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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爱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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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远古梦境,该死的青山绿水,该死蓝天白云,还有该死的远古少年,该死的脸。
  湖水里捕不到鱼,树林中抓不到动物,抓到又不能吃,就是钻个木都取不到火。
  该死的满手血泡,该死的腹中饥饿,饿死算了,饿死你大爷的远古梦,就死了。
  此时胃部饿的痉挛,阵阵剧痛反转回荡,抽空身体所有力气,额头直冒虚汗。
  此时夕阳西下,树林中变的更冷,忍着饥饿返回湖边。
  返回时,意外发现一条林间小路,竟然有行人走过的足迹。狂喜之余,突然有种想痛哭的冲动。原来在这个梦境中,自己并不是孤单一人。
  从纷乱踩出的足迹发现,这些人脚上穿的都是草鞋,甚至还有不少人光脚。
  查看完路上的足迹,顺着小路又回到湖边,取回石头上晾晒的兽皮衣,虽然潮湿,却不在滴水。
  从以往生活经验得知,晚上,山中温度将会变凉,潮湿的兽皮衣就是灾难,不敢再穿在身上。
  先望向远处山边的夕阳,并没有急着出发,先去林中折下一根粗树枝,拿到石头上磨尖,路上防身,也可捕猎。
  准备好防身木棍,这才踏上林间那条不知道通往何处的小路。
  黄昏的夕阳沉入山峰,温度下降的非常快,冷的瑟瑟发抖,饥饿更是抽走仅存的体力,就连阴冷的山风,都要强行带走剩余的体温,冻的让人只想骂娘。
  林间昏暗的小路上,孤单的身影行走缓慢,清幽的湖水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密林之中。
  木棍早已成为强撑身体的拐杖,每一步都是那么艰辛,那么虚弱。忍受着寒冷,忍受着饥饿,跌跌撞撞的蹒跚前行。
  林中不时传来各种奇怪声音,草丛中似乎也隐藏着什么东西,来回穿梭。
  此时饥寒交迫,哪有力气去抓草丛中隐藏的动物?哪有力气满足所谓的好奇心?只知道林间小路上,人类足迹延伸的尽头,才有解决温饱的希望。
  天色变得更加昏暗,忽然间林中各种声音,似乎被无限放大,不断刺激原本紧张困乏的神经。
  为了振奋精神,哼唱起一首老歌,就这样一边唱,一边走,一边忘词。“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前进!……”
  为了壮胆,为了向前,为了吃顿饭,一路上就这样哼哼唧唧,哼唧个没完没了。歌声时而高昂,时而又低沉,时而带着颤抖。
  昏暗的树林时常有风,刮的枝叶乱舞,有如群魔,有如巨兽,时刻都准备扑过来撕咬。
  然而,树林演变的巨兽不仅吓人,竟然真实发出野兽的吼声。那是狼群在嚎叫,甚至还有不知名的猛兽在低吼。原本激昂的老歌,也被这些动物吼声吓得跑调。
  这一刻,再也顾不上哼哼唧唧,哆哆嗦嗦不再唱,歌声只会引来野兽。心中不停祈祷,野兽们要乖,千万不要跳出来,不要撕咬自己,吃掉自己。
  停唱之后,饥饿、寒冷、恐惧再次袭来,已让虚弱的身体,柔弱的神经变得更加不堪重负。于是又在回想往事,希望这样能摆脱身心的煎熬。
  此时,很想念温馨而舒适的家,想念家人的陪伴,刘莉的陪伴,那是何等幸福,何等温馨,又是何等怀念。
  想起曾经也是在寒冷的季节,坐在温暖的家中,打开电脑上网,再来一瓶可乐,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弹奏。屏幕内窗口乱蹦,各种甜言蜜语不断刷新,要是不爽就点开视频,点开语音,点开人生所有乐趣。
  当初并不觉得那是幸福,那是温暖,而现在回想,却不知那是就是天堂。
  记得大学毕业后,进入外企做销售,经常要在飞机上“灰”来“灰”去,足迹几乎踏遍大江南北。那种半公费,半旅游的神仙日子,竟然如此快乐。
  而现在,只能拄着拐棍,行走在饥寒交迫的山野小路。
  最想念和刘莉吃麻辣火锅,两人围坐在热气腾腾的火锅旁,吃着辣汤涮羊肉,豪饮冰凉的啤酒,那种感觉真爽。
  想到嗓子被火锅辣的冒火,似乎现在的身体,也不觉的寒冷。
  那次吃麻辣火锅,还是刘莉点名要去,记得当时夏日炎炎,酷热难耐,并不想去吃那么辣的东西。
  刘莉却说道:“我们就是要在酷热中,爆发火热,感受饮料的冰爽。”
  刘莉说的很有道理,难以拒绝,也不忍拒绝。于是两人开车,去了一家很远的川味火锅店。
  吃过之后,那种火辣加上啤酒的冰爽,确实让人感受到冰火两重天的境界。
  意外的是,刘莉能吃口味重的麻辣,怀疑她的祖籍是不是川蜀之地。最后发现她的祖籍竟然在上海。想不明白,上海人怎么就能吃辣椒?
  想起热气腾腾的火锅,就更加饥饿,在肚子里强烈抗议,一阵一阵没完没了。
  曾经也是吃遍大江南北,各种美食早已失去特殊偏好,但是那家川味火锅,确实享有盛名。麻辣中透着香,透着麻,透着火热的辣,难以忘怀。
  为了这种味道,两人吃的很疯狂,竟然超负荷吃光所有的肉菜,之后刘莉没少吃健胃消食片。也就是那次吃火锅,深入了解到刘莉的家庭。
  刘莉小时候,父亲忙于警务工作很少在家,她的童年都是跟母亲在一起。由于她父亲常年在外办案,经常冷落这个家,为此父母差点离婚。虽然最终没有离成,却对她的童年产生重大影响。
  童年的刘莉活泼可爱,那次离婚风暴却造成性格反叛。直到中学时,爷爷奶奶搬过来才让重新感受到疼爱,活泼的性格逐渐恢复。
  正是有爷爷奶奶在家,父母们也不敢在老人面前争吵,一家人终于和睦如初。
  不过反叛的性格已扎根,以至于和刘莉在一起时,经常要顾及她的小脾气,还要不断哄着,呵护着才行。
  刘莉是唯一想要守护终生的女友,之前那些女人,那个不是主动贴过来,率都甩不掉。试问身高近两米的高大帅,哪个女人不喜欢?
  现在回想,当时确实很臭屁,有钱,有房,又有车,最主要是人帅的一塌糊涂。
  刘莉考大学时,父亲是个老警察,对警察职业感情深厚,希望女儿考警校。可是叛逆的刘莉,毅然选择报考财经学校,誓要远离警察,珍惜人性,做个顾家的好女人。
  刘莉的选择得到母亲支持,最终如愿报考理想大学。
  大学之后,刘莉就和官二代的前男友相爱,同是官二代,她又是女人中的极品,早已成为官二代争相追求的宠儿。只是前男友懂得伪装,让她看走了眼。
  前男友在政府机关工作,父亲是省政府高官,和刘莉父亲曾是最要好的战友,所以两家关系不同寻常,这也是前男友获取刘莉芳心的前提。
  自小相熟,一起成长,当丑小鸭变成天鹅,青春期又开始躁动,青梅竹马竟然偏离的亲情,转向爱情,于是自然而然,两人水到渠成。
  对于前男友自小存在的卑劣行径,刘莉不是不知道,但是爱情这玩意爆发时,就会变成不折不扣的白痴,尤其是对单纯的女人更加强烈。
  如果刘莉能理智对待,脱离白痴情感,就不难发现前男友心态中的扭曲,官二代普遍崇尚的权利欲望,腐化堕落。
  可以说,为官之人该有的不良罪恶,全都在前男友身上体现。不难理解,为什么会和刘莉闺蜜搞在一起。
  自从酒吧事件之后,张立疆和刘莉又在泳池相遇,虽然两人摒弃前嫌,成为朋友,那也仅是普通朋友。
  两人继续相处的主要因素,还是张立疆想知道自己的隐私怎么暴露,不弄明白每天睡不着觉。
  说实话,那时还真没想将刘莉变成亲密女友,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探秘,经常去找刘莉谈心,死皮赖脸担当无牌照的心里医生。
  曾折磨多日的隐私暴露,揭秘竟然有些意外。
  原因是刘莉的父亲很疼爱女儿,关心女儿。虽然不是每天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却随时关注女儿的一切生活。任何接触女儿的男孩,就会心痒痒的查清底细。都是职业习惯害死人,利用职权必须查个底朝天。
  常言道,父爱真伟大,真特么的伟大。
  至于刘莉为什么跟踪到另一个泳池,其实就想单纯的道个歉。另外好奇这个帅哥,竟敢会对她这个万人追的美女冷言冷语,避而远之。
  女人的好奇心很重,经常被男人争相追宠的极品美女,好奇心更重。以至于,两人正式友好交往之后,慢慢发现各自优点,最后双双沦陷在好奇心之下。
  想到这些,此时的心隐隐生痛,甚至忘记寒冷,忘记饥饿,忘记行走在另一个世界的林间小路上。
  现在也不知道刘莉生活如何?真不希望自己的离去,让她终日颓废以泪洗面。如果能从这个远古梦中苏醒,回到刘莉身边,今生今世绝不再分离。
  前方道路已变的黑暗,似乎这条林间小路,永远都没有尽头。
  不知道还要走多久?也不知道路的尽头会遇到什么?或许终点就是离开远古梦境的大门。
  不管路的尽头有什么,总要比风中颤抖要好,总要比饿其体肤要强。总不能深陷远古恶梦还不自救。
  风,越刮越猛;夜,越来越黑;路,越走越远,而前方却迷茫,似乎永无尽头。
  心还再跳,路就不停,脚步声、切齿声、颤抖声,不止、不停、不断,爱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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