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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烨嘴角勾了勾，尽是残忍嗜血的味道。
卓凡扑腾的脚无力地摆了摆，抓住楼烨的手渐渐失了力气，眼睛向上翻成白眼，竟脱力窒息了过去。
楼烨这才收回手，将卓凡重重地置于地上，突如其来的空气让他仿佛重获新生，连咳几声后贪婪大口的呼吸着。
“看在卓意的面子上放过你一次。”楼烨重重地甩了甩袖袍，“日后少给你哥丢人现眼。”
“是是是，大少说的是，我再也不敢了。”卓凡跪在地上连连应道，哪还有平日里半点的嚣张模样。
“滚。”楼烨嫌弃地移开视线，多看一眼都嫌脏秽似的。
“是是是。”卓凡吓得连滚带爬，心中仍是一阵后怕。
不速之客消失后，小道又恢复了月夜的平静。楼烨这才回头看青衣，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还是不放心地问道，“他有碰到你吗。”
青衣摇了摇头，“你知道我很厉害的。”语气诚恳而真挚。
楼烨噗嗤地笑了，心底的燥怒与不悦瞬间消散了，摸了摸她的脑袋，宠溺道：“对，我们小姐姐最厉害了。”
纵然说了再多次，青衣听到这句小姐姐还是难为情的红了耳根子，“还是谢谢你。”
“谢什么，谢我为你生气，谢我为你发怒，还是谢我为你打架？”楼烨挑了挑眉，漫不经心道。
见她没有回答，楼烨不由苦笑，明明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却总是忍不住。
“我不接受口头的道谢，如果真的想谢我的话，就好好报答我。”楼烨自顾自地接着说道，将两人从尴尬的气氛中解救出来。
青衣小眼迷茫，一阵懵逼，朋友之间这么麻烦的嘛。
楼烨觉得自己简直要被眼前的小可爱可爱的心都要化了，正打算继续逗弄她时，某人忸怩了半天，还是开口了，“不然……你拜我为师，我教你武功如何？”
下午指导赛结束后有好多学院过来央求能不能拜她为师，青衣都一一拒绝了，如今就这么许诺给了楼烨。
青衣心里想的却没有那么多，拜自己为师貌似是许多人趋之若鹜的一件事，以此来报答听上去既不穷酸，又显得有心意，感觉很不错的样子。
楼烨怔了怔，笑了，“你想占我便宜？”
青衣瞪眼，“我怎么占你便宜了？”
“你让我管你喊师父，还不算是占我便宜？”楼烨揶揄地勾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生怕漏过一个表情。
青衣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那你想要怎么样？”竟是一副你说什么都依着你来的温顺模样。
“算了，拜师就拜师吧。”楼烨装作勉为其难道，“不过，我要行师徒间的最高契约，灵魂契约。”
青衣诧异地看他，师徒间大多行的都是血继契约，灵魂契约却是决定一生一世只能有这么一个师父或这么一个徒弟，很少会有人下这种契约。
楼烨见青衣垂眼沉思不说话，以为她不愿，顿时心里空落落的，嘴上仍是没心没肺地笑道：“怎么，你嫌我不够厉害，不够资格做你唯一的徒弟么。”
青衣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不会啊，你知道的，我很厉害，朽木也可以雕成金石。”
楼烨被青衣说的话气笑了，目光溺死人的温柔。