主要还是让大祭司满意。
  如果得不到大祭司认可,就要在其他候选人中重新选出,直到大祭司满意为止。因此,远古世界每个村落真正掌权的人,不是彪悍的村长,而是至高无上的大祭司。
  当老村长看到祖孙两人进屋后,开口说道:“老姐姐请坐。”
  奶奶突然激动的热泪盈眶,还不断鞠躬感谢,最后在老村长的示意下,战战兢兢走到靠门的位置,极不自然的盘腿坐下。
  张立疆很纳闷,心说奶奶您这是几个意思,让您坐,您老就坐,您还哭什么劲?又没有人欺负您,孙儿怎么为您老出头?
  看到奶奶坐下,自己还孤零零站在屋子中央,有些尴尬。心中埋怨老村长没礼貌,我这里等半天,你就是不让我坐,大家都是一个村里的老乡,您至于这样吗?
  不让座没关系,古人不是讲究孝子贤孙吗?我站在奶奶身后做贤孙,你们这群远古老头没意见吧。
  于是,张立疆走到奶奶身后站立,抬头挺胸,眼睛俯视脚下,不卑不亢很有礼貌。
  满屋的天湖村高层都很诧异,而大祭司依旧是眯缝眼,目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悲喜之色。
  察言观色是张立疆的好习惯,以前在工作中养成。没这个本事,别想混迹生意场。可是面对大祭司,始终看不透这个远古老头。
  以往经验得知,凡是遇到这种人就头疼,他始终给你装哑巴,你就无法了解他是什么性格,找不到弱点就难以攻破。对付这种人,必须要谨慎行事,稍有松懈就会前功尽弃。
  其实,远古所有村落的等级非常严格,当高层们坐下时,年轻人只能站立,就是站上一天也得咬牙坚持。
  远古村落的等级制度,之前也没有听奶奶说过,张立疆之所以表现的不卑不亢,完全取决于曾经良好的家教。
  天湖村几位高层看到十几岁的三傻子,站在奶奶身后沉着冷静,没有像其他村民那样惶恐不安,内心全都点赞。
  如果不是清楚三傻子以前的痴傻状况,他们都会认为面对的是个陌生人。这些老头子们亲眼见证三傻子从小到大,而此时的感受,除了震撼就是纳闷,要知道面前这位应该是个疯傻之人。
  老村长率先打破安静,开口说道:“三傻,听你奶奶说,昨天你从天湖回来后,就变成了正常人,这是怎么回事?”
  对于老村长开门见山的问话,张立疆并没有着急回答。这样做并不是胆怯,以前和无数客户打交道的经验得知,面对有地位的人,回答问题绝不能浮躁,只有表现的成熟稳重,才能得到客户的认可。
  其实这样想没有错,可是你正扮演远古十五岁的未成年,你稳重如山想要吓死人吗?
  在场很多人都很纳闷,平时他们这些村落高层问话,哪个村民不是屁颠屁颠赶紧回答,今天他们算是见到大爷了。
  奶奶看到傻孙儿不说话,急得头上冒汗,催促道:“傻儿!赶快回答老村长的话。”
  在场的天湖村高层们也都皱起眉头,都在想三傻子没有变正常吗?可是村民们来汇报的情况不是这样。
  张立疆吊足了所有人胃口,这才不徐不缓说道:“尊敬的大祭司,尊敬的老村长,还有尊敬的诸位长者。其实,我也不敢相信这种神奇的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当时,我在天湖水里突然清醒,看到周围全是水,差点就吓死,不吓死也要淹死。当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天湖里,或许是我之前跑到天湖玩耍,有可能失足落水,也可能是有人推我下水,或者说就是至高无上的神灵,让我进入天湖,赐予我特殊的全新人生。”
  说到这里,张立疆暗自得意,胡说八道信手拈来,这就是生意人的能力。让你们这些远古老头子感受一下,什么是来自千万年之后的胡扯。
  随后继续说道:“当时,我在天湖中拼命挣扎,身边还有无数的大鱼游动。这些大鱼你们都知道,那是恐怖的食人鱼,昨晚我也是从奶奶那里知道。你们也别问我为什么没有被食人鱼吃掉,我真不清楚,可能就是神灵庇护。感谢至高无上的神灵!感谢神灵庇护我这个傻孩子!感谢神灵……”
  满屋子的人都在着急往下听,可是这个急人的傻孩子,却在没完没了的感谢神灵,赞美神灵。想要制止吧,真心不敢训斥,除非不想活了。远古世界中,只要有人赞美神灵,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事情。
  张立疆折腾半天,终于继续说道:“尊敬的大祭司,尊敬的老村长,还有尊敬的诸位长者。当时,我在湖中快要淹死时,忽然感到有人拉我上湖面。拉我的人,竟然和我长的一模一样,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天湖村高层们,听说过早上洗衣服的事情,都知道三傻子和曹墩女儿的对话。牵扯到至高无上的神灵,谁敢说奇怪?就是再疑惑也得强忍着,你敢不忍试试。
  张立疆憋完了坏,又说道:“我被人就这样拉着离开了湖底,浮出水面后,那人突然对我说话,可是我却吓的半死。因为那人说话,竟然没动嘴巴,我能听清楚他的声音。你们说,人不张嘴能说话吗?你们说吓人不吓人?”
  此时,一群远古老头子差点疯掉,谁敢说吓人?按照之前从小溪回来的人剧透,那人是神灵啊!那是至高无上的神灵啊!你个小屁孩,你赶紧往下说不行吗?真特么想揍你。
  随后又听到三傻子说道:“救我的那个人说,回家吧!赶紧回家吧!说完就将我推向湖岸边。上岸后,我发现那个人突然消失了,可是我的头非常痛,脑中还出现很多奇怪的东西。我以为脑袋撞到湖底石头上,才会这样痛。突然,那个人的声音又出现在脑子里,可是我的周围没有一个人。你们说吓人不?”
  天湖村的高层们,又一次听到话音停顿,还是那句万恶的吓人不,脸色变得又红又紫,全都是憋出来的,就算他们再憋屈,也不敢回答。你敢说神灵吓人,坐在那里眯缝眼睛的大祭司,直接就敢弄死你,还没商量。
  张立疆心里偷乐,继续往下说道:“最后我才弄明白,脑子里的声音就是就我的那个人,并且说他就是神灵,要我今后为他做事情。我就问需要做什么事情?至高无上的神灵告诉我,以后让我为神灵的子孙们传话。传话你们都懂不?就是替神灵传递旨意,这是极其荣耀的事情。你们说,我能不为神灵传递旨意吗?你们说说,我到底要不要为神灵传递旨意呢?”
  远古世界中,任何村落都必须虔诚的信奉神灵,也可以说,全都是神灵忠实的信教徒。
  张立疆的问话极具杀伤力,你们能说不行吗?你们敢不表态吗?就算你是村落最有权利的大祭司,神灵让我传旨,你敢说不行吗?你敢不听神灵的话吗?你敢一下让我看看?
  现在你们这些远古人,应该知道来自千万年之后的人,究竟有多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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