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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顿先生，现在是中午十二点整，今天室外平均气温为25摄氏度，相对湿度百分之53，适合外出，请问是否需要我帮你预……”床头的电子房间管家用温柔的声音呼唤着床上的男人。
　　爱德华反手关掉床边的智能闹钟，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操。”爱德华看了一眼时间，急忙从床上翻了起来，酒精的作用让他有些眩晕和头疼。
　　手机检测到诺顿的动静，自动响起虚拟留言助手甜美的声音：“主人中午好，您有三通未接电话，两条留言。”
　　“播放。”爱德华一边洗漱一边命令手机。
　　“第一条：诺顿先生您好，我是美林公司的迈尔斯，上次给您推荐的……”
　　“换。”爱德华没等留言放完立刻切换留言，他对这种推销电话向来没有什么耐心。
　　“第二条：启动密码txn950329，优先保护代码，切记不要暴露，不要暴露……”
　　留言中的语气显得十分焦虑，爱德华拿起手机点开这通留言，显示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拨打时间为凌晨两点十五分，爱德华回拨了这通电话，却听到该号码无效的回复。
　　“搞什么啊。”爱德华嘟囔着，“傻逼一个”，简单收拾好东西，爱德华退房离开了宾馆，他现在的所在地是一家卡尔城最边缘地带的宾馆，只有这里的宾馆是他能支付起的，好在环境和服务都差强人意。
　　在导航下爱德华坐了一个小时的地铁终于来到了他今天的目的地———辉耀大道，一出地铁站口，爱德华看到眼前是一排整齐气派的办公高楼。
　　“诺顿先生，你迟到了。”前台一名打扮时尚的女郎礼貌地对爱德华说道。
　　“对不起，我……我有点事耽误。”爱德华摸了摸左耳朵撒谎道，目光被女郎胸前的水晶吊坠所吸引。
　　“嗯，麻烦您在外面等待一下，我会通知你的。”女郎用招牌般的笑容回应道。
　　爱德华坐在办公室外的小客厅等待，淡黄色的灯光撒在真皮沙发上映出一圈白光，眼前透明的玻璃水箱中装满混浊的水，忽然间一条体型偏大的金鱼从灰色的浑水中窜出来，撞在玻璃上，发出砰的声响。
　　爱德华看着这条鱼空洞的眼睛，后背不禁发冷，忍不住点上一根烟抽起来。
　　等了半个小时有余还是没有的到回复，爱德华开始焦急的在卫斯理办公室门口踱步，卫斯理是瑞恩公司的金牌律师，能力出众且拥有广大的人脉，因此虽然佣金费颇高，好评率也是卡尔城里最高的。
　　爱德华的焦虑是有原因的，他现在急需迁入卡尔城，并获得卡尔城正式户口，否则他会成为黑户——既解除了原有城市户口，同时又未能拥有新城市户口的公民，这种公民会在短期内成为黑户，黑户无法获得居民每月补贴金，意味着他将失去所有的收入。
　　门被推开，卫斯理走了出来对爱德华说道：“很抱歉诺顿先生，让您久等了，经过证实了您确实携带违禁品进入卡尔城，按照规定，您至少需要3天以后才可以再次申请迁入。”
　　爱德华一掐烟头说道：“那怎么办，我已经把原来城市的户口注销了，今天是户口注保护期的最后一天，明天我就成黑户了。”
　　“冷静一点爱德华先生，只是一周时间，您看看您能不能想办法撑过这段时间。”
　　“那怎么撑过去，我可没有什么积蓄。”
　　卫斯理的眼睛微微瞪大的，脸上一副不顾可思议的表情，他用手指刮了一下衣袖，上衣袖口部位一块方正的显示屏亮了起来。
　　“诺顿先生我确认过了，您过去27年内一直享有爱迪城的居民福利，难道现在一周都没法儿撑过去吗？据我所知爱迪城的居民保障福利的平均水平可是全国第三的。”
　　爱德华摸了摸鼻子道：“这么跟你说把，为了这次迁入卡尔城，我基本上把积蓄都用光了。”他有个习惯，心虚的时候，总喜欢摸自己的鼻子。
　　“这样的话我也感到无能为力。”
　　卫斯理的态度让爱德华有些生气，他说道：“怎么一出问题你就这样，当初可没人跟我说莫兰酒在卡尔城是违禁品！这不是摆明了不负责嘛。”
　　卫斯理道：“请冷静一点爱德华先生，在爱迪城办理迁出手续的时候，相关文件里应该列出了迁出城市的特殊条款，恐怕是您没有仔细看。”
　　“30多页密密麻麻的条款，我又不是学法律的，怎么可能看得懂！换做别人也不会有人看。”
　　“可是在爱迪城的律师事务所应该也有帮助迁出的业务，为什么您没有选择专业人事的帮助呢。”
　　卫斯理这样说，爱德华想起来当初确实有事务所给他过电话，却被他直接挂断了。
　　“总之你得像个办法帮我啊，我现在手上没有多少钱，身份证也失效了不能在银行借钱，真的没办法了。”
　　卫斯理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样吧爱德华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个人，他们可以给你提供忍者贷款。”
　　“什么是忍者贷款？”
　　“就是只需要你提供身份证序列和一定的抵押物，他们就可以向你提供贷款，利息很高大概是五成，不过考虑您现在的情况，我想只有他们可以帮您。”
　　“五成利！这简直就是犯罪。”
　　“可是只有这个方法不是了吗，明看您现在也没有户口，没法到银行办理贷款。”
　　爱德华一顿骂骂咧咧，最后还是接受了手机定位，转身出了卫斯理的办公室。
　　爱德华前脚刚出办公室，卫斯理拿起手机拨打一个号码。
　　“新货物送上门了。”卫斯理语气中透露着轻松。
　　“靠谱吗？”
　　“靠谱，长期无业者，没有在就业部登记，现在在外地而且没有户口，上过棕榈叶财经大学但是没有取得毕业证，这年头大学还能不毕业的人，跟死人没什么差别。”
　　“好的卫斯理先生，我们会接手他的。”
　　挂断电话，卫斯理从办公室的收藏会里取出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每次有猎物上钩，他都会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